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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有发生。 一切随风远去,仿佛从未存在。他以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所有的可能性,而今依旧要随着车流人马,回到那繁华富饶的京城中去。 朝堂宫廷富丽依旧,四角天空亘古不变,只是身侧人不再是故人。 但于他来说,所有人都将成为故人,无非是时间早晚。 一个一个的皇帝,无论是谢从清,还是谢昀,谢从澜,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 他要做的与过往一样,跟随、听从、保护,如今还多了一件事,等待生命终结,终结族中的诅咒。 在他终结这场诅咒前,他会永远陪伴着谢氏的皇帝们,不管他们待自己好或者不好。 长河水滔滔东流去,岸边青山万万年。 一切都不会变。…… 上元节的那天,谢从澜还是来了。 彼时朔月正在翻书,那是一本讲南羌风俗的民间志异。南羌方言晦涩,与中原大不相同,他啃得有点辛苦。 他不敢想去年今日他在做什么,只好闷着头一本本地读书,既是想验证心中猜想,也是某种程度上逃避现实。 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成婚”,“契约”更是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地。 大概是他们都知道,“契约”的效力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牢固了。 上元佳节,他陪谢从澜出宫赏灯。 他们坐在长安城最好的酒楼里,包厢临窗,视野极佳,能将整条街上的花灯尽数映入眼帘。 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桌上酒菜俱全,谢从澜朝他举了举酒杯,恰如去年除夕夜宴二人遥遥相敬。 他忽而开口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同意我坐上皇位吗?” 朔月微愣,谢从澜自问自答,那笑意不达眼底:“因为我很大可能活不久。” 因为活不久,所以两方势力都可以放心。即使他什么时候死去,也不会引发无端猜疑——一个出生便被下了死亡宣判的人,一个常年服药身体孱弱的人,死去不是很正常的吗? “罢了。”在朔月的沉默中,谢从澜叹道,“世道不易。还是恭喜我们,又活了一岁。” 不待朔月举杯,他顿了顿,笑着抹去了“我们”这两个字:“还是只恭喜我吧,毕竟你未来还有无穷无尽的生命。” 未来谢昀会死去,他也会死去,甚至权倾朝野的林遐也无法摆脱衰老的诅咒,今朝繁花似锦烈火烹油,最后都会成为旧时王谢堂前燕的笑谈。但朔月不会。 当所有人都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回头的时候,他永远独自站在岸上,看着粼粼波光年复一年地闪烁。 谢从澜自斟自饮,好像有些醉了。只是酒水没办法让朔月沉醉,他便坐到窗边,去看满街璀璨的花灯。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满目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直到灯花和人海里陡然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谢昀。 他孤身一人站在酒楼门口的小摊前,手中提着一盏看不清模样的灯。他微微转身,似乎在和摊主讲话,而后又从摊主手里接过一盏灯。 这次朔月看清了,是只龙头模样的灯。 他站在高高的楼阁里,头顶夜空万里。而谢昀独自站在人群中,人潮汹涌,花灯璀璨,模糊了人的面孔。 相隔方寸,如同万里。 茫茫人海之中,朔月一时只看得见他。 心脏如同攥住,挤出酸涩的汁液。 身后传来声音,像是刚从睡眠中惊醒,带着几分倦怠:“看什么呢?” 出神被骤然打断,朔月顿了顿,回头看向谢从澜:“看灯。” 谢从澜歉然一笑,朝他走过来:“是朕只顾着喝酒,本来说要一起来看灯的。” 朔月摇摇头。他有些怕谢从澜看见谢昀,谁料再回头往楼下张望时,谢昀已经不见了。 门口卖灯的小摊还热闹着,人来人往的,孩童的笑闹、情人的娇嗔氤氲成绚烂柔软的夜,不时有形态各异的花灯被递出去,而后游鱼入海般汇进长街中的灯火海洋中。 只是一瞬,如同幻觉。…… 长河水滔滔东流去,岸边青山万万年。 一切都不会变。 真的不会变吗? 朔月怔忡地随着谢从澜走下酒楼,走进人潮。 他已经没有立场再想念谢昀。可是他依然想念。 【作者有话说】 谢昀很难过,朔月也很难过,但是大家要开心。 评论有在看,在前一章的作话里又解释了一点,很欢迎大家讨论!(不过不要为看文不开心)———P S:下周有几场重要的考试,加上存稿告罄,更新大概暂缓一周,谢谢等待~~ 第66章 从前的某个夏日 长安入夏,一天比一天酷热起来,再严整的宫人也不可避免地多了些懒散。 蝉们躲藏在树梢林木间,鸣叫的声音拖得又长又响,势必要将所有睡着的人尽数吵醒,醒着的人尽数逼入梦中。 谢昀这时候正午睡,朔月吃了一整碗凉丝丝的冰酥酪,倒还精神,蹑手蹑脚地退到外间,埋头在一箱谢昀少年读书时用过的书本字帖中扒拉,试图淘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结果很是让他失望。 皇帝陛下的少年时代像是盛夏午后的湖水那样波澜不惊,木箱里装的全是四书五经治国策论等一些无趣至极的东西。朔月只看了一眼便丢开,继续往箱子深处探索。 “……嗯?” 朔月手头上的动作停了停。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本一模一样的书,书封上都用端端正正的正楷写着“诗经”二字,看不出丝毫差别。 朔月还没有读过诗经。 他难得起了点好奇的心思,随手翻开其中一本。 入目一行小字:“风月秘卷其一,鸳鸯衾里挽春风。” 这诗经不像朔月从前读的那些文字密密麻麻的书,一整页里没什么文字,却绘了张图,朔月尽力辨认,却像是两人,图画旁边题了首词,大部分字朔月都认得。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字虽是认得,朔月却读不大懂。不过这是他头一次在谢昀这里翻到带图画的书,颇觉新奇,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又向后翻了几页。 入目皆是相抱相拥的图画,图边皆题着他看不懂的诗词,却无一例外有“春”“花”“鱼水”“软香温玉”等字词。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在看什么呢?” 谢昀午觉方醒,听得外间有翻书的声响,笃定是朔月。 ——难为他,在这种热腾腾昏沉沉的午后还在读书。朝朔月走过去的时候,谢昀颇有些欣慰,甚至开始琢磨怎么奖励一下用功读书的人。 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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