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眉头,刚要说不着急可以让江织好好考虑,便听见少女清脆的声音。 “好,我们结婚。” “但是……”江织顿了一下。 总觉得薄时郁和自己结婚太亏了,以薄时郁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名门淑女组合家庭。 “如果你在之后遇到更合适,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配合离婚。” 男人眸子冷淡下来,声音喜怒难辨。 “还没结婚,你就在想离婚的事了?” 江织眨了眨眼,“这不是为你好么。” 薄时郁险些被她气笑了。 “行,那我多谢你。” 听到男人这句话,江织心里反而放松下来,这样就好了,谁也不欠谁,谁也不亏。 “那就这么说好了,如果薄先生不放心,我们可以签婚前协议。” 薄时郁鲜少有这么失语的时候。 在他的世界里,阴私算计都是常事,为了那点铜臭,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不胜枚举。 可江织好像永远是个例外。 她一次次的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生怕占到一点便宜。 沉默一瞬,薄时郁没再和她纠结这件事。 他想着孕妇大概是不能熬夜的,况且这件事打的他措手不及,之后还有许多要安排的事。 组建一个专业医疗团队随时待命,家里需要多添置几个照顾孕妇的佣人,厨师还需要再加,江织这么瘦,得好好补一补…… 这些杂事在脑海里闪过,薄时郁面上却没多说什么,“太晚了,我们走吧。” 江织点点头,随即又迟疑了一下。 “你还要回隔壁吗?” 薄时郁眸色暗沉一瞬,想到了刚刚的事,心里竟然有几分后怕。 诚然,他对江织心里是存着几分气恼的,所以在江织走进门的时候,他刻意的冷眼旁观—— 她被人言语羞辱,险些被绊倒,被刁难,他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阻止,甚至在最后,他还让江织喝酒…… 心头有些发闷,像是憋着一股气,说不清是冲别人还是冲自己。 “对不起,我——”薄时郁抬手按了一下额角,他很少说话这么磕巴,“我刚刚——” 要怎么说,他刚刚昏了头了,还好江织没有摔倒,还好江织没有喝下那杯酒。 但江织摇了一下头,“没事。” 薄时郁轻轻吐出一口气,握住了江织的手,语气低了一些,“我不回隔壁,高成会处理。” 见江织点头,男人牵着她往外走,刚抬脚走两步,却听见少女倒抽一口冷气。 “嘶。” 薄时郁立即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顺着江织的目光看过去,男人在看到江织脚踝处的伤口时,瞳孔骤然一缩,“怎么弄的。” 江织没说自己怀着孕还“跳楼”的事,只含糊的说摔了一跤。 薄时郁额角青筋一崩一崩的。 刚刚灯光昏暗,他一直没注意到江织的脚,此刻听到江织是摔了跤,心底的烦躁愈发浓烈。 不是对着江织,是他自己。 薄时郁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但是面对江织,他好像总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是,结婚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江织根本照顾不好自己。 他就应该把人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高成是一直等在门口的。 听到一声响动,他立刻过去推开门,下一瞬,整个人微微愣住。 薄时郁是抱着江织走出来的。 男人身形高大,轻而易举的将少女拦腰抱在怀里,遮挡的严严实实。 高成飞快的垂下眸子不敢多看。 “叫医生到家里去。”薄时郁淡声吩咐,“隔壁处理一下。” 高成立刻应下。 男人没多停留,脚步匆匆的抱着人走远了。 高成在原地站了一瞬,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了隔壁包厢的门。 自薄时郁出门后,包厢内就安静了下来,本来这个局也是为了薄时郁这座大佛,如今真神都走了,谁还有心情玩乐。 尤其是那个为难江织的人,他是闫家的小少爷,这次是攀上关系过来玩乐,想在薄时郁面前混个脸熟。 没想到却搞砸了。 他面色惨白,“完了完了,我真不知道她是薄总的人啊……” “没事。”旁边的人安慰他,“一个女伴罢了,薄总不会为这个难为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多年,谁看见过薄时郁身边有过女伴,更遑论敢冲着薄时郁大喊,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恰在此时,高成推门进来, 他进来后微微鞠躬,“抱歉各位,薄总还有事处理,先走一步。” 众人沉默一瞬,都赶紧打着哈哈。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走了。” “下次,下次有幸再约薄总。” 高成面带礼貌微笑,一个个把所有人都送出去,直到最后,他淡淡道。 “闫小少爷,请留步。” - 这次去的不再是上次的公寓。 黑色迈巴赫驶入大门,江织好奇的抬起头往外看,最先看到的是一座华丽的喷泉,两侧有娇艳似火的玫瑰花田,哪怕在夜色下也夺目。 车子停下后,旁边早就等候的管家恭敬的上前开了车门,“先生回来了。” 江织没让薄时郁扶着,自己蹦蹦跳跳下了车。 面前的别墅有四层,英式风格的建筑,门厅高挑大门气派圆拱窗和转角的石砌都显得奢华无比。 她忍不住说,“薄时郁,你住在城堡里啊。” 薄时郁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不是。不过我在国外有两座城堡,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去那里度假。” 他一面说着,一面走上前又把人抱了起来。 管家和佣人就在一旁,江织神色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走。” “你那么一蹦一蹦的太慢了,医生已经在等了。” 薄时郁垂眸,看着少女瞪得圆圆的眼睛,顿了顿,有些不熟练的补充了一句。 “乖一点。” 男人声音低沉,飘飘然的落进耳朵里,江织咽了咽唾沫,然后……可耻的红了耳朵。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江织看着医生把草草包扎好的绷带拆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旁边的男人气压低了一些。 江织小声嘀咕,“就是看着吓人,但其实不疼……嘶!” 医生涂抹上药水的时候,江织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薄时郁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捂了一下江织的眼睛,睫毛一动一动的,在手心有点发痒。 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江织跷着脚,“这个包扎的确实比之前好,你看,还给我绑了个蝴蝶结。” 薄时郁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