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上一次,小矮人们挖了个坑,还在旁边摆放了许多花,到今天,凛绮的目光扫过去,发觉那个坑已经被重新填起来了。 梳子那回,小矮人们知道斯诺没有真正的死掉,才又挖坑又摆花,用尽了七个小矮人才凑足的一个心眼子,试图让斯诺的情感之路有些进展。 这次,他们束手无策,哪会去做这些。 于是凛绮和小矮人们一起去现摘了一些花。 童话中的森林内,什么花都有,小矮人的篮子内装满了菖蒲、雏菊、蔷薇还有百合,他们一边抽泣,一将小篮子内的花倒入水晶棺中。 花瓣纷纷扬扬,鲜花埋住斯诺的身体,堆积在一起, 有片浅粉色的蔷薇花瓣落在了斯诺的脸上,凛绮伸手将它拨到一边。 被埋在花瓣中的斯诺,更加显现出玉山倾倒、残雪将融的美。 凛绮又看了两眼,“我要盖棺了。”就准备把棺材合上。 忽然有人喊了声,“等等!” 她的动作顿了顿,转头过去,一个带着小蓝帽的小矮人正哭着揉眼睛,似乎是小矮人中排第三个的……叫锡锡来着? 她之前委托过他制作弓箭,所以对他的了解要比对其他小矮人的多几分,看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她停下了动作,静静的望着他。 没想到他喊了一声后,什么都没说,拔腿就跑进了房子里。 凛绮歪了歪头。 她暂停了动作,望着房子的方向,小矮人没让她等多久,很快,他笨拙的身影就又跌跌撞撞的从门后显现出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张缀满珠宝的金弓,夕阳落在珠宝上,光华璀璨,熠熠生辉。 蓝帽子以一个小矮人来说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水晶棺边。 他将金弓郑重其事的放在斯诺的胸口前,眼睛红红的,他不得不一直揉。 “让这个陪着他吧……” 如果斯诺真的再无法醒来,就让这个他最爱的弓箭,陪他沉睡在棺中。 这是他一生中最满意的杰作,也是斯诺最爱的东西,自从将金弓接回家后,他看着弓就能笑出来,时常去抚摸,斯诺则常常在挂着弓箭的窗边徘徊,望着金弓发呆。 凛绮微微怔了怔,视线落在金弓上,这把弓过于重工,珠宝的光芒有些刺眼,她原本是一时兴起,将弓箭交给斯诺。 斯诺的弓箭术一日千里,进步的太快,原先的弓已经不适合他。 她将这把弓交给他,本是让他多加练习,他却把这个当做她送给他的礼物。 没所谓,礼物就礼物吧。 凛绮只在斯诺感谢她的时候怔忪了一下,转瞬就释然了,这把弓她也用不上,送给斯诺就送给斯诺好了。 他拿回去后,除了练习,就没见他把玩过这把弓,凛绮原本以为他的喜欢很有限,毕竟像她这种人,是天天把弓放在手边盘的,却没见斯诺这样过。 凛绮和蓝帽子确认了一下弓保存的位置,沉默了片刻。 她转头对系统099说:“你每次和我汇报,说斯诺在对着墙壁发呆。” 是挂着这面弓的墙壁啊。 系统099每次给的消息都不够精准,连斯诺到底是在看什么都弄不清。 系统099:[……] 它怎么会懂!它只是一个机器啊—— 凛绮没再说话,她由着小矮人把弓摆好,才垂着眼,语气平淡的说。 “那么,我盖棺了。” 水晶棺合上了。 小矮人们看着棺盖一点一点的盖上,眼泪止不住的下落。 他们围在棺边,开始唱圣歌。 “愿你的灵魂升上天堂,愿你永远快乐,你从此远离痛苦,你的灵魂不朽……你再也不用痛苦仿徨……” 凛绮安静的看着,等到他们将一首歌唱完,才开口,“先别埋,再等一段时间。” 除此以外,她什么都不说了。 不用凛绮说,小矮人们也舍不得将斯诺埋起来的,他看起来还在微笑,怎么会已经死了呢?哪怕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那我走了。” 凛绮转身离开。 她没有停留,也没再多交代几句,伤心的小矮人们齐齐抬头看向她,此刻夕阳已经完全散去了,月亮挂上了树梢,冷冷月光落在她的背上。 她披着月光,身影矫健,很快与阴影交融在一起,消失在层层树影之中。 从那一天开始,凛绮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矮人们为斯诺施下了魔法,他的身体被停留在此刻,在水晶棺中,不会腐坏,就连那些鲜花,都依旧盛放,没有一片枯萎。 小矮人们就将水晶棺放在家门前的苹果树下。 每天工作回家,他们都会围在水晶棺边,对斯诺说话。 十二天后,王子的仪仗队经过森林深处。 第38章 蔚蓝的天空错落疏疏分布几朵白云,夏季的森林,太阳厉害。灿灿阳光落在树梢上,光影晃动,夏季的日光,强烈刺眼。 一队人正在向前。 即使身在森林中,也无法让人觉得清凉。 日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折射出一道道白茫茫的光,原来他们每人都佩武器,队伍侧前方,更是有个女人身穿重甲,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从远处看时,简直像是一个移动的光源。 “这里也太热了……不是说他们国家常年都很冷吗,我都没有带够能换的衣服啊。” “让那个家伙为你施加一个魔法清洁不就行了。” “阿卡丽!你的铠甲太闪了,我的眼睛好痛!” 被称为“阿卡丽”的就是身穿重甲的女人。 她听到身边的人抱怨,微微侧过头,漆黑的眼睛沉默的望了对方一眼。 “你就不能把你这身铠甲给脱下来——” “好了,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 眼见的队伍吵吵闹闹,在队伍最中间的那个人终于发话了。 他骑在白马上,远远看都能看出的高大,肩膀很宽。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的眼睛是蓝色的,阳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他金色的睫毛低垂,玻璃珠似的眼睛蕴含笑意。 “没有必要为这么一些小事吵闹不休。” “再说,阿卡丽的铠甲,难道会比我更加闪亮吗?” “但是,殿下……” 他的举止温和又优雅,“有什么但是?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要求一个可爱柔弱的女士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 刚才说话的人的话卡在嗓子里,露出了被哽了一下的表情。 重铠甲也能算是衣服吗? 而且,能一剑把魔兽的头都砍下来的女人……能叫柔弱吗? 见他安静下来,被称为“殿下”的年轻男人又出言安慰,“再坚持一下,再往前走一点,我们就找地方休息一下。” 一个带着兜帽的深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