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槐轻羽虽然全身发软,但感受到慕容鸢的触碰,仍旧厌恶的强撑着想要扯回手腕。 他眯了眯眸,声音里带了些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五日内,你们两个人轮流出现过。慕容鸢,你以为借口你们一体双魂,就可以将一切坏事,全都往太子身上推。” 慕容鸢的脸彻底白了下去。 忽然,他垂眸笑了起来,再抬起眼睑时,眼睛里是大片的黑暗与疯狂,“小羽儿,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他抬起手,一把扣住了槐轻羽的下巴,莹白如玉的手指,比二八年华的女子的手都要美。 他俯下身,缓缓亲吻了一下槐轻羽的下巴,语气里满是留恋与贪婪,“我好爱你,小羽儿,我根本忍不住不碰你。” 槐轻羽厌恶的扭过脸,想要避开他的亲吻。 可他的一举一动,虽不像太子那般霸道,但却像密不透风的网,恨不得将槐轻羽全身都包裹住。 他摁着槐轻羽,一直亲了好久,亲到彻底过足了瘾,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槐轻羽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慕容鸢一巴掌,警告道:“离我远一些。” “嗯。”慕容鸢点了点头,随后竟然乖巧听话的下了床。 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穿好后,又将槐轻羽的衣服拿了一套新的过来,一脸贤惠的认认真真叠好,放在了一旁。 弄好后,他坐在床边,抬起一只手,轻轻抚着槐轻羽的头发,笑得温温柔柔,“小羽儿,我不会逼你。” 反正,待小羽儿下次体弱期时,自会求着他宠幸。 *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槐轻羽从一场持续了好几日的混乱中醒来,面无表情的推开身侧的慕容鸢,“你给我滚!别碰我!” 三年来,他每次体弱期,都不得不去找慕容鸢。 用了慕容鸢这么久,慕容鸢侍候人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槐轻羽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慕容鸢的节奏。 他揉了揉眉心,缓缓推开身上的被子,露出满是痕迹的身体。 慕容鸢显然疲惫极了,抬起手指捂住眼睛,当着直刺过来的光,声音懒洋洋的,“小羽儿,我还想睡,你折腾了我一夜。” 槐轻羽没再管他,穿好了衣服便出门了。 请了几日的假,他的很多功课都落下了。 下个月,就是乡试了。 槐轻羽对乡试十分在乎,一想到就禁不住开始紧张。 但他面上很镇定,每日给人的印象,一直是有条不紊的学习,很多人都觉得他在会试夺得魁首,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槐轻羽本人,却没有这么自信。 他前世也参加过会试,但成绩一般,没有登过顶,不知道夺得会试魁首需要多厚的积累。 因此,三年来,他仍旧孜孜不倦的学习。 整个香山书居,都视他为榜样,一时间学习风气好了不少。 三年过去了,槐轻羽从清逸班,升到了甲上班,与他一齐升上来的,还有墨卿欢、傅珣皓,以及何水。 原本以何水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进入甲上班的。 但是,因为墨卿欢是重生的,所以每一次考试,都能精准的预测试题,提前给何水透了底。 所以三年来,何水的考试成绩,有着肉眼可见的进步。 与槐轻羽相比,墨卿欢的名声很不好。 墨卿欢三年前,手被打断了,但他不放弃希望,日夜坚持不懈的开始用左手练字,字迹渐渐写得和右手一般好了。 但却没有人称赞他。 因为三年来,墨卿欢为了攒钱,经常在课后去给人抄书,有时候还会贩卖自己的诗词文章。 别人虽然管不着他的行为,但却会看不起他,他低价贩卖自己的文章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显得急功近利、见钱眼开。 许多人都在议论,说墨卿欢做人不踏实,还没闯出名堂就开始卖弄才学,丢了文人的脸。 墨卿欢这般急于筹钱的原因,没有人比槐轻羽更清楚了。 三个月后,整个盛京都会被齐腰深的大雨淹没。 墨卿欢所在的墨泥村,地势较低,受到的侵害就更严重了。 上一世,槐轻羽很庆幸自己偶然给墨泥村送了些物资,加固了房屋。 墨泥村都是些普通又无辜的村民,平日里老实巴交种地,没有他帮那一下,全村肯定都会遭殃。 这一世,槐轻羽不打算与墨卿欢有交集,自然没有出手。 因为他知道,墨卿欢将墨泥村的村民当成亲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墨卿欢这些时日,一直在加急赚钱,肯定是为了预防三个月后的洪水。 槐轻羽不喜欢墨卿欢,但是却也认同墨卿欢这种知恩图报的行为。 经历了几日的体弱期,槐轻羽的身体透支严重,慢悠悠的来到了教室,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他趴在桌上,闭着眼,眉眼疲惫又安静。 傅珣皓踏入甲上班,眼睛瞬间锁定了槐轻羽。 他拄着拐,艰难的走到槐轻羽身旁的座位,坐下,看着槐轻羽苍白的脸色,神色略显难看。 安静了一会儿,他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酸涩与嫉妒,哑声开口,“小羽,这几日是你的体弱期吧?我去找你,你竟不在院子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槐轻羽仍旧闭着眼,等着上课,闻言不耐烦的开口,“闭嘴,我的事与你何干?” 槐轻羽一丝一毫,都不想听他啰嗦。 傅珣皓心中有些难受,艰涩的望着槐轻羽,像是被辜负了真心的弃夫一般,声音更喑哑了,“为什么与我没有关系?小羽,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将来是一定要嫁给我的。” 槐轻羽不趴桌子了,抬起头,径直拿起一本书,朝他丢了过去。 语气嫌恶,“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嘴缝上!” 傅珣皓闻言,眼神颤了颤。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槐轻羽冷冰冰的漂亮脸蛋,不再说话了。 他知道槐轻羽厌烦他。 但他却仍旧时不时来讨好槐轻羽。 因为,如果他不厚着脸皮,朝槐轻羽面前凑,槐轻羽是绝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多与他说一句话的。 他怕与槐轻羽这辈子都没有交集。 所以,即便槐轻羽再厌恶他、再烦他,他都寸步紧跟,在学堂里坚持坐在槐轻羽旁边的位置。 他时时刻刻都在后悔,上一世他面对着槐轻羽的小心翼翼和讨好,怎么就能冷眼拒绝,甚至百般疏远与厌烦呢? 这一世,槐轻羽要是能每日骂他两句,他都开心的不得了,欢喜得如同过年了一般。 他恨不得槐轻羽能像前世一般,时时刻刻缠着他。 可惜啊,上一世他不知珍惜,这一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