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样许可的,还是跟随教主的乌骨大人。 穆意有些惊喜,知道自己被主上认可了,“属下遵命,属下定不负主上信任。” 而楚泽鹤当着靳子夜的面这样吩咐他,一是为了表态两人已成同盟,二是为了抬高穆意在此处的地位。 靳子夜心眼通透,只是笑了笑。 云城事了,靳子夜留楚泽鹤小住,楚泽鹤拒绝,当天便带着楚执离开。 靳子夜为他备好马车,楚泽鹤便准备出发了。 楚执有些疑惑为什么穆意不跟着一起来,楚泽鹤解释说穆意尚有任务要做。 于是,穆意收获了楚执一个羡慕的眼神。 站在靳子夜身后的穆意:…… 楚泽鹤黑了脸,把楚执拽进马车。 一行人缓缓驶离云城,前往东南方的申城。 马车里,楚泽鹤抱着楚执,哼哼唧唧的说:“你和穆意倒是感情好。” 楚执认真答:“影七助属下良多。” “你还说。”楚泽鹤戳他一下,表示对楚执的不满,“这几天受委屈了吗?有没有想我。” 楚执心头一软,看着楚泽鹤说:“想主上。” 想看到主上的背影,想站在主上身后,想听到主上的声音。 想为主上遮风挡雨。 楚泽鹤很是受用楚执的坦诚,把人搂紧,低声说:“我也想你。” “嗯。”楚执觉得耳朵一热,自以为隐蔽的悄悄捏紧了楚泽鹤的衣袍。 楚泽鹤埋头凑近楚执的脖子蹭了蹭。 楚执身体一僵,下意识搂住楚泽鹤的腰。 两人坐了一会儿,楚泽鹤说:“刚才在云城,见到我的时候,你想说什么?” 楚执一愣,似乎没想到楚泽鹤居然看出来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当时他想说的话好多好多,想到的事情也好多好多,他觉得自己冰冷的外壳之中裹挟着逐渐复苏的心,在见到楚泽鹤的时候滚烫的跳动着,不知疲倦的生产快乐与热情。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没想到主上看出来了。 楚泽鹤直起身来看他,笑着问:“怎么不说话?” 楚执仰头,张了张嘴,最后说:“属下不敢。” “怎么不敢,不敢说?”楚泽鹤笑了,“什么都能说,说吧。” 楚执垂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低声道,“主上瘦了。” 楚泽鹤轻轻一笑,“都是因为坏人把你劫走了,我担心你。” 楚执一愣,愧疚道:“属下武艺不精,求主上责罚。” “那就罚你以后不准随便动手。”楚泽鹤想到琅风派一战,心里还有些惴惴,“说了不准出手,你还怕我受伤不成?我受伤就受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执哪里听得了这话?他忙喊道:“主上!” 看他脸色焦急,楚泽鹤安慰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还有……”楚执看了楚泽鹤一眼,好像有点心虚的说,“主上的双手刃,属下弄坏了。” “那个不怕,我已经让沙迟去拿新的了,就是我原本要送你的那对。到申城你就能用上。” 楚执点点头,想起穆意对自己说的话,他有很多想说的,但想了很久,楚执握紧了楚泽鹤的手,说:“主上,属下觉得,怀尘大师那话不对。” 被楚执主动握住,楚泽鹤有些受宠若惊,他心里美滋滋的,带到脸上就有些乐呵呵的笑意,“什么不对?怀尘大师……什么时候的事?” “琅风派时,怀尘大师说主上‘只是为往事烦忧之人,与天下众生并无不同’。属下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句话不对。” “你倒真是记得牢。”楚泽鹤失笑,点了点楚执眉心,“那你觉得哪里不同?” 楚执按住自己的胸膛,认真道:“这里不同。” 楚泽鹤有些疑惑的看着楚执的动作,“有什么不同?” “属下这些年出过很多任务,多到属下都记不得了。但是属下还记得见过的人,听过的事。有参加乡试的学子抱着母亲痛哭,说后悔自己未曾拼尽全力;有死了妻子的男人和小妾花前月下,说当年就不该娶正妻入门;有失手杀人、有浪子回头、有金盆洗手,他们都很后悔,都为往事烦忧,被前尘旧事事情所困。” 楚执认真的说:“可属下手起刀落,从未犹豫过,一次都不曾。” “直到那天,主上说起教主夫人的事情。属下第一次犹豫了,属下突然自己能理解那些人了。属下觉得一切目标都活了过来,成了属下身边的芸芸众生。” “属下会因为主上的话感到难过,这和常人相比很不同。所以主上是特殊的,和天下任何人都不一样。” 楚执说的太坦荡,太严肃,让楚泽鹤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字一句将自己拉入温暖的港湾,拉入某种柔软的栖息之所。 他的灵魂在对方身上找到片刻救赎。 楚执总是这么赤诚的,赤诚到可以赋予楚泽鹤这样的人一片安眠之地。 只是—— “谁教你说的这些。”楚泽鹤明确察觉到不对劲,突兀的问。 这可是楚执两辈子加起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他可不信这石头能这么流畅的说出这些话来。 楚执也很诚实道:“影七教我说的。” 楚泽鹤:…… “影七说,让我记下来说给主上听,主上会喜欢。”楚执毫不犹豫的把穆意卖了。 楚泽鹤扶额觉得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这是你真心话?” “是属下真心话。” “罢了。”楚泽鹤笑着摇摇头,“是你真心话便好,我很开心。” 楚执眼睛一亮,“穆意还给属下准备了好多,属下都和主上说。” 楚泽鹤:合着你俩这么多天就讨论了这些? 如果穆意在旁边,定然要大呼冤枉——这些都是楚执的心里话,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于是穆意做了纺织人,将那些吉光片羽的真心连成锦缎,教给楚执穿针引线的方法,给了楚执一个表达的能力罢了。 不然的话,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怂恿别的影卫和楚泽鹤说这话。 “我也有话同你说。”楚泽鹤低头凑近楚执,用力抓紧他的手,声音低沉:“楚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你要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样的手段,我说这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如果你肯答应,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楚泽鹤的凤眸看着楚执,瞳孔每一寸都燃烧着某种名为疯狂的感情。 楚执心里一跳,觉得主上这样的神情,格外美丽。 就好像有某种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迅速划过,楚执讷讷的说:“属下誓死……” “我想要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楚泽鹤脸上没有笑意,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