“你和我的花英酱说了什么？”波本问。 诸伏景光内心一动, 他想起四天前早川小姐和他说的计划。 早川小姐的计划完全是建立在波本真心喜欢她的情况下, 一旦波本没有心, 那早川小姐的境况绝 对危险。 说起来, 如果早川小姐的目标是琴酒, 那他绝对劝早川小姐放弃。 但波本不一样。 “你以为我和她说了什么？”诸伏景光反问, “像是曾经劝你少做点坏事，多为宫野家两姐妹积福吗？” 波本插在衣兜里的双手在这一瞬间忍不住握拳, “花英酱只是个没有武力的柔弱的女孩子，她能在组织做什么？你就没想过她会死吗？” 他当然想过。 诸伏景光看着眼前气息阴郁，手里沾满了血的组织代号高层，很难想象这个人作为公安警察是什么样子。 会像他忠心耿耿为组织诈骗窃取金钱和不计其数的情报一样，在公安用他的才智和武力来保护这个国家，还有民众吗？ 那一定是个很耀眼的人，否则早川小姐不会怎么都不听劝的就想让这个人痛苦，简单的死亡对早川小姐来说并不解恨。他至今还记得那天早川小姐眼中流露出的疯狂。 “波本，原来你也会在乎别人。” 诸伏景光有些嘲讽的轻笑，“如果你把你这份同情心多用在被你背后组织迫害的人身上，少做点不是人的事，早川小姐也不会那么恨你。” “早川小姐是喜欢着英雄的呢。” 波本听见这话脸上表情扭曲，“英雄？利用女人的人还配自称英雄吗？苏格兰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你为什么认为那个人就一定是我呢？” 波本一愣，下意识回忆早川花英自横滨到东京以来见过的人，他没有时刻监视花英酱的交际圈，否则他早就能发现琴酒和花英酱的交集了。 莫非有人像琴酒一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接近了花英酱，又或者……那个人本身就是横滨的人？ 否则说不清花英酱为什么早早就接近了琴酒。 他在横滨替组织和港口黑手党谈完生意后，第一时间就回东京找花英酱，结果没想到会在公寓底下遇见琴酒。 几乎是直觉的，他没去找花英，而是选择帮琴酒找到议员的把柄，让琴酒赶紧完成任务赶紧走。 但后面他发现已经晚了。 他回东京那一天，琴酒就已经和花英酱见过面了。 他一直不让自己去深思这份缘分，但现在到了他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那就是……花英酱是不是本身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东京。 波本眸光晦涩，“你是笃定我不会对花英酱下手吗？苏格兰？” 否则为什么要故意泄漏花英酱的底给他？ “波本，你要是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早就和琴酒一样床伴多到脸都不记。” 事实上，他和波本一起在美国那个充满欲望的城市生活三年，波本私生活洁癖到让人怀疑这个人是否身体有问题。 【我不能给志保和明美做坏榜样吧？让两个女孩知道她们的零哥是个花花公子，她们绝对会嫌弃我的。】 诸伏景光还记得那时候他随口聊起波本怎么不去约会，波本给的回答。 “就因为这个？你居然是个好哥哥吗？”诸伏景光诧异的问。 波本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脑后，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分外放松，“这个还不够吗？最主要还是没有顺眼的吧。我喜欢气质比较干净的女孩。” 去酒吧和夜店玩的基本上和气质干净不怎么搭边，都充满了都市男女的欲望。 诸伏景光只觉得波本这样还不如像琴酒那样，至少不祸害良家妇女。 幸好他和波本一起生活那三年，也没看波本对哪个良家妇女出手。所以当他从早川小姐手里接过那份医院的鉴定报告时，他才那么惊讶。 “早川小姐是你第一个见到就想拥有的女孩吧。波本，你真的舍得对她下杀手，尤其你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 诸伏景光赌的就是波本不会对早川小姐动手。 确实不会。 这段时间，尤其是和花英酱和平相处的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了。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尤其是花英酱抱着他脖子，忘情的叫他“零”的时候，他有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他沉醉，让他每一个夜晚都忍不住让花英酱那么叫他。甚至要不是因为琴酒在，他白天也挺想的。 “她就算另有目的又怎么样？” 波本不想在苏格兰面前露出狼狈的表情，他嘴硬的说，“花英酱就算不喜欢我，她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既然不是苏格兰鼓动诱骗了花英酱，他该调查别的方向了。 这么想着，波本在诸伏景光的枪口下后退，“苏格兰，FBI有麻烦了，你与其在花英酱那里下功夫，还不如趁机去把那些FBI的苍蝇赶走。这条消息免费送给你，就当答谢你回答我问题的报酬。” 诸伏景光：“……” 这个消息早川小姐已经给过他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已经知道，否则早川小姐那里会有麻烦。 趁着苏格兰因他的消息愣神之际，波本跑的飞快。 离开了公安的枪口和视线范围后，波本给横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去了通电话。 “森首领，日安。” 远在横滨五栋港口黑手党大楼首领办公室的男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嘴角含笑的看着金发小女孩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呦，波本先生，有什么事吗？” “花英，她是哪边的人？”波本没有绕弯子直接问。 森鸥外听到这个问题挑了下眉，他起身摁下开关。 身后原本整面玻璃墙壁在光学电力作用下通体漆黑，在他摁下开关后，墙壁重新恢复透明。 森鸥外走到窗边俯视横滨这座城市，他的目光从武装侦探社到租界，到擂钵街，最后定格在横滨政府大楼。 “波本先生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森鸥外声音里带着笑意的问。 “我记得森首领当初把花英送给我的理由是怕她影响到贵组织的重力使，森首领为什么会认为是她影响贵组织，而不是你们影响她，改变她的思想？” “因为森首领知道，花英有自己的觉悟？” 这份觉悟让她根本不会和港口黑手党同流合污，苟且偷生。 “啊，这么说波本先生遇见了麻烦呢。” 森鸥外发出了一阵笑声，断断续续的，有种意料之中的了然，笑的电话另一端的波本非常不舒服。 如果早川小姐的思想可以轻易转变，是个随遇而安的菟丝花，他倒也不会那么禁止早川小姐和中也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