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那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属于教师悟的慵懒语调:“是哦。” 这样想着,桐原司撑着上半身坐起来,侧头回望,道:“五条老师,除了前一个问题,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对了,还有另一个五条,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隔壁。” “我去找他,五条老师,你自便。”说完,桐原司就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拉开了房门。 室外亮了些,似乎要放晴了,不过还没到需要释放遮阳结界的程度。 桐原司随意的想着。 原本夜蛾老师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因此隔壁房间只有一间,如果教师悟没有耍他…… 的话。 桐原司被打断了思绪。 因为忽的,腰间被施加了力道,桐原司被人托着坐在了走廊边,比人腰部还高的围墙上。 “?” 桐原司一懵。 他整个人坐在围墙上,视角也变得居高临下,脚尖无处落地,只能悬空。 桐原司的第一反应是—— 幸好围栏是实心的,没有被淋到雨,且被打扫过,也并不脏。 一阵馥浓的蜜桃酒香扑面而来,“滴答”,非常轻微的一声,一滴略微黏稠的液体落在了他的唇上。 几乎是瞬间,桐原司就判断出来这并不是飘进来的雨,而是—— 一滴血。 一滴来自这个平行世界的,教师悟的血。 “?” “五条老师?” 桐原司歪头,有些茫然,他有些搞不懂对方的目的。 他撩起眼睛看去,只见五条悟已经用反转术式治好了指尖的伤口。 送上门的食物没有不吃的道理,桐原司当然不会浪费。 殷红的舌尖探出来,一闪而过,将手背上渗出的黏腻血液勾走。 “多谢款待。” 桐原司的微笑依旧。 另一边,教师悟则是凝视着他—— 以血液为食,明明是诡谲恐怖的画面,桐原司的眼神明澈。 然而,却在某一瞬间,凝视着他的眼神,如同凝视深渊。 好似小孩扯掉蝴蝶翅膀那样,混杂着天真的残忍感。 “老师,满意了吗?” 桐原司带着轻微的无奈,又慢条斯理地说。 “自然是…不满意。” 说完,教师悟并不离开,而是把两条手臂撑在桐原司两边,形成一个亲昵的姿势。 今天桐原司穿的恰好是带兜帽的卫衣,教师悟把兜帽戴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他离得愈发近了。 五条悟身材高大,相貌卓越举手投足间也总有着一股贵族感,他大多数时候是笑着的,却也冷淡。 但此刻的散漫笑意,却更像一种将人溺毙其中的神情,满心满眼都装着你。 他深知自己的外貌优势, 并且运用得很是得心应手。 猫瞳,眼尾上扬,但并不是很有攻击性的那种眼尾上扬的眼型,配上那双六眼,谁看谁不迷糊。勾人,又带着一点纯真。此刻的模样笑起来,如同春暖意浓,冰雪消融。 “趁着怪刘海他们不在……” “老师,也可以哦?” 教师悟诱惑道:“你可以得到更多。” 忽得,有人将五条悟的手重重拍开。 “啪!” 一条修长,青筋突起的手臂伸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搂住了桐原司的腰,想要将他带离。 瞬息间,教师悟抓住了桐原司的手腕,他偏头看去—— 一步之外,白发的神子站在桐原司身后,虬结有力的手臂紧紧圈着桐原司的腰。 哦,他醒了。 五条悟的脸颊上还带着微醺的绯红,眸光潋滟,眸底却是冰冷的,脸绷得很紧。 “不准,碰他。” 教师悟歪头,微笑道:“我们只是在交流感情而已,这和你无关吧…另一个‘我’?” 实际上,五条悟正处于迟钝状态中的大脑反应不及时,但五条悟才不允许那个人对小洋葱动手动脚。 碍眼…太碍眼了。 方才错位的那一幕,他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五条悟的大脑里在呼啸,酒精放大了他的占有欲,模糊不清的本能第一次浮上水面—— 他把下颌搭在桐原司的肩膀上,如同之前那般。 宿醉中,还没完全清醒的五条悟对着教师悟:[小猫呲牙!].JPG 教师悟微笑,不退反进。 他稍微俯下身,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充满了压迫感,他凑近桐原司,含笑说道: “桐原同学,你说呢?” 三人对峙。 被夹在中间的桐原司尝试扯开五条悟的手臂—— 得,又是一个浑身都有使不完的牛劲儿的人。 桐原司揉着额侧,受不了这个场面,开口道:“你们先等……” 蓦然,一道身影出现在走廊拐角。 “你们,在做什么?” 看着那三人的极近的身影,夏油杰轻声问道,此刻,黑发少年的眼神黑沉。 · 夏油杰缄默不语,只是走上前,将桐原司从两个如同镜面般对称的五条悟里拉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夏油杰,总之五条悟有点怔然,也就顺势放了开来。 夏油杰拉着人进了旁边房间。 “砰!” 门被重重甩上。 紧接着,桐原司的脊背抵在了门板上,不过脖颈后面抵着夏油杰的一只大手,并不疼。 桐原司抬眼—— 黏人的黑色狐狸的眼神就没从桐原司身上挪开过。 视线灼热,委屈巴巴地盯着桐原司: “想亲。” 桐原司微怔,伸手托住夏油杰的下颌,清楚地看到了在对方眼底翻涌的深沉情绪。 “六眼会知道哦?” 全知全能的六眼,即便隔着门板也能看到咒力流动的痕迹。 “嗯。” 夏油杰伸手拢住桐原司微凉的手掌,两人的手掌重叠。 随后,他略微歪头,将自己放置在桐原司的掌心。 “就是要他们知道才好。” 这是第一次—— 夏油杰表达占有欲。 黑发少年眼眸半阖,轻柔地蹭了蹭,轻咬着桐原司的掌心一下,又舔了舔。 像只小狐狸。 桐原司一向纵容他的小动作,只是轻笑说了一声:“好痒。” 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任何抗拒的表情。 似乎在说—— 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 夏油杰喉结滚动,他抽出另一只手,将那一双琉璃澄澈般的眼眸挡住,轻柔的吻落下。 眼睫眨动,手心有些痒。 终于他忍不住低头去看,追寻着桐原司的唇角,眉眼下垂,眼睑浮上一层阴影。 ——这样一个人,毫不吝啬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