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危险,在空间碎裂的时候就离开了。 他显得很狼狈。 因为对阵的傀儡太多,他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的考验,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 衣服上也多了几处不小心被傀儡撕碎的裂痕。 他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月歌子替他问:“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他给我绑起来。”绯宁咳嗽了两声。 长剑从她手中消失。 傀儡秘术需要人醒着才能复原。 这种投机取巧违背规则的咒术本来就存在很大的漏洞。 比如人晕过去, 散去的力量就回不来。 要她说,就是垃圾咒术,没用极了。 坂田银时走上前给了她一拳,确保她晕的更深入一点。 柯南默默给他递绳子。 坂田银时很生气,绑的很用力:“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亏我还跟她喝了半个小时的茶,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家伙会变身吗?” 越前龙马走到绯宁旁边,他搀着绯宁的胳膊将人扶起。 少女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绯宁摁住他的胳膊,自己踉踉跄跄的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 命运调整好线条,等待她前往查阅。 她飞出一张符咒,符文波动连连,形成带着水纹的屏幕。 所有人都看得见过往。 - 桃花在深水飘荡。 长发的男人坐在镜前,用白色的发带缠绕好自己的头发,他拿起用毛笔写下的单子。 “衣服,食物,式神的小玩具,啊,今天去给雪姬买一条新的发带好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窗外下着点点小雨,式神在门外玩闹。 佐木凌空含笑看着窗外:“下雨的日子真是烦人啊,不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很抱歉,我没有带雨伞,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起走呢。”穿着和服的女人微微一笑,优雅在她的身上格外淋漓尽致,佐木凌空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完美的笑容。 如同春风一般,让人觉得和煦温暖。 那是小汀喜久惠的脸。 “我叫做小山悦子。”女人这样做着自我介绍。 风吹动着树梢。 桃花落在雨水之下,逐渐腐烂消亡。 灰色的雾气笼罩在长发男人的上方,他不可置信地不断询问:“她怎么会走呢,这里可是她的家啊,我不明白,她是百年之间天赋最强的孩子,不用一年时间,她就可以成为最顶尖的存在。” 羽地诚转头看向绯宁。 绯宁一动不动。 佐木凌空似乎在哭:“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到那里的人有死无生。” 小山悦子温柔的抱住他:“不要哭了,凌空,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呢,你所在地方,已经有太多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吗?” 佐木凌空的眼神逐渐涣散。 “她就是看了外面的世界,才选择不回去的。” 愤怒的声音从镜中传来。 “佐木凌空,别忘了你的职责所在!” “我的职责?我的职责是什么?我要照顾的人已经走了,除了醉酒,我还有什么职责?” 啪—— 酒坛摔碎。 桃花落在酒盅。 “佐木君,或许你听说过傀儡师吗?”女人温顺地趴在他的胸口:“如果你学会了傀儡术,就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每一个傀儡都是你的眼睛。” “傀儡师?” “是的,如果你成为一名傀儡师,我的灵魂,将与你共鸣。” “你想要什么呢。” 佐木凌空双眼浑浊,他喃喃开口。 “找到她。” “以求永恒。” 回忆戛然而止。 羽地诚快要哭出来,他其实也一直都不明白。 “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啊。” 他带着哭腔问:“那个时候的你,是整个阴阳一脉的希望,可你,亲手斩断了希望,如果不是因为你,凌空叔叔也不会变成这样。” 正月歌子不语。 这不是她能参与的事情。 越前龙马挡在绯宁的前面。 他的语气是极少的愠怒:“你这是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按照你们给她的人生活着,她有自己的人生。” 羽地诚呵呵了一声。 “出生阴阳世家,本来就没有其他的路选择,你一个普通人懂什么。” 坂田银时实在忍不住:“我说,你有没t有发现,从一开始你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普通人怎么了,你们难道不是为了守护普通人才存在的吗?” 守护普通人才存在? 羽地诚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 他怔住。 “千年传承,百年世家。”绯宁嗤笑:“阴阳一脉,祖宗流传下来的仁义道德什么都不记得,一心只想着光耀门楣的你们,可能早就忘记阴阳师与式神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间,作为阴阳师,不去守护这个世界,而是把培养我复兴阴阳术当做活着的唯一目标,这真的是我听过最搞笑的笑话。” 她受了伤,眉眼依旧凌厉。 “羽地诚,不,我或许应该叫你羽成君。” 他们这群人就喜欢搞这种,在外都用假名称呼。 但绯宁,知道他的真名。 若没有背叛一说,按资排辈,羽地诚也不过是她的—— 继承者。 “继承人,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才是世间。” 绯宁再次抬手,符咒划破她的掌心。 鲜血滴落。 命运的线条开始翻转。 桃花落在日暮。 流水汤汤,薄酒一杯,游荡在小船之上。 “我以为,阴阳师之所以存在,是为了救济世间,我这些年云游在外,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为什么雪姬走的那么决然。” 佐木凌空抚摸着镜子,他的头发不再是在阴阳寮时候长发飘飘,他剪了短发,人精神了不少,也更有人间烟火的气息。 “有时候我在想,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哦,算起来她现在也是个孩子,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这一年我看过太多风景了,你知道吗?我见过春日的风筝,夏季的萤火虫,秋天有很多枫叶,冬天的时候有孩子们打雪仗,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有生机。” 佐木凌空抬头,被咒文束缚着的女人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小山,不要再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我啦,我们一起看看这漂亮的世界不好吗?” 前方有孩子在玩足球。 他用力一踢,足球跌落地上。 化成一摊血水。 “哈哈哈哈哈佐木凌空,没想到吧,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机会了。” 佐木凌空似乎受了伤,他的嘴角溢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