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之前强吻留下的伤痕,被他咬破的,现在结了痂,这下又裂开了,有些刺痛。 “不许你说别人没错。”郁风峣把他按在墙角,低头抵着他的额头,“不能提别人,你只能想着我。” “我想你赶快去死。” “你不诚实。”郁风峣指腹用力揉过他带着血渍的嘴唇,眼神深沉带笑:“你要是想我死,你现在就会从这跳下去,你知道我会跟你一起跳。” 徐楚宁抬眼,死死盯着他,眼里有恨也有泪,“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去死?” 郁风峣稍怔,看着他,瞳孔慢慢放大,竟然渐渐染上兴奋。 他声音高兴得发抖:“太好了,太好了。” 徐楚宁有点被吓到:“放开我。” 郁风峣不放,甚至更用力地抱住他,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医生说你有自杀倾向,现在你终于不想死了,我又可以把你关起来了,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真好……” 徐楚宁身躯僵直了一瞬,而后渐渐失去力气。 原来…… 这段时间郁风峣忍着不做他不喜欢的事,原来都有后手啊,在这等着他啊。 这是在干什么,宠物有了异常行为,就纠正一下,然后继续栓起来。 真他妈的搞笑。 徐楚宁猛地推开他,一耳光上去,十足十的力道,抽在那张他曾经爱慕到极致的面庞上,立刻浮起鲜红的指印。 郁风峣也愣了,脑袋一歪,旋即几乎是本能地,下意识反击,猛抬手掐住他脖子把他按到墙上。 “不要……跟我动手。”男人声音卡顿,却还是压抑不住字句间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巨大的愤怒。 拳头和耳光可不一样,郁风峣可以接受前者,断不能接受后者。 宠物可以咬他,可以把他咬到血肉模糊,但不可以爬到他头上。 否则就要打断腿。 被掐着按到墙上,徐楚宁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惶恐,又立刻恢复过来,微微仰头,沉默地接受他赐予的暴力,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噙着嘲弄的笑。 明明比男人矮一些,两人对视的时候,徐楚宁甚至还要仰着头。 可现在视线交错的刹那,男人脊背凉了,明明是仰视的角度,但那个眼神却像是在看地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轻蔑,不屑,厌恶。 “你在看什么?”郁风峣震惊的问,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下去,比冰还冷。 徐楚宁呵了一声,带着笑意,颤声说:“我他妈想往你脸上吐口水。” “你在看我吗?”郁风峣轻轻桎梏着他的脖子,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听见痛苦的呼吸,才骤然松开,往后退了半步,“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种,毫无爱意的眼神。 徐楚宁被松开,什么也没说,淡着神色理了理领子。 郁风峣凝视着他,又突然上前,低头吻他,徐楚宁全盘接受,没有一点反抗。 敷衍的乖顺态度又让男人非常不满,掐着他的腰与他深吻,窒息,纠缠,混着血腥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逼迫他的宁宁抬起头,看着他眼中迷离的色泽,才冷静下来。 “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在反抗。”郁风峣沉着脸说,而后低头,侧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颈侧,百般柔情,“但我还是会跟你道歉,不该冲动。” “你真的好懦弱。”徐楚宁都笑了,拳头攥紧,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到他颧骨上,勾唇看着他,眼神冷漠:“承认你想打我有那么难吗?我他妈也想打你。” 郁风峣眼前都在冒金星,差点没站稳,唇角是吻留下的伤,颧骨又飞快地肿起来。 他指腹抹了一下唇角,缓缓低头,望着攥拳的青年,突然笑了起来,“宝贝,没想到你会拉琴会做饭会给我**的手,打起人来,也这么有魅力,我真的爱你爱得快要疯掉了。” 话音一落,男人猛扑过去,掐住徐楚宁的后颈,将他压在狭小可怜的病床上。 第100章 他的宁宁是座孤岛,只有他能降落 纪缥缈在病房里笑了半个小时。 他指着郁风峣被打伤的脸,掏出手机拍个不停,直到男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的手机扇到地上。 纪缥缈也不生气,跑过去捡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走进病房的人。 “我们的赢家回来了。”纪缥缈捏着手机欢呼。 徐楚宁觉得他很吵。 今天的礼佛仪式已经结束了,徐楚宁坚决拒绝出现,郁风峣本来想强拖着他去,但到底还是受了伤,他也不想伤宁宁的心,最后是宁宁强拖着他回了医院。 “你还真是在意我,这么担心我会不会死。”郁风峣微微笑着,手臂仍然横在他腰上。 徐楚宁有办法,照着他肿起来的手背就是一拳砸下去,听见他痛得叫出声,才反手轻轻一推就摆脱。 “我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暴力。”男人还是有些诧异的。 徐楚宁手也在抖,缓缓松开攥着的拳,“我以前也不这么暴力,是你逼的。” 以前他温柔体贴换不来半点爱意,男人工于心计,操纵人心,一步步把他逼成了疯子。 徐楚宁到底还是传统善良,对此饱含羞耻,他认为遭受另一个人的情感操纵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就像许多在恋爱关系中受到伤害的人,不肯承认自己被欺骗被玩弄,只能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恐慌和胆战心惊。 他羞于失控,羞于脆弱,羞于发疯。他努力做男人嘴里的“好孩子”,想要成为他所谓的“完美情人”。 现在他不会了。 面对无赖,是讲不了道理的,只能师夷长技以制夷。 郁风峣不放他走,那他也不会让男人好过。 郁风峣手上本来就有伤,此时按着跳痛的手背,苦笑,“宝贝,你真的下手太重了。” 徐楚宁面无表情地抱臂看着他,“如果你当时能冷静点,不把针头拔出来,你现在也不会有事。” 男人呵笑了一下,“学会后发制人了?” “跟你学的。”徐楚宁一字一顿,“郁风峣,你今天遭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学乖一点,我怎么至于打你?你自己讨打。” 郁风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色似笑非笑的,“宝贝学得很好。” 见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男人便敛了神色,转身自己给自己上药。 徐楚宁盯着他的背影,才松下了一直绷着的弦,脸上流露出茫然,撑着一旁的柜子,才强忍住身躯的颤抖。 刚刚那些话,是他最害怕的。最害怕一切都变成自己的错。 但他还是说出来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纪缥缈来看他是礼佛结束之后的事,礼佛一共三天,十五一次,初一一次,还有纪缥缈的父亲下葬那天一次,前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