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笑眯眯的说。 不过, 琴酒确实不会。 因为他从不缺女人。 当然, 如果他想的话, 他也不缺。 美国那时候和琴酒一起出去喝酒, 来找他们搭讪的基本上五五开。 只不过他从来不会带姑娘回去而已。 “你在尝试激怒我。” 波本没有等早川花英反驳他的话, 他非常笃定的说,“你不可能喜欢琴酒。” “为什么不可能?” 早川花英回忆着那天在黑夜中公园外路灯下看见的男人,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发在黑夜的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肩宽腿长,面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腊最俊美的雕像。他穿着长长的黑风衣,在昏黄的路灯下,就像一幅复古的油画,油画里的男人充满了绅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吗?我对他一见钟情。” 早川花英毫不吝啬的拍着琴酒的彩虹屁,把人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她恶意的盯着波本。 你会和你的好兄弟反目吗? 下腹传来一阵痉挛般的疼痛,早川花英的脸色变得有些发 白。 昨天波本做的太激烈了,她一大早本来就不舒服,还吃了比较伤身体的紧急避孕药,这时候药效上来,肚子就特别难受。 波本本来被早川花英的话气的够呛,结果看见女孩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他皱眉,“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早川花英不再管她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她用另一只手臂环抱住自己的小腹,弯身额头贴在桌子上,企图用蜷缩的姿势让自己的小腹舒适一点。 “喂!花英酱!” 女孩明显痛苦的状态让波本有些慌。 他下意识扫了眼桌子,桌子上有一板片剂,有一颗药的位置是空的。 波本伸手拿过药盒一愣。 这是……他看向痛苦的抱着肚子的女孩,略微一用力,打横抱了起来。 卧室里的床单还是早上一片狼籍的模样。 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残留着某种情–事过后的特殊味道。 波本摸了摸鼻子,昨天他好像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第一次难免过于兴奋和冲动,不知不觉就做的比较多。 将女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波本从柜子里取出替换的床单和被罩,把浸染了味道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换好了后,抱着女孩放在床上。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 上网搜了下事后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好吧,他过去从来没关注过这个,知道这个东西也只是作为知道有这么一种药的知识储备,他知道这种药会伤身,但……他没想过早川花英在醒来之后会吃这个。 “真是的,真要是有小孩了,生下来不就好了,我会是个好爸爸的。” 绝对比他那个连自己孩子丢了都不找的不负责任的爸爸好一万倍。 看着床上唇色发白的女孩,性格坚韧的花英酱也会是好妈妈呢。 早川花英是懒得搭理在床边忙来忙去的金发青年。 洗衣机传来转动的声音。 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她会给他生孩子? 波本倒了一杯热水想要扶床上的女孩起来喝一点,都说热水会让肚子不那么痛,应该可以缓解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但早川花英闭着眼转开了脸。 【你以为我还敢吃你拿来的东西?】 早川花英之前说过的话浮现在波本脑中:“……”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再做什么,只是热水,你喝下去会舒服一点。” 早川花英睁开眼,金发青年眼中有着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的期待。 和之前哪怕笑着蓝灰色的眼睛里都充满着冰冷和审视不同,他在这一刻真心了不少。 但这份真心又廉价的可怜。 早川花英眼中充满了嘲讽:“我就是疼死,也不会喝你经手过的东西。” 【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亲手打破了。】 早川花英说过的话再次浮现。 波本之前听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终于有一丝丝的难过。 对,只是难过,不是后悔。 他一点都不后悔昨晚直接睡了,甚至在想,他怎么没早点认识花英酱呢,那他很早就能享受到这种快乐了。 他的字典里只有掠夺。 喜欢就要立刻拥有,只有真的属于自己,那才是自己的东西。 美国那时候,他任务时恰好路过一场车展。产品展示中心那辆车金属线条流畅,每一个棱角弧度仿佛都是艺术品。他在人群中看着试车员启动汽车,发动机引擎转动的轰鸣声令他沉迷,一见钟情。 可惜那时候他刚开始接组织的任务,手里没什么钱。 那辆车对他来说就是白月光,朱砂痣,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拥有。 等他终于有钱能买起的时候,那辆早就被人订走了。 自此他念念不忘,哪怕后来他拥有过再多的车,他都觉得不如那辆。 后来……琴酒在他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送了他一辆一模一样的。 “哼,当初是哪个小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脚都移不动道。” “我听说这辆车当初只生产了三十辆。你从哪里搞来的?” 二十二岁的波本惊喜的围着车转来转去。 “问那么多废话干嘛?”琴酒咬着烟没好气的说,“为了买你这辆车,我没钱了,接下来我的生活费你包了。” “没问题!” 那辆车现在还停在他美国家的车库里。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从第一眼见到,再到拥有的,中间七年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甚至因为这个,他养成了想要什么就立刻即时满足的习惯。 他没有耐心再等那么久 。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了,这让他愈发随心所欲。 见到早川花英第一眼,他就想得到她。 所以他毫不犹豫就下手了。 早川花英不信任他带给他的难过说起来只有一丝丝,微弱的仿佛立刻就会被忽略掉。 但他顺风顺水,随心所欲的太久了。 这一丝丝难过都叫他不舒服。 波本什么都没说,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身叫了修锁的人。 被他用枪打坏的门锁很快就换好了,波本满面寒霜的离开了早川花英租住的公寓。 回到十楼,琴酒正坐在圆桌旁用棉布擦枪,桌子上还放着枪支保养工具。 室内的琴酒没有戴他外出常戴的那顶帽子,也没有穿黑色的长风衣。乳白色的高领羊毛衫贴合着身体,银色的长发顺滑的散落在后背。 【你知道吗?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在路灯下是会发光的,就像璀璨的银河落入人间。】 早川花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