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周末连着元旦的缘故,今天下午的高架上特别堵,导航上接下来一段都是红的。 舒时燃:“三点,还早。” 现在才刚一点。 ** 戴姣跟舒时燃约的是三点。 中午她跟堂妹在外面吃饭,这会儿带着堂妹正好路过川松壹号,就想直接把文件送给舒时燃,省得舒时燃跑一趟。 车停到楼下,戴姣看了看时间。 一点四十二分。 她拿起手机翻联系人,准备给舒时燃打电话问她在不在。 “姐,后面是辆库里南哎。” 听到堂妹的声音,在翻联系人的戴姣往后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她们后面。 在川松壹号这样的地方,有什么豪车出现都不稀奇。她正要收回目光,就看到舒时燃从车上下来。 这么巧,电话都省得打了。 除了送文件,还有几句话要说,戴姣让堂妹坐在车里等会儿,自己拿着文件打开车门。 下车后,她看到舒时燃站在那辆库里南旁边,在跟车里的人说话。 戴姣喊她:“Sharon。” 话音落下,看到车里的男人,她愣了愣,怀疑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是季析。 之前在事务所见面,他们两个好像不太熟的样子,也没什么私交。 Sharon怎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舒时燃转头看到戴姣也愣了下。 下车前她在回群里郑听妍的消息,都没注意前面是戴姣的车。 “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正好路过,就想把文件送给你,省得你跑一趟。” 戴姣的目光不住地在车里的季析和车外的舒时燃之间转。 季析抬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戴姣回了一声,接着好奇地问舒时燃:“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就说来话长了。 舒时燃往季析那边看了一眼。 季析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问她:“打不打算说?” 舒时燃点点头。 都碰见了。 而且她本来也打算找机会跟戴姣说的。 戴姣觉得不太对劲。 她本来以为可能是正好碰到送一送之类的,怎么这两个人就打起了哑谜? 什么说不说的。 然后,她就听到浅淡坦然的一声:“我送我老婆回家。” 戴姣:??? 第25章 “……” 舒时燃没想到季析会这么直接。 见戴姣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她看了季析一眼,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她说。” 等季析的车开走, 戴姣才回过神。 她不确定地问:“Babe,他说的‘老婆’不会……是你吧?” 舒时燃:“是我。” “你跟季析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戴姣这会儿才完全找回声音,中气都足了起来。 舒时燃:“有段时间了,一直没公开。” “……”戴姣再次失声。 几秒后, 她问:“你不是说他是花花公子嘛,怎么跟他结婚了?” 她们之前还说过要注意,别让事务所的小姑娘被季析骗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着他的道的竟然是舒时燃。 对上戴姣一脸“你怎么被他迷得不清醒了”的表情, 舒时燃:“……” 她都快忘了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 “其实,我跟他算是联姻,闪婚的。” 一说联姻, 戴姣立刻懂了。 豪门联姻应该是常有的事,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 “原来是这样。” 她又想到一件事, 问:“所以你的新情况就是季析?给你送花的是他?” 舒时燃点头。 戴姣:“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领证的啊, 难道他联系到我们事务所就是因为你?不对啊,那时候他还在国外。” 舒时燃:“是在那之后,我们领证也才一个月。” 戴姣:“他上次来我们事务所的时候,你们……” 舒时燃:“那时候已经领证了。” 戴姣睁大眼睛:“你们瞒得够好的啊,我一点没察觉出来。” 舒时燃:“抱歉Della,之前一直没告诉你。” 戴姣:“我真的很惊讶, 你得请我吃顿饭压压惊。” 舒时燃:“当然。” 戴姣:“你跟他看起来相处得还行?” “是还行吧。” 舒时燃本以为戴姣会问很多, 没想到说了联姻之后,她就一副“都理解”的样子。 戴姣感慨:“一转眼你都已婚了。” 两人是UCL巴特莱特建筑学院的校友, 认识的时候都还是学生。 她把手中的文件交给舒时燃,说:“我堂妹还在车上等着, 我先走了。” 舒时燃:“行,下周请你吃饭。” 戴姣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又说:“在你们公开之前我会保密的。” ** 舒时燃舅舅家的表妹薛芙最近回国了。 31号晚上,舒时燃和薛芙约好了一起吃饭。 正好是跨年夜,薛芙想在江上跨年,她们干脆在游艇上吃饭,薛芙又叫了几个朋友。 一群人在主甲板的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凑了一桌麻将一桌牌,很快接近零点。 棋牌类的游戏舒时燃一向不怎么行,大部分时间就坐在薛芙旁边看,顺便回回消息。 许萦和程业修去了北海道。郑听妍本来今晚也要来的,结果临时有推不掉的饭局。 舒时燃正打着字,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进来。 是季析的。 她接通电话。 “喂?” 等了几秒,对面一直没有声音。 舒时燃有点疑惑,低声喊了他一声:“季析?” 这次对面有了回应。 “舒时燃。” 很模糊的一声,加上旁边打麻将说笑的声音,舒时燃差点没听清。 “你等下。” 她干脆拿着手机站起身去了甲板。 外面冷得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 舒时燃转了个身,让背对着风。 “好了,刚才有点吵。” 对面又没有声音。 舒时燃正要再喊一声,贴着耳朵的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在哪里?” 舒时燃:“在江上。” 她顿了顿,又问:“你呢?” 季析:“晚上有个局,刚到家。” “你是不是喝酒了?”舒时燃问。 季析“嗯”了一声,“喝了点。” 怪不得。 而且他的语气和平时也不太一样,更加的疏懒恣意。酒意让他声音里的清冷少了几分,多了点温柔。 “舒时燃。” 季析又叫了她一声,近似呢喃。 手机就贴在耳边,舒时燃听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