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区还有人加班。 听到有叫声,一名员工回头看了眼,接着忙自己的,一会儿,他又摘了脖子里的耳机朝办公室走来,在门口敲了敲:“老大?是你回来了吗?” 里面没人应。 想到下午老大没在公司,还有个小子莫名其妙说老大凭空消失,于是不放心,拧了门把进去,一进去傻了眼。 办公室里全是水。 “哪个缺德鬼干的!我们老大招你惹你了,你往他办公室泼水?”计俊才朝空气里大喊,没注意到那张皮椅还在微微晃动,他把地上的东西捡了,去洗手间拿来拖把,“泼水就算了,怎么还往地上倒牛奶,什么人呐。” 林亦然以为眼前的白光未散,看了会儿才发现是天花板。 他们又回来了。 一场办公室胡闹,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那间办公室以后还能直视吗? 湿漉漉的脑袋陷在枕头里,霍竞埋首在他颈间,他吃痛,也发觉以前的感觉没有错:“霍竞,你的舌头上是不是长了什么疙瘩?” “不是疙瘩,是倒刺,”霍竞说。 “.......”什么玩意儿??! “要看吗?” “我看看。” 霍竞面朝他,张开嘴。 林亦然双手捧住霍竞的脸,往他嘴里看,舌头还真长了刺,类似猫科动物的舌头,趁其不备,他用手指头往里试探,本来是报复霍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想倒刺挺锋利,指头还被扎了。 霍竞捏住他手指头亲了亲:“疼吗?” “一点点,”林亦然说,“为什么你会这样,不是猫科动物才有吗?” “水生,陆地,我都可以生活。” “就适应环境才这样的呗?” “差不多。” “嗯,”林亦然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半眯起来,揉捏了一下肩膀,“最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容易头疼,脑子缺氧,一跑步就好像要断气,还容易心悸,有时候喘不上来气,比如现在,我真的得休息会儿了,改天还要医院做个体检....” 话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说完,人也“睡着”了。 开玩笑!特么舌头长倒刺,这不是要人命吗!!! 溜是溜不了,赶紧歇了歇了。 “呼.....呼.....”呼吸均匀得不要不要。 可是他不知道,霍竞只要触碰到他,就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霍竞将他翻了个身,趴着。 林亦然不动声色,估计是觉得适当趴着睡可以减轻脊柱压迫,霍竞在体恤他总是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长时间久坐对身体不好,直到肚子下被塞进了一个枕头,顿时警铃大作,心念三、二、一,行如疾风,快如闪电,猛地往前蹿起,再床头一蹬,跳下床马不停蹄冲下三楼进房间上锁。 然而这只是美好愿望,现实是,就蹿了一下。 被霍竞逮住了。 林亦然急得破口大骂,往后蹬脚:“你个老登西,你是不是想要谋杀!你要杀人了吗!明天新闻头条就是某某老总房内惊现尸体,死状凄惨!” 霍竞故意问:“然然,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得这么严重?” “我.....”哑口无言,气血冲到面门,脸颊爆红,“我想什么了我!我什么都没有想,你不要把你的乱想当作我在想。” “但是我能猜到,”霍竞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 “你以前太弱,我总收敛着,可是我今天有点吃醋。” 所以呢??? 林亦然要疯了! 那一刻,他抖成了筛子。 ...... 昼夜轮换,林亦然已不确定时间,只知道天色黑透后不久黎明来临,白天的时间也不算长,不知不觉又入了黑夜,后来一睡着就是两天。 清晨,林亦然动了动眼皮,微微掀了点眼帘后下意识往霍竞怀里挪。 霍竞收拢臂弯。 忽然,他一下睁开眼,扭身去床头柜上找手机,被子从光滑背部滑落,擦过满身吻痕,不禁轻哼,这几天够荒唐,却也欢愉极致,但再这么下去人该废了。 “我手机呢?” 记忆回笼,手机应该还落在办公室,也不知道被水浇了一场还能不能用,办公室一片狼藉。 员工得怎么想? 眼前阵阵发黑。 霍竞坐了起来,把林亦然捞回身边:“你的手机、笔电,我都让任一送过来了,能用,没坏,现在放在我书房里,你们公司的运营也正常,没乱,放心。” “好吧,”对公司林亦然还是很放心的,游戏制作要花费许多时间成本,单一项角色建模就要每天持续诸多重复调整的工作,不像别的行业可能随时需要签署文件。 “至于你的办公室,”霍竞道,“我相信你们公司保洁会帮你打扫。” “......你还有脸说?” 林亦然佯装愤怒,搂住霍竞脖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但没怎么用力,咬了耳朵咬脸咬鼻子,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啃是亲了。 以前觉得霍竞是长辈,他还带着一份尊老爱幼的敬意,现在了解真相,完全没了辈分感。 “咬你咬你咬你咬你咬你....咬死你!” “不错,变小狗了,你咬我,我也得咬回来?”霍竞浅勾了下唇角,双手握住林亦然腰际,轻易将人举起来,脑袋凑近.... 百尝不厌。 林亦然惊呼,那哪是咬,分明是野兽舔舐猎物,还特别扎人,而猎物只能发出呜咽。 难道这就是痛并快乐着? 一惊,心里骂了自己变态,家里有一个变态就足够了,不能再有第二个。 推开脑袋,双手死死捂住霍竞的嘴:“我要去拿手机,你别再乱来了。” 浓墨眼中含笑,霍竞点头。 林亦然舒口气,翻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跪了,打着飘进了衣帽间,霍竞传来话:“穿鞋。” “我就不穿,我喜欢光脚在房间里走,而且你都打扫干净了,地上也没玻璃渣,又不要紧,”林亦然套了条短裤,接着在柜子里找衣服,不是找自己的,而是要霍竞的,“你怎么连件薄毛衣都没有?” 霍竞不怕冷,柜子里从来没毛衣,寒冬腊月的正装也只是里面一件衬衣,外面一件西装。 “喜欢毛衣我给你买,”霍竞套了松散的睡袍,提了居家拖进来,蹲下身,握住林亦然脚踝,“天气凉了,把鞋给我穿上。” “不穿。” “不穿鞋是什么毛病?” “好吧好吧,”林亦然穿好拖鞋,又说到衣服,“我不是非要毛衣,我就是想穿你的,算了,我现在也不怕冷。” 他选了霍竞的衬衫穿上,握住两边领子提起覆在鼻端,嗅着霍竞的气息。 霍竞仰头望着他:“老婆,我就在这儿。” 衣领遮了林亦然半张脸,只露出星眸璀璨的眼睛,弯弯眼角地笑了。 是啊,霍竞就在这儿呢,可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