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眯了眯眼,终于狠下心来:“既然时间来不及,那就不必舍近求远了。” 狠狠心,跺跺脚,只能先放走嘴边的肥肉。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苏子玉和严磊相视一眼,不确定的询问:“你不会想拿南州郡王开刀吧?” 秦婳敲了敲桌面,目光危险:“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南州郡王绝对不是无辜的,你说,若是陈戌被抓,严刑拷打之后说出了藏兵谷的位置,那幕后之人是恨去抢东西的人,还是更恨陈戌这个叛徒?” 嘶! 这个狠,背叛啊。 成大事者,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陈戌要是背上这个罪名,这辈子就是完了。 苏子玉:“你怎么确定能让陈戌入局?” 秦婳:“办法还是有的,而且绝对能让陈戌栽进去。” 严磊:“但这样一来,我们的风险依旧避免不了。” 陈戌的背叛顶多是扯去了一些仇恨值,不代表对方会放过去抢东西的人。 秦婳高深莫测的一笑:“所以啊,咱们得多拉些人手,不管对方是敌是友,真真假假,倒时候就谁也分不清了。” 第123章 上得了战场,哄得了夫君 秦婳回郡王府住处,刚一进门就觉得很是危险,森冷渗人的杀意,危险但是很熟悉。 一抬头,果然是太子殿下。 一袭紫金龙服的太子爷端坐在上,坐姿悠然,仪态优雅,一身金尊玉贵的华丽。 他一手微微撑着脸侧,一手慢悠悠的转动着扳指,像是耐心等待着猎物进入陷进的猎人,又似高高睥睨众生的上位者。 老实说,太子这幅样子很是吓人,要是以前的话,秦婳说不定还会畏惧几分,可见识过这人的无奈,又有那么多次肌肤相亲之后,哪怕知道太子杀意是真的,可在她心里也跟纸老虎差不多。 “去哪儿了?” 幽冷的声音,听着就让人不适。 空淡无情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之前那些温柔情意都是假的。 自圆房之后,太子已经很少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了,本来不以为意的秦婳心口咯噔了一下,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觉得有些难受。 “谁惹殿下生气了?” 压下心底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酸涩,秦婳走上前,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去见了严小侯爷,商量了一些事情,殿下想听吗?” 楚云绛没有回答,而是食指敲了敲桌面,质问:“你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 不用秦婳回答,他直接点明:“你是孤的太子妃,孤的妻子,你日日去见外面的男人,把孤置于何地?” 秦婳脸上仅存的笑意僵住,最终缓缓消失,这话是没问题,从太子嘴里说来理所当然,但却好巧不巧的踩在了秦婳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目光直视太子,他在生气,因为他所言的理由生气。 她是他的太子妃,不能见外面的男人。 一瞬间,宛如一个牢笼将她笼罩,从四面八方朝中间挤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是太子妃,所以把她束缚在神都里,当了三年的行尸走肉。 因为她是太子妃,所以不得见外面的男人。 因为她是太子妃……太子妃这三个字还要给她上多少枷锁? 是不是她这辈子只要顶着太子妃这个身份,就再也别想有一天自由。 透过太子那冰冷的眸子,似乎能看到此刻他心里的怒火。 男人发现自己妻子去见别的男人,是该生气。 她就是那个去见了别人的妻子,她有罪,最大恶极。 “人已经见了,殿下当如何?” 休了她?他怕是不会。 还是杀了她? 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是几句对白,空气骤然紧压,仿佛有刀光剑影闪过。 楚云绛敛眸,似乎是在收敛杀气,薄唇紧抿,一字一句道:“你以为孤要如何?” “……”这话莫名的没有气势哎。 看他那压抑隐忍怒火的样子,秦婳刚刚还憋屈的心情瞬间就莫名的烟消云散了。 他生气,那是他的本性,但他并未伤她。 排斥太子妃这个身份是她自己心里钻牛角尖,而眼前这个局面,似乎还不至于走到那样的地步。 而刚刚他也没说几句话,只是恰好哪句话是她接受不了的,撇开不谈,倒也不至于那么极端。 想通之后再看太子那张冷脸,杀气有、怒火有,但好像还有些别的,比如说在乎,比如说占有欲。 呃……所以现在怎么说? 诚然,他们是夫妻,她抛开他去见外面的男子,似乎却是有些不好。 别说太子府里还有良缘,之前那个死了,剩下的温时惜也没见太子给个多余的眼神。 那样的大美人送上门,名正言顺的他都不多看一眼。 这一对比,突然间就理亏了是什么鬼?? 打住打住,胡思乱想要不得,主要还是得解决眼下这件事情。 太子爷很强大,但太子爷其实也很好对付的,仅仅对于秦婳而言。 那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合,要不……哄一哄? “殿下……那个……” 秦小将军威武勇猛,能上得了战场,也一定能哄得了夫君。 别扭的耸了一下肩头,起身站起,脚步一拐,然后身子就倒向了太子怀中。 咦,没被推出去。 果然就是个纸老虎啊。 她伸手圈住太子的脖子,不想看他脸色,就把脑袋靠在他肩头。 “咳咳,那个……夫君……” 只在床第间被威胁着才会喊的称呼在白日里喊出来,实在是有些羞耻。 “我就是见一见他们,他们跟兄长一样,而且他们找我是有正事,今天回来我还想着把他们引荐给你的。” 虽然最开始不是这么打算的,但事急从权嘛,计划是活的,改一改问题不大。 说完半天没听到答复,秦婳慢悠悠的抬头,对上太子没什么温度的眸子,眼尾上扬,很是漂亮的凤眸,但冷下来就很威严,还有些凶。 可秦婳却诡异的从那双那么凶那么难以亲近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宠溺“孤可不需要兄长。” 虽说夫妻同体,可她一个嫡亲兄弟都没有,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可不配被太子称一声兄长。 秦婳:“……” 没想到太子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秦婳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重点是认兄长吗?除了皇子,谁敢当太子的兄长?不想活了。 “就是……你是我的夫君,他们是我的朋友,相互认识一下……” 太子爷很高傲,目露不屑,冷哼:“孤不需要朋友。” 秦婳扶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位爷有沟通障碍了。 难不成读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