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紧张。 惊蛰拉住惊霜:“你说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她到底去不去看殿下啊?” 惊霜比他更冷酷,情绪半点儿不见晃动,然后很肯定的回答:“不知道。” 惊蛰:“……” 秦婳也没去多久,主要是一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加上雪风一吹,身上冷热交替,更不舒服,天大的事儿也得让她洗个澡再说。 匆匆的冲了一下,换了衣服出来就回屋去。 虽然表现很淡定,但太子在她心里到底还是不同的,言行间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丝丝担心。 住处还是上次两人住的,两间屋子紧挨着,但上次两人是分开住,现在两人住一起。 别扭是有点儿,但太子非要一起住,不管去哪儿太子都能跟去,无奈之下,秦婳也就认了。 抬手推了推门,没推动。 惊蛰再一次出现:“殿下把门卡上了,任何人都不让进去。” 秦婳默默的翻个白眼:“惊蛰,你能不能不要像鬼一样神出鬼没?“无声无息的飘过来说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惊蛰表情一僵,很是受伤的默默离开。 秦婳:“……”来去都像鬼。 不是秦婳胆小怕鬼,而是这种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你身后说话的感觉,阴森森的,格外不适。 扯远了,秦婳看了看眼前紧闭的房门,果断选择了走窗户。 窗户倒是没封,不过里面到处帘子都拉上了,阳光照不进去,屋内看起来暗沉沉的。 走进去没看见人,到处都没有太子的身影。 但秦婳不怀疑太子没有在这里,因为她感觉到一股子危险诡谲的气息萦绕,还带着让她血液战栗的杀气。 致命的危险的感觉,让她觉得头皮发麻,不用怀疑,这是太子。 “殿下?楚云绛?” 不敢动,仿佛只要自己动了,下一刻就有毙命的危险。 这人怎么了?发疯了,还是又裂开了? 想杀她? 察觉到那朝她而来的浓烈杀意,秦婳只觉得心里发冷,冷到像笑。 真是讽刺,今日一早还浓情蜜意黏着她不放,现在居然想杀她。 亏她还动了几分真心,简直就是喂了狗了。 秦婳气极转身就要离开,完全不管那杀意滔天,他倒是可以杀一个试试! 突然,空气出现波动,紧接着一道身躯从后背贴了上来,双手如锁链将她死死拥抱,不等秦婳反应,迅速带着她往床上去。 秦婳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剥夺了呼吸,刺啦一声,衣料撕裂,强势疯狂。 秦婳猛然出手,奋力将人推开,然后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 “啪!” 一耳光,清脆悦耳。 门外三人震惊,连惊霜的面瘫脸都维持不住。 惊蛰QoQ:“打脸了。” 惊霜:“谁打的?” 尚青书手抵着下巴,高深莫测:“我赌是太子妃打的。” 惊霜纠结:“那要护驾?” 惊蛰:“那万一是太子打了太子妃呢?” 惊霜坚定摇头:“殿下不可能会打女子耳光,以往靠近殿下的女子,非死既残。” 虽然那些女子都是别有居心,但理论上是一样的,殿下根本不屑扇女子耳光,都是来狠的。 尚青书还想说一下自己的高见,却见惊蛰和惊霜两人齐齐变了脸色,然后猛然后退一丈远,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尚青书懵了:“怎么了这是?” 可怜他一个文弱书生没那么好耳力,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惊蛰连忙把尚青书从门口拎过来,一脸难以言喻的样子:“殿下说‘他好疼’。” 惊霜立刻得出结论:“所以挨打的是殿下。” 三人同时一脸恍然惊叹,神奇,太子殿下挨耳光了。 然后太子殿下居然喊疼,更神奇。 尚青书连忙回头往门边走去,惊蛰一把将人捞回来:“干嘛去?” 尚青书:“听墙角啊,多稀奇啊。” 这么猥琐的事情为什么他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果然不愧是读书人之耻。 惊蛰板着脸:“不能去,太子妃正哄殿下呢。” 尚青书兴味盎然:“所以才更要听啊。” 这次惊霜出手,直接把尚青书丢到了二门外,冷酷无情:“想死自己去。” 太子罚尚青书顶多是干活,但他们这些侍卫受罚可是要命的。 嫌弃得明明白白。 尚青书:“……” 果真是无情惊霜,好伤人心啊。 ---- 外面的动静秦婳不得而知,但她被太子爷整不会了。 秦婳愤怒中狠狠扇了太子一耳光,那力道自是不比多说,她手掌都震得发麻了。 太子痛了,也停下发疯。 秦婳重重吸口气,用力压下怒火:“现在清醒了吗?” 太子一直很清醒,怒火、杀意、疯狂、狠戾,各种情绪翻涌奔腾,就在他快要克制不住爆发之际,他弱弱的开口:“我好疼。” 秦婳:“????” 楚云绛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直勾勾的看着她:“这里疼。” 琉璃般的眸子氤氲了水雾,看着可怜又委屈,所有心机和疯狂偏执都掩藏在那水雾之下。 “孤也可以陪你练功,你不找我,霍栎跟你亲密无间,你对金羽卫都笑得比对我灿烂。”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的妻子,你是我的。” 秦婳:“……” 一肚子火气诡异的消失了…… 这是吃醋了? 第101章 太子妃心肠软,还好色 太子可不懂什么是吃醋,是占有欲,将秦婳视为所有物的占有欲。 她入了他的眼,动了他的欲,她就该以他为首,该忠于他,不得二心。 可在她心里,多的是人比他这个丈夫更重要。 若将她当做所有物,那等同背叛。 可她不是物,她是活生生的人。 他嫉妒,嫉妒那些能让她笑得那么开心的人,嫉妒她对着别人笑,那样的笑容该是他的。 太子不懂什么叫爱,但他想要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要她眼里只有他一人。 在秦婳看来不过是短短几息的时间,却不知从演武场回来到此刻见到她期间太子想了多少。 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她,不忠者杀之,背叛者杀之。 他想过杀了她,每一道杀意都是发自内心,振聋发聩,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桎梏的枷锁。 可他最后也只是握住她的手,告诉她自己疼,非常的疼。 一分的贪恋压住了九分的杀意。 秦婳想笑来着,笑这么高傲冷酷的太子爷居然会吃醋,还会撒娇。 又不是孩子,都比她大,好意思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