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很多次。 坐在沙发边的男人手里拿着笔,膝盖上摊着文件夹,眉头紧锁,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你说的我知道,但我不想把他扯进来,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了,就帮我修改一下……” 无意间抬头,看见卧室门口站着的人,瞬间噤声。 “宁宁。”郁风峣不动声色挂断电话,“醒好早,还有一会儿,不继续睡吗?” 徐楚宁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你还不睡吗?” “好,现在休息。”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徐楚宁回头问。 “没有。”郁风峣低头看他,“一些小事而已,交给别人办也一样。” “……也不用。” 郁风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过两天有演出,我想看。” 徐楚宁慢慢眨眼,没再接话了。 “明天休息,可以多睡一会儿。”郁风峣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被拂开手臂,微微笑了一下,这么久不见,宁宁的个性倒是没变。 “你觉得这里住着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男人的声音在夜里听上去格外深沉,带着倦意和慵懒,漫不经心的撩拨。 徐楚宁双目微阖,眼睫颤了颤,胸膛起伏,轻声说,“能。” “听阿缈说你前些时候生病了?” “是啊,不是前些时候,有段时间了。” “那现在好了吗?” “好了。” “我没能陪着你,是我不好……” “恶心人的话,不如就此打住,好吗?”徐楚宁幽然睁开眼睛,盯着他,“不如早点休息?” 郁风峣垂眸,视线从他眼睛上落到嘴唇上,仿若自言自语地喃喃,“嘴巴变厉害了。” 徐楚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嗯。抱。” “别——” 没有拒绝的余地,就被抱了个满怀。 “你不热吗?”徐楚宁很是不解。 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滴”“滴”两声,郁风峣居然把空调打开了。 徐楚宁心里开始郁闷。索性闭上眼,安静下来,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呼吸平稳下来,慢慢变得匀长,男人先是一愣,诧异地低头,伸手去掰他的脑袋。 真的……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 片刻,失笑,眼神又慢慢柔和下去,略显痴迷地望着熟睡的人,手指抚过脸颊,颈侧,还有喉结,一一摩挲而过,如同在怜爱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低头,吻了一下,没醒,然后再吻一次。 只有在宁宁这么安静的时候,才能包容他的无理和得寸进尺。 真好。 想给他下点药,熟睡一整天,这样就可以亲久一些。 但遗憾的是,不行。是药三分毒,更何况,宝贝会不高兴。 他不希望宝贝不高兴。 注视着怀里这人平和静谧的睡颜,素日来奔波操劳忙碌的疲倦也袭来,下意识把人往怀里又搂了一下,一夜无梦。 - 徐楚宁不知道自己脖子上这些吻痕都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镜子前面,荒谬到笑出来。 “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男人走到盥洗室门口看他,有些下意识的担忧。 徐楚宁也不忸怩,直接扯开家居服的领子,一脸阴沉地指着脖子上的吻痕,“这哪来的?” “昨天亲的。”郁风峣一脸坦然,手肘随意撑在门边,轻轻耸肩,“宁宁这么快就忘了?昨天,在那幅油画前……” “胡说八道。”徐楚宁打断他,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是那时候弄的。” 他一直很忌讳隐私问题,昨天久别重逢,这人是有点疯癫了,压着他在油画前,在落地窗前,甚至在阳台的那一墙的绿植前。 徐楚宁尚存一丝理智,手指尖胡乱抓在男人背上,颤抖着抬手,扯住他后脑的头发,不许他咬自己的喉结。 “不让亲?”郁风峣不悦,反而更像反骨,偏偏强硬凑去,吻他攒动喉结。 “别留下痕迹……”徐楚宁欲哭无泪,修长手指拽着男人的头发,扭着身躯乱躲。 “哦,行。宝贝放松。”郁风峣担心他心怀担忧,不能完全享受其中,便很快答应下来,顺着他的意思来。 当时确实是答应了,毕竟答应宁宁的事他都会做到,但昨天晚上偷偷亲的,就未必要顾忌那么多了。 徐楚宁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能自己生闷气。 “你就是故意的。” “是,因为太喜欢宁宁了。” “我不喜欢。” “不喜欢我吗?没关系,我会等到宁宁喜欢我的那天。” 徐楚宁不说话了,但拿放东西的力道都大了些,默不作声地赌气。 他知道自己嘴笨,一直都不会跟人吵架,又碰上这么个无赖,多少逻辑道理事实都无计可施。 眼看着他快哭了,郁风峣这才有点后悔了,伸手把他手里的瓶瓶罐罐轻轻接下来,放到一边,“你要是不想,我想办法帮你遮一下,化妆品效果可以很不错。” “别管。”徐楚宁猛地伸手,又把那些东西抢回来,自己收拾。 郁风峣看他确实是生气了,唇线微抿,眼神也深了几分,而后才不由分说把人抱住。 “离我远点!”徐楚宁低吼了一声警告。 “我不。”男人收紧手臂,不要他走,旋即,不情不愿低声道,“行,我错了。” “……” 徐楚宁不挣扎了,沉默很久,才克制地警告,“今天不准你说话了。” “那主人要不要给我带个口枷,把我的嘴堵住?” “啪!” 男人话刚说完,手掌就拍到脸上,力道不大,但突如其来,还是轻轻抽得男人脸偏向一侧。 “我说不准说话,是从现在开始。”徐楚宁指了指他鼻尖,“听懂了就点头。” 男人眼神中浮起惊愕,回过头来,望着面前这个人,半晌,才轻轻笑了一下,盯着徐楚宁,点了头。 “嗯。” “嗯也不准说。” 刚说完,电话就响了,徐楚宁接起来,说了两句。 “没工夫陪你玩了,乐团有点事,要临时加班。”徐楚宁一边拿起外套,一边扭头往外走。 郁风峣没说话,只是跟着他往外走,把人送到玄关。 这人乖得有点太不像话了,倒是让徐楚宁心慌慌的,回头的瞬间,就被按在玄关柜上,吻了个结实。 渐渐喘不上气,才用力把人推开,徐楚宁舔了舔唇角,抬腿足尖踢了一下男人的西装裤腿,“晚餐自己解决,我不回来吃饭。” 男人依旧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了然。 徐楚宁不相信他有这么乖,但还是怀着疑惑出了门。 刚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