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用金线刺绣盘踞着两只翱翔于飞的凤凰,金线针脚清晰浓密,层层叠绣,勾出来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黑色的真丝布料上冲出去。还有一条宽松工整的黑色西裤,方简穿上去试了一下,是弹性极好的面料伸腿弯腰都极其方便。 他感受到了leo的用心,他骨子里还算保守的人,公共场合让他穿着那些暴露性感的服饰,他是真的不太能接受。而这套衣服,保守而不暴露,正黑的底色却蕴含着生机勃勃的欲望。 待方简换装完毕,戴上那个银制的半遮面面具,leo就牵着他脖子上的引绳出门了。这个银制面具只能露出两个黑漆漆的眼睛和下颌,给了他很多安全感。 主会场位于地下一层,空间很大。四面封闭没有开窗,像一个没有白天黑日的法外之地。方简低着头在地上爬行,循着牵引着他的男人的脚步进入会场。 一对对主奴出现在了会场,原本空旷的会场很快就热闹了起来。橘黄色的大吊灯垂在漆黑的圆形顶棚上,照亮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让这场见不得光的狂欢赤裸暴露在了光芒之下。 香槟杯碰撞的声音,dom们寒暄交流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奏起了惊蛰之夜的开场曲。人们在这纸醉金迷的夜里开始了声色犬马的夜生活。 方简跪在男人脚边,听男人和其他朋友谈话,他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只是主人出门时牵着的一只狗,有必要在主人和客人交流时保持安静。方简条件苛刻却还能找到人的一个原因也是——他有着做sub谨小慎微的分寸感。 男人一晚上都周旋在偌大的会场里,牵着方简走来走去,好在会场的地毯又厚实又柔软。在林林总总的人群里,方简看到了孤身一人的owen,对视的瞬间,owen看到了他的眼睛也认出了他。 owen没想到在这种公开活动里居然能看到方简,他不是一向不参与的么,他激动坏了,跑过去跟方简打招呼。 leo短暂地停下了谈话,用不甚友好的蔑视目光看了看不速之客。他的态度赤裸裸的昭示着对这种不知轻重一惊一乍的sub的烦躁。不过看在是方简的朋友的面子上,他松开了牵引绳,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跪好,我先去那边看看”。 不是要dom带着sub成对出席么,owen居然自己一个人在会场走来走去。方简又环顾了一下owen四周,确信他的dom不在,“你的主人呢”方简问他。 owen端详着方简后背惊艳的刺绣,略带骄傲地说:“你知道么,我的主人居然是惊蛰的创始人之一”。 “一会创始人有现场公调的环节,他先走了”。 “那他公调不带着你么”方简疑惑的问。 owen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书签大小的号码牌展示给方简看,“你没有这个么”“每个入场的sub的都发了啊”。 方简掏了一下自己的西裤口袋,果然翻出了一个owen同款号码牌——37号。 owen解释说“创始人公调一会是要现场随机抽人的啊,就用这个号码牌”。 他玩味地看了一眼场上数不胜数的被牵着的sub“创始人技术了得,公调这是在场的sub们都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他让方简把自己的号码牌收好了。 -------------------- 倒计时:1(今天三更) 第18章 会场的活动正如火如荼的举办着,各种捆绑绳艺,鞭打凌辱的调教轮番上演。 有些小受干脆已经脱了裤子,扭动着红的诱人的屁股跪在地上淫浪地叫,清脆的手板没有迟疑地稳准狠地落在他们的身上。有的已经眼睛肿得像大杏仁,趴在地上抽噎着求饶。现场淫靡一片,在浪叫呻吟中达到了高潮。 “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一度的惊蛰之夜”!主持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酒红色西装站在了主舞台上。“这次的惊蛰之夜,是惊蛰自创办七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也是规格最高的一次”。 台下的彩喷礼炮竞相迸发,人群中发出阵阵欢呼。 在主持人说道“参加本次活动的有——惊蛰现如今持股最多的创始人——莫先生”的时候,现场的欢呼声又提高了几十分贝。owen大力鼓着掌,他趴在方简耳边大声喊,“对对对”!“这个莫先生,就是我的主人”! “他居然是惊蛰最大的持股人”!!!方简由于格外激动显得异常兴奋。 主持人指向正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下面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让我们现场抽取一位sub来配合莫先生做今晚的鞭艺展示”。 屏幕上滚轮飞快的滑动,在一堆堆编号里,台下的人们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大屏幕,企望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是自己。 “当”,滚轮戛然而止,滚轮指在了一个鲜红的数字上!37——joshua! 方简整个人都懵了,一切来的猝不及防,他在人群的轰嚷中被簇拥上了台,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像宕机了一样一片空白。 射灯打在会场的深灰色墙纸,闪出一圈圈翻着金光的涟漪,一切都如梦如幻,像是深度睡眠梦里的哪个不切实际的场景。 方简机械地跟随主持人的指引,背过身站在桁架下举起了双手。直到一双强有力的手从他背后按住他的肩,他的思绪才真真实实地落回来。 男人从背后熟练地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把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衣甩到了地上。他的双手腕部紧靠在一起胳膊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而后绳子升起他整个人双脚离地十公分被吊了起来。 男人捆绑绳结打的干净利索,巧妙地避开了他手腕处动脉的关键位置。 “准备好了么”,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方简听起来有点耳熟。 男人用的是最不好操纵的长鞭,长鞭鞭身过长,施展起来十分受限,长鞭也是软鞭的一种,不易控制。 男人退后几步找好了距离,第一鞭甩下来的时候,方简闭上了眼,他都能感受到后背长鞭略过带起的风。 盘虬的长鞭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在他的后背露出獠牙恶狠狠地咬下去,针扎一般的疼痛从背后落鞭的地方传来,方简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男人的第一鞭是横着抽的,沿着他两侧肋骨边缘笔直的一道。 未待他反应过来,男人又迅疾地抽出了第二鞭,第二鞭蜿蜒曲折,作画一般从他的脊沟弯曲着延伸到左侧腰腹下方。 方简的手腕紧紧挨在一起吊着,身子没有着力点,在重鞭之下整个人都悬空的晃,仿佛一片萧瑟泛黄的落叶在风中飘荡。 台下密密麻麻地眼睛看着他,在众人面前方简感受到了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