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那公子,那公子嘞?就一脸猥琐笑容,说‘要是不跟本公子走,本公子就在大街上吃了你’!” “哎哟——” 众人起哄。 楚泽鹤听着觉得挺有趣,没想到京城下玄居然有这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事。 这么有趣的事情,他居然因为去揍莫穷阴而错过了。 莫穷阴就住在那儿,随时都可以打。但瓜可不是时刻都有的。 他回去可要和沈青澜好好说道说道。 等萧碣带人找到酒肆里的楚泽鹤和楚执,发现尊贵的主上居然偷摸躲在酒肆小角落里,一边给楚执嗑瓜子一边吃瓜,当即气得萧碣把手底下的影卫都训了一遍。 都怪他们没早点找到主上,害得主上吃瓜都得自己嗑瓜子! 众影卫:……萧大人,重点不是这个吧? 眼见萧碣的身影走进酒肆,楚执站起身。 楚泽鹤放下瓜子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待萧碣走到跟前行礼后,楚泽鹤点了点桌上的酒坛,“带上,给沈青澜的。” 萧碣恭敬垂首:“属下遵命。” 于是萧碣抱着两坛酒,带着楚泽鹤回了下玄的院落。 冥教家大业大,在下玄买点屋子不算什么。加上洇墨的安排和杜行的财力,把院子里装点一番,也算是颇为精致有情调。 进了院子,有下人带路,楚泽鹤就让萧碣先送酒去了,和楚执一起去主院吃饭。 吃到一半,正巧萧碣回来禀告。 第60章 早些时候,萧碣和沈青澜探路去了。结果楚泽鹤未归,所以萧碣亲自带人出去找。三人回主院后,楚泽鹤又让萧碣亲自去送酒,所以萧碣的汇报晚了这么一会儿。 “属下一个时辰前去上玄,未近倍门便被巡逻的金吾卫拦住,说如今特殊,除非持引信否则不得入内。” 倍门位于上玄与下玄之间,要入上玄,需过倍门。 早些年往来倍门十分容易,没想到现在限制通行,想要混入其中有些困难。 结果那士兵队长认出沈青澜后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恨不得找个轿子把对方抬进去。 沈青澜趁机问了许多萧碣想知道的问题。 比如那金吾卫说的引信——其实就是指文武百官的官印,或者高官举荐名士的信函,还有就是近来参加天地盟、收到请柬的侠客。 如果来参加天地盟却没有引信,需闯十层琉璃塔。 塔内都是大内高手,楚泽鹤记得,早些年沈青澜为朝廷办事的时候,也守过那塔的第九层。 至于第十层,就是比沈青澜更厉害的高手。 其实这话也不对,因为沈青澜当年剑术也并没有如今厉害,守塔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直轮换的,所以现在沈青澜的武功,应当比如今第十层守塔人略胜一筹。 楚泽鹤思索了一下,“萧碣,你如今武功相比于沈青澜,如何?” 之前萧碣在松城和沈芜青应当是有过一战的,所以杀手榜排名有所变动,从十七升至十五。 沈青澜如今列在名剑榜第十二,比萧碣强上一些。 听楚泽鹤这样问,萧碣心里一突,有些犹豫,但仍旧恭敬垂首,实话实说:“属下比不过沈公子。” “如今离四月十五还有五日,本座命你五日之内,闯过十层琉璃塔。” 楚泽鹤此话一出,萧碣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座塔。 他是亲自站在那塔下看过的。 琉璃塔高耸入云,在太阳下反射着片片金绿的光芒,如天王宝塔。有暗香浮动,缠绵的烟雾缭绕其间,似仙女梳妆。 塔底有两扇巨门,门上嵌着金玉,雕了奇珍异兽。 光是那门,就重逾千斤。 沈青澜当时站在他身后说,真是怀念啊,沈某当年守了这塔三个月,只见过一人登上自己那一层。 萧碣问他后来呢。 沈青澜说,没有后来。 于是萧碣便知道,那人死在了沈青澜手中。 因为琉璃塔,只有胜。没有败。 守塔人可以败,但闯塔人却没有失败的机会。 楚泽鹤特意问了萧碣和沈青澜的实力差距,就是代表楚泽鹤知道琉璃塔,也知道闯塔的规矩。 他对萧碣一向严苛得不近人情,萧碣没有异议,只坚定道:“属下遵命。” 楚泽鹤点了点头,“退下吧。” 等萧碣离开了,楚泽鹤看向楚执,发觉对方看着萧碣的背影,一脸羡慕。 楚泽鹤失笑:“看什么呢?” 楚执道:“属下也想去。” 他被楚泽鹤呵护得太好,已经许久没有一展武功得机会了,手痒许久,自然既羡慕穆易可以在靳子夜身边为主上筹谋,又羡慕萧碣可以在闯过琉璃塔为冥教增光。 楚泽鹤说:“前几日让你同我动手你又不肯,难道我比不过那琉璃塔?” 楚执搬出了和前几日一样的话:“属下不愿同主上动手。”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穆易特地教了楚执这样说话的方法,果不其然楚泽鹤当时被说服了,完全没有和楚执计较的心思,只想着顺着楚执意思不动手。 但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遇到相同事情了,楚泽鹤还是哼哼唧唧提了出来。 现在楚执用同样的话回答,楚泽鹤有点免疫,于是说:“手把手教你,终究不如实战。那些人没大没小,伤了你怎么办?” 对楚执,楚泽鹤只觉得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愣是选择性忽略对方也算个名列影十二的冥教影卫,早不知经过多少腥风血雨,又哪会怕受伤? 楚执说:“属下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还想着两人对战,你输一场便脱一件衣服,现在好了,都玩不了。” 楚执:…… 楚泽鹤想了想,“其实我脱也行,毕竟也算我仗势欺人……” 楚执忙说:“主上,属下觉得琉璃塔也无甚好闯。” 楚泽鹤亲他一口,“诶,我也觉得。” 拐回来汇报消息的萧碣:…… 过了一会儿,楚泽鹤和楚执在门口见到了鬼鬼祟祟探头的沈青澜。 “沈某没打扰二位吧?” 楚泽鹤:“正无事闲聊呢,老沈你来做什么?” 沈青澜说:“靳公子传信,说太子让黄雀把穆易捉来京城。” 楚泽鹤听完,先黑了脸:“萧碣怎么自己不来禀告,反倒支使你?” 这萧碣莫不是把自己和他提点过的话当耳旁分风? 楚泽鹤允许萧碣对沈青澜有挑战之心,可在小楼时那句敲打已表示不代表允许他蹬鼻子上脸,更别提随意支使自己好友。 “萧兄啊,”沈青澜摸了摸头,“萧兄在那儿哭呢,我就来帮个忙说说。” 楚泽鹤和楚执:? 说到哭,楚泽鹤就想起刚才在酒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