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暂时是不能了,秦婳指指旁边惊蛰他们的位置:“阿栎,坐下吃点东西,有话等下再说。” 霍栎对秦婳自然是言听计从,当即就走过去坐下了。 不出意外,旁边的太子爷受不了,当即起身离开,脸色那叫一个臭。 惊蛰和惊霜连忙跟去,结果却被骂了回来。 霍栎担忧的看向秦婳,他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秦婳给他一个安心的笑,不紧不慢的把碗里的饭菜吃了,起身朝太子的方向走去。 秦婳可不是眼巴巴的赶去哄太子,那人动不动就发脾气,她要是哄得太殷勤了,以后指不定被他怎么欺负呢。 而且眼下人在气头上,她直接上去不是刚好撞枪口上吗? 秦婳围着驿馆转了一圈,玉筝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她沐浴一番,洗去一身疲乏才回屋。 太子早就回来,坐在桌案后看着卷宗,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要不是屋内的气息森冷得让头皮发麻,都看不出他是在生气。 秦婳撇了一眼,没有立刻过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直接走去了床边。 车上颠簸一日,身体疲累不已,但睡也是没那么容易睡着的,索性拿了旁边的书过来翻看。 这本书是南边的风物志,讲述南方地区一些比较奇特的风土人情,比如鲜花为食、唱歌定情,以水为媒。 秦婳听说过一些,但没书上这么详细,本来只想随便看看,没想到竟然看入迷了。 等到看完整本意犹未尽的抬头之时,才发现时间过去了许久,而太子不见踪影。 夜色寒凉彻骨,秦婳裹了披风都还是觉得冷。 其余人都睡了,惊蛰在门口站岗。 “太子去哪儿了?” 惊蛰低头:“回太子妃,殿下不让说。” 秦婳:“……” 还预先打招呼了,这么笃定她会来找? “不说啊,那算了……本来还想去哄一哄的……” 秦婳说完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准备关门睡觉。 惊蛰那张冰块脸扭了一下,猛咳了一声,然后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一个方向,感觉那目光像是一道光箭一样射出去。 惊蛰:太子有令,不准我说,我什么都没说。 秦婳扯了扯唇角,差点儿被惊蛰给逗乐了,她要是不去看看,都对不起惊蛰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 裹了裹披风,把斗篷也戴上,顶着雪风出门。 建安作为最靠近神都的一座城池,繁华程度自然是不用说,这里的驿馆修建得极为宽广,对比边塞地区,这里都可以称得上奢华了。 顺着惊蛰视线的方向,秦婳很快找到了一处演武场,还没走进就听到兵器撞击的铿锵之声,进去就看到太子和霍栎二人打得激烈。 霍栎武功不低,但在太子面前明显还是不够看,整个过程都是被太子压着打。 两人打的时间不短,霍栎满头大汉,气喘吁吁,身上还受了不少伤,看起来快到极限了。 反观太子,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好似才刚刚热了个身。 他身法缥缈,任凭霍栎怎么攻击都碰不到衣角,反倒是霍栎躲不开他出其不意的攻击,很快又添新伤。 伤痕不深,但很打击人,看霍栎这么冷漠的性格都被打红了眼,杀气凛凛。 秦婳倒是没有过去帮忙的打算,军营里面想要立威,多得是这种挑战,莫说受伤了,断手断脚都有,霍栎现在伤的只算皮外,证明太子已经是留手了。 “阿栎!”秦婳喊住即将拼命的霍栎,不用太多言语,一声就足矣把霍栎从疯狂的边缘拉回来。 再看向太子:“殿下是当姐夫的,别欺负小孩子。” 说完转身就走,一点儿不管身后的打斗声。 秦婳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一点儿不在意太子和霍栎怎样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被人抱入怀中,湿润微凉的怀抱让她想躲开,但只是动了一下就被拉回去紧紧抱着。 秦婳倒是想睡,但被这么勒着,睡得着才怪,睁眼看着漆黑的夜色,无奈探口气。 “霍轩和霍栎自幼失去父亲,一直跟着我爹,除却没有改姓,他们跟大哥二哥都是一样的,我们亲如骨肉兄弟,哪怕没有血缘,但丝毫不影响感情。” “他是我弟弟,我是他姐姐,可以出生入死,两肋插刀,而你是我丈夫,同床共枕,相伴一生,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又何必吃醋?” “还是说你希望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像是一个物件一样仅仅属于你?” “照你这样的态度,那我心里最重要的是我爹,你是不是还得把你岳父给杀了?” 感受着身后之人的情绪低落,秦婳转身抱住他,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细细亲吻。 “他们是我很重要的人,现在你也是,但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亲人,而你是爱人,从来不需要比较的。” 黑暗中,太子的眸光缓缓明亮,一顺不顺的盯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嗯,知道了,你最爱的人是孤。” 秦婳:“……” 这是重点么? 第106章 邪恶宛若修罗 不管太子太子怎么理解,不过总算是没找霍栎的麻烦了,第二天一早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 秦婳很是怀疑昨天他是装的,为的就是让她低头,割地赔款。 早膳之后继续上路。 虽然走的是官道,马车也是非常的结实,但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无所事事,人都快疯了。 秦婳干脆跑出去骑马了,太子见了只是幽幽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不过等晚上到驿馆之后,秦婳一晚上都没睡上一刻钟,第二天一早别说骑马了,上马车都是在睡梦中被太子抱上去的。 等她幽幽醒来都是中午了,太子好整以暇的翻着书,一手轻柔的给她梳理青丝:“孤让人准备了一匹雪地踏青,爱妃还要骑吗?” 这表情,这态度,谁能相信昨晚他不知节制宛如禽兽? 然而什么温柔都是假的,看似关心,实则威胁。 受伤流血不一定能让秦婳长记性,但现在满身的酸痛和那难以言喻的火辣一定能让她懂什么叫审时度势。 气愤的扯了毯子往头上一盖,她再也不要跟这个黑心流氓说话了。 太子爷满眼的无奈和宠溺,太子妃有点儿小脾气他能怎么办,只能耐心的哄了。 秦婳缩在毯子里恶狠狠的磨牙:滚!禽兽!!! 因为白天睡得太多,秦婳晚上反而精神了,不过害怕太子折腾她,就算是醒着她也不动,就这么僵硬着躺在那里看着床帐,等待睡意降临。 突然几道鬼魅的影子急速从窗户一角闪过,秦婳下意识想要坐起身,一条手臂却将她压了回去。 整个人被身旁之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