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才是为郭副总做事的那一个。” “什么?我们把大小王搞反了?”季予惜吃惊道。 荀鹤点头,“应该是,郭副总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就不可能屈就在一个小企业老板的麾下。但是他们两个身份互换,就能理解了,吴老板实际上是为郭副总打工。这一观点我和徐文修都比较认可,他今天晚上开始排查郭副总手底下的业务。” 季予惜没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又说:“我去给你端饭。” 荀鹤则说:“别麻烦了,我自己下去吃。你也没做饭,再把手烫着了。今天有点晚,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季予惜听他的,就没下去。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后来,听到隔壁有动静,季予惜干脆抱着枕头主动去了隔壁。 荀鹤去洗澡了,季予惜就自己躺在了他的床上。等荀鹤出来,看见床上有个人,还愣了愣。他一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另一手打了个响指,走到床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季予惜半坐着靠在了床头。 荀鹤也跨在了床上,“你就别担心了,就像你说的,大不了总部那边先关停,至少我还有分部。” 他把毛巾放在一边,就要俯身过来亲季予惜。 季予惜伸出胳膊挡住,“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不吹头发。” 荀鹤扒拉了一下头发,说:“都是跟你学的。” 季予惜却起身,从卫生间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吹风机,过来给荀鹤吹头发。 荀鹤觉得他今天有点温柔,也放轻语气问:“你怎么回事?” 季予惜顿了顿,说:“这次我就不跟你去C城了。” 荀鹤笑道:“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啊,这次去肯定忙得很,我也没时间陪你。你就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争取再长胖两斤。” 季予惜:“那可不行。” 吹完头发,两个人又并排躺在床上。荀鹤再次蠢蠢欲动,季予惜没有阻拦,一吻毕,荀鹤声音有些低沉,“大晚上的你敢送上门,就不怕我做点什么吗?” 季予惜认真思考了两秒,说:“也不是不可以啊。” 荀鹤明显一怔,“你说真的?” 季予惜点点头,“我买了那些用品。” 荀鹤再次愣住,他端详着季予惜的神色,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好像真的有准备一样。荀鹤反倒不敢动了,“你的意思是?” 季予惜:“没什么意思,就觉得我们都是男人,没必要有什么道德约束,想做就做吧。难道你不想?” 荀鹤:“你别瞧不起人。” 可他还是不敢动,甚至坐了起来,“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吧?为什么这么反常?” “没有。”季予惜被他问他烦了,直接一个白眼,“不做就不做,机会给你了,你以后别后悔。” 但荀鹤依然没有动,反倒是抱了抱他,“现在不行,我明天要上飞机。” 季予惜:“上飞机怎么了?” 荀鹤:“虽然有些不吉利,但是你让我幻视‘要上战场了,吃顿好的’那种情景。我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季予惜:“……” 他拎起枕头先揍了荀鹤一顿。 …… 第二天一早,荀鹤和季父、季予慎先在书房开了个会,再之后,荀鹤就回C城了。他临走之前,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赵乔通个气,只把陈煦留下了。 荀鹤一走,季予惜在家里也不出门。 他突然开发了很多爱好,每天都变着花样在家里折腾。先是折腾花圃里的花,他剪了一堆要做插花。幸好这个爱好持续了两天,家里到处都摆上了他插的花瓶,他觉得很满意,收手了。 不插花的当天,季予惜又迷上了做手工。最初他想给季母做一个摇椅,但是发现有点复杂,需要的工具和材料也很多。他思考之后放弃了,决定给季母织一条能盖能披的大围巾。 这个大围巾还没有织好,有一天他突发奇想,要给季父季母做一顿饭。在芳姨的指导下,他还是把厨房给炸了。最后端出来两盘焦糊糊的菜,季父季母昧着良心夸奖了他。 听到夸奖后,季予惜兴致勃勃地表示,明天他继续为家人做饭。 季父和季母对视一眼,都有些绝望。连芳姨都忍不住抖了抖,手里的茶杯也泼出去半杯茶水。 季母装作不经意地问季予惜:“荀鹤什么时候回来啊?” 季予惜说:“不知道呢,估计还得一周。” 季母深吸一口气,虽然季予惜挺有孝心,可她还年轻,有些消受不起,可以等几年再消受。于是,她委婉地问季予惜:“到时候他爸妈会一起来D城吧?” 季予惜顿住,再过一周,三月都快过完了。本来双方约定好三月荀家父母来拜访,要是三月不来,确实有些失礼。所以荀鹤父母和荀鹤确实有可能一起来D城。 “应该吧,如果叔叔阿姨要来,荀鹤提前会说的。”季予惜答道。 季母:“你别忙这些杂事了,想想自己的事,还有什么没弄好的,趁这个星期准备一下。” 季予惜不明白,“我还要准备什么?” 他已经提前一个月试好了衣服,又在季母的催促下,给荀鹤爸妈亲手准备了礼物。他是真不知道他还要准备什么。 季母恨铁不成钢,“去做做造型,美美容什么的。我儿子必须要最帅。” 季予惜:“啊?这就没必要了吧。” 季母却说:“怎么没必要,荀鹤本来就帅,又比你高一点,你站在他身边可别被比下去了。” 季母的好胜心莫名其妙地冒出来。 接下来的一周,季母几乎每天都拉着他出去,不是去美容院就是去做造型。其实季予惜觉得很没有必要,就算做了好几个造型,那天他也只能穿一套衣服,用一个造型。何况在他看来,这些造型都差不多,真不明白换来换去的意义。 在季予惜快要暴躁的时候,荀鹤终于回来了。 季予惜和季母两个人都松一口气。季予惜总算摆脱了每天被季母摆弄的痛苦,季母也不用提心吊胆小儿子在家里搞什么幺蛾子。 而很久不见的荀鹤也惊讶地发现,季家人对他似乎更加热情了。他不知道这里面有季予惜的功劳,还以为是自己这次离开太久。 C城的事都处理完了,幸好他们发现的快,倒是没有太大影响。经过近一个月的修整,现在算是步入正轨了。总部那边依然是徐文修在管,他自己倒是想过引咎辞职,不过被荀鹤按下了。一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十来年,除了这一次副总叛走有点失职,其他时候都算得上兢兢业业。二来徐文修还是荀老爷子挑的人,虽然荀老爷子说全权交给他处理,他也得顾及老爷子的面子。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