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容艺耐下性子?,特意翻了道解析比较多的难题,然后拍了题干发过去:【这个。】 bestow:【翻过这页,后面有解析,自己看。】 什么嘛?他怎么记得后面有解析的? 记性可?真好。 但容艺没灰心?,她继续打字。 【看不懂,你教我。】 bestow:【我讲的没有解析详细。】 容艺翻了个白眼,继续无理取闹。 艺:【是吗?我看你教别人教的挺仔细啊。】 梦境是现实世?界的映射。今天白天她所看到的一切,此刻都变作了梦境里?面的组成元素。 她在阴阳怪气。 变相地阴阳游赐教项盈萱题目那件事。 既然他都可?以教她,为?什么不可?以教她呢? bestow:【那你要怎么教?】 容艺嘴角一勾,不紧不慢地打字。 艺:【面授。一道一道仔细教,教会为?止。】 对面输入了好一会儿。 bestow:【……没空。】 好一个没空。 容艺盯着这句话?情不自禁冷笑一声。 对着项盈萱就是“可?以”,轮到她则是一句“没空”。 游赐,看不出来嘛,还真挺能耐的啊。 她气从心?来,索性按灭手机扔在一边,一眼都不想再?看。 破风扇吱呦吱呦,转得极为?缓慢,声音特别聒噪。容艺心?绪不佳,一想到游赐就格外心?烦。 她拿过口香糖,晃了下瓶子?,从里?面又倒出来两颗,塞进嘴里?嚼。这口香糖是葡萄味的,在嘴里?有股淡淡的葡萄清香。 她背靠木椅,把腿架在书桌上,没什么遮拦地翘起一个二?郎腿,边翘边吹了个泡泡。 看着刚刚那道题目,她胜负欲一下子?被激起——切,不教就不教,搞得谁稀罕一样。 没有他,她照样也可?以。 她拿笔,仔细圈画了一遍题干里?给出的条件,可?想了半天,愣是没有一点头绪。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翻到后面去看解析。才看到第三?行,手机屏幕就突然亮了亮。 她没理,继续往下看解析。 直到看完一整遍解析,她才不紧不慢拿起手机。 一解锁开,上面就立刻弹出游赐的消息。 bestow:【开门。】 看着这两个字,容艺嘴角轻勾起一个弧度——啧,拽什么,还不是来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朋友。 不过她没急着回,约莫过了半分钟,她才打字,故意呛他。 艺:【开什么门?我自己做出来了,你回去吧。留着你的解题技巧去教别人吧^_^】 像小学生怄气。 下一秒,她就听见残破的木门上传来敲门声。 外面有人。 “叩叩”两声,很?短促。 容艺气定神闲地从椅子?上起身,靠近木门,但故意没开。 她知道游赐就在门外,便对着木门外面说:“难为?你白跑一趟了,我自己做出来了。” 对面沉默了两秒。 容艺还觉得不够,继续呛他:“不过也不算白来,往前转过两条街,项盈萱家就在那里?,你可?以顺路去教她。” “开门。”对方压低了声音。 “不、要。” 容艺一字一顿,故意在激他。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容艺不是好惹的。 随后,门被重重拍了几下。 “开门,容艺。” 游赐在叫她的名字。 容艺心?里?浮现一丝玩味的餍足。游赐越着急,她就越是不紧不慢——这就是她对他幼稚的报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傲娇地补上一句:“行了,别拍了,我家这小破门迟早要被你掀翻。” 话?虽这样说,她也没再?刁难游赐。一把拧开了门锁。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外面铺天盖地的雨气席卷上来。乱雨跳珠,一片迷蒙潮湿的白色雨雾瞬间蒸腾而起。 容艺眯了下眼睛。 少?年站在门外,一向垂着的眼睛有点红。潮湿的雨点噼里?啪啦乱坠,把他的短袖都飘湿了。几道深色的雨痕印下去,贴着他的锁骨。 他站在门外,一个字也没说,任由风雨乱飘。发红的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容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容艺有点心?虚地吞咽了口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游赐这样。 不过心?虚归心?虚,她还是挺着一股嘴硬的劲儿,反唇相讥:“不是说没空吗?怎么又来了?不需要你了,你快回去吧。” 她还特别强调了一遍“不要他了”,很?明显在怄气。 游赐闻言,撑手挡住门框,凭借身高优势,他低头,死死盯住容艺:“耍我,很?好玩吗?” 那眼神里?分明有一抹委屈的红。 容艺往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她就舒展眉心?镇定下来,微笑道:“对啊,很?好玩。” 其实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谁叫游赐只愿意教项盈萱却不愿意教她。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在游赐面前率先认输,于是只能继续嘴硬。 “再?说一个试试。” 游赐敛眸,低头往房间里?面走进来。 他个子?高,进门的时候需要弯一下身子?。 威慑性极强。 容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她手腕处蓦地一热——游赐抓住她了。 她瞳孔瞬间放大,错愕道:“你抓我干什么?” 然后奋力想要挣脱开,可?他握的实在是太紧了。她纤细的手腕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宛若一枚细木,仿佛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 随后他伸手,轻轻一带,俯身压过来。 电光火石间,屋檐外潮湿的雨雾扑面而来,风声鹤唳,绿毛玻璃窗不住地颤动。 少?年凭借身高优势,只微微一弯腰,就碰到了她的嘴唇。 第34章 主动 唇瓣贴覆上一抹潮湿的温热。 属于他的那一部分温度毫无保留地完全贴上来。 容艺心脏猛地踩漏一拍。风雨的气息瞬间压迫住她的胸腔, 潮湿、闷热又窒息。 她试图推开他,但越往后退,他就越步步紧逼, 将她牵制的更深。 他紧握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带着不可抗拒的欲与念,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捺入他的骨血似的。 阴鸷又偏执, 病态又疯狂。 压迫的人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 容艺惊叫一声醒过?来。 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一片昏黑, 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光亮。 黑暗里, 小猫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喵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