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楼主这般不敬!” 又开始了,苏梦枕选择不去听他絮絮叨叨,心里苦笑连连,他都想问一问温柔,江无瑕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为何这么阴晴不定的。 入夜,月亮悄悄爬上枝头。 江无瑕还没有睡,她被阿飞堵在门前,少年执拗的拦着她,不让她进屋,非要她跟他说明白。 阿飞拗起来的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武功比她高,力气比她大。 只要想不让她走,她不住的拍打他,对他又咬又啃,又捏又掐,他也挡在她身前,像小山一样,不动分毫。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得告诉我。” 阿飞沉声,按住她的肩膀,非要她给他个确切的说法。 江无瑕却根本不敢看少年那张脸,那么诚挚,那么真切。 “我……我……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就在此时,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当然是她根本不喜欢你啊。” 两人转头,看向来人,月下,一个白衣观音亭亭而立,似是御风而来。 她有着一张慈和悲悯的脸,那么美那么皎洁,仿佛可以包容世间一切的不公,让人忍不住拜倒在观音的裙角下,祈求她的宽容。 江无瑕顿时色变,下意识的,将阿飞挡在身后。 第31章 观音 大漠深处,有个深谷,这里到处都是雨林还有水源,勃勃生机与外面漫天黄沙截然不同。 白衣观音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与江无瑕一前一后走入谷中。 白衣女人便是江湖中威宁赫赫,叫男人听了又向往又胆寒的石观音。 到了自家底盘,江无瑕并不需要再带面具。 女人如玉般的手伸过来,将她脸上的银质面具摘下,长长的指甲在她光洁的侧脸处开会的轻滑。 江无瑕垂着头不敢说话,她全身都紧绷起来。 “无瑕,你怎么不敢看我?” “……弟子做错了事,不知该如何祈求师父的原谅,所以不敢看师父。” 石观音哈哈笑了一声:“你若是真的知道错,当初就不应该跑出去。你这孩子,仗着师父宠你,就把师父的话当成耳旁风。真是个坏孩子,该罚!” 江无瑕打了个哆嗦,越发将头低下去:“弟子错了,无论师父怎么责罚,无瑕都没有怨言,只要师父能消气。” 石观音拉着她的手,两人走过一扇巨大石门,便到了深谷的中心。 这是一片花田,,一眼都望不到头,里头开着各色的花,半人多高,花形有点像虞美人。 江无瑕却无心欣赏这片花海,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什么虞美人,而是能引人堕入罪恶,让人从此变得不再像人的罂粟。 花田里,有十几个表情木讷的年轻男子在劳作着。 另外一边,一个双麻花辫,容貌如同的姑娘身后跟着几个白衣女弟子,走了过来,见到石观音就拜。 “恭迎师父回谷!” 石观音点点头,并没有将目光分给长孙红,她拍了拍手,那十几个俊秀的年轻男子便聚集在石观音面前,跪下仰头看着她,满脸都是痴迷和对她的渴望。 石观音很享受这种被人迷恋的目光,她轻笑一声,长袖如云般掠过,江无瑕就看见,这些年轻男子的头掉了下来,就像被切菜刀砍下来的瓜,滚了一地,血流成河。 江无瑕霎时变了脸色。 石观音那张完美的脸上仍旧带着悲天悯人的笑,她看向江无瑕,像是期待她的反应,期待她会说些什么。 “师父……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些青年,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各派各世家的小公子,无一不是青年俊才,武功至少不下游龙生。 而现在,变成师父裙下的狗,被罂粟控制着成了傀儡,却仍然保不住性命,逃不开被杀的命运吗? “我的好徒儿要我放了那个少年的性命,自然就得从旁的地方找回来。” 这话一出,江无瑕的脸变得惨白。 石观音咯咯一笑:“好无瑕,你要记住,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你!要记在你的头上,因为你要护着另外一个男人,他们就得死,是你害死了他们!” “这是对你护着那个男人的惩罚!” 石观音瞥了一眼长孙红,点了点江无瑕的心口处:“你私自逃跑的事还要罚你,一会到我房里来。” 一众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不敢加重。 待石观音施施然离开,长孙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指挥着弟子将那些男人的尸体拖下去,埋到罂粟花田底下。 江无瑕却还是回不过神,久久的看着那一地血迹无法释怀。 长孙红本想习惯性嘲讽她两句,见她面色惨淡成这样,双眸含着泪,像是两泡汪汪的潭水,顿时嘲讽的话也憋了回去。 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保重。” 师父阴晴不定,还很凶残,但有江无瑕在前面挡着,他们总是能有些自在的时候。只要江无瑕在,师父眼里就没了其他人,连最不待见的曲无容也没了折磨的心思。 她还曾嫉妒过她,小时候曾说过很多过分的话。可渐渐大了,她才发现,被师父重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去师父卧房侍奉,她是干不来的。 江无瑕闷闷的,没有回答长孙红的话,长孙红也不恼,她过的比江无瑕好多了,何必还用言语刺激她呢。 她也是真不死心,明明她整个人都是师父的,哪怕师父不是男人,娶不了她,也将她许配给了无花,她就是个笼中雀,这辈子都逃不过她们母子俩的手掌心,何必挣扎。 这回出去,定然是喜欢上了那个小青年,情难自禁,不顾师父的警告。 现在有此一遭解难,也是活该。 这个谷中的人,谁都违逆不了师父。 江无瑕呆愣着,像是一抹游魂,木木的回到那间属于自己的石屋子。 例行公事一般,打水沐浴,换上柜子里头那件红烈如火的裙子,将长发披散下来,那铜镜里头的女子,就像是一朵燃烧到了极致,却只剩下余烬的火焰。 “无瑕你在吗?我进来了” 是曲无容。 推门而入的她,也正看到了无瑕穿着这一身红衣,明明是明艳至此的颜色,她的脸上却露出似哭非哭的苦涩。 曲无容瞬间便明白了,她又要去师父房间里,一定是师父要求的。 无瑕明明是小师妹,却承担了最多,护着他们,为他们开脱,安抚犯病起来暴戾的师父。 直到长大,她才隐隐明白,师父每每让她去侍奉,无瑕有多么的痛苦。 现在,她还在保护着他们,而她作为师姐,却没尽到半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