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诗写得好的前十名,第二场仍旧停在前十的,只有三名,其余七名不会赋词,已经被刷下去了。 三场比试能赢两场,已经算是有能力了。 所以,李雪京对于自己的胜出很有信心。 可最终结果公布,李雪京发现,他仍旧没有进入前十。 原来,是上一场未来参加比试的四皇子,今日竟然罕见的到场了。 四皇子文采斐然,进入前十是必然的,李雪京的名额又往下掉了一个名次,被挤出来了。 李雪京想要成为最终比试的前十魁首,就必须得参加第三场比赛。 真烦! 李雪京看到这个结果,眼神里满是阴翳。 他最讨厌写文章了!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心里评价着在场文章写得出色的人数,估算着第三场,自己赢的胜算应该仍旧不大。 他必须再次除掉一人,才能进入前十。 第一次见面,那个墨卿欢就对他十分有敌意,而他也莫名的不喜欢墨卿欢。 ——所以,墨卿欢,只能再委屈你一下了。 另一边的槐轻羽,听到这个结果,心中明白,墨卿欢接下来肯定还要遭殃。 李雪京没有夺得魁首,肯定还会如法炮制,再次针对墨卿欢,让墨卿欢第三场也失利。 毕竟有何水这么个好工具,整起墨卿欢来,方便又快捷,不用白不用。 而他,在生出名单听到慕容鸢的名字,才知道慕容鸢今日也来到了现场。 刚吐血没多久,就能爬起来了? 槐轻羽的眼神,不自觉的搜寻着慕容鸢。 待看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满脸阴鸷不悦的人,才知道,今日的来的是顶着慕容鸢名字的太子。 慕容鸢那般文雅守礼的人,说话轻声细语,羞涩腼腆得比哥儿还像哥儿的性子,绝不会翘二郎腿。 太子出现也好,他总不会像慕容鸢那般不识趣的凑过来。 槐轻羽心不在焉的瞥了太子两眼,发现太子的脸色仍旧苍白,正神情阴鸷的盯着自己,眼里似乎有咬牙切齿的杀意。 可怕! 槐轻羽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过去。 第三日,槐轻羽按时来到比试会场,然而临近考试开始,他也未见墨卿欢来现场。 槐轻羽心中有了猜测,去看何水与李雪京时,发现今日的二人桌案离得很近,他们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得意微笑。 墨卿欢不喜欢看到二人亲近,前两日,二人都是避嫌,离得很远的。 今日二人光明正大的靠近,显然是笃定墨卿欢不会来了。 墨卿欢一定出了事! 槐轻羽见状,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慢悠悠的写好了文章。 试卷交上去评定后,槐轻羽才从终于放松下来,揉着酸疼的手腕的学子们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墨卿欢早上被一伙身穿黑夜,有功夫的劫匪偷袭了,直接被打断了右手。 右手! 槐轻羽眯了眯眸。 科举考试可离不开右手,废了右手,就相当于这辈子毁了! 何水和李雪京真狠! 墨卿欢那个蠢货,一心将何水当成宝贝,等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有他好后悔的! 槐轻羽施施然写好了试卷,到了时间便交了上去。 结果不言而喻,他再次列于魁首之列。 最后综合三日的成绩,又选出了十名魁首。 其中,三次比试都进入了前十的,唯有槐轻羽一人。 其余的九名魁首,都只两次得了魁首,其中就有李雪京。 十名魁首,有九名被唤到了领奖台上,还有一名是太子,太子懒洋洋的坐在位置上,懒得动,学监们也不敢强迫他,反而还恭恭敬敬的将奖励送到了他的面前。 槐轻羽大大方方站到了台子上,再次收获了大片的艳羡和钦佩的目光。 他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名的奖励。 下台后,他刚要离开,却被李雪京拦住了去路。 “槐公子……”李雪京的行为举止,皆表现得风度翩翩,双目温柔的望着槐轻羽。 槐轻羽是首辅养子,又是芙蓉才子,前途不可限量。 李雪京明白,何水连槐轻羽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谁都知道要挑好的。 如果他能和槐轻羽结为连理…… 槐轻羽皱了皱眉,一刻都不想跟李雪京有任何接触。 他对李雪京厌恶极了。 上辈子,墨卿欢逃婚,将奄奄一息的何水带走,李雪京得知后暴怒,不敢去对付墨卿欢,喝得满身酒气,猩红着眼带着人劫持了槐轻羽。 理由是墨卿欢抢了他夫郎,他也要抢墨卿欢的未婚夫。 槐轻羽差点被他侮辱。 至今,槐轻羽还能回忆起他满身酒臭,压在自己身上的恶心感。 槐轻羽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厌恶,“对不起,李公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槐轻羽说着,便要绕过他离开。 然而,李雪京却径直扣住了他的手腕。 李雪京将他排斥又嫌弃的举动看在眼里,极为不悦,眼神如秃鹫一般,死死盯着槐轻羽,“槐公子,你怎么好像很讨厌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放开他!”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然后,太子穿着一身尊贵的黑袍,缓缓走了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李雪京,仿佛在看一直蝼蚁。 他笑得极其危险,问李雪京,“你想被扭断脖子吗?” 李雪京下意识松开了手,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惊骇感。 四皇子给人的感觉,一向温婉可人,怎么会这么有压迫感? 李雪京僵硬的勾起唇,压下心底的恐慌,试图朝着太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然而刚扬起笑脸,只看了太子一眼,便对视上了他那双幽不见底、满是杀意的黑眸。 李雪京顿时吓得大脑发懵,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感受到膝盖的疼痛之后,李雪京迟钝的大脑才渐渐清晰,意识到自己竟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顿时,他的双颊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难堪的咬着牙。 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太子懒洋洋的发话:“跪好,不跪满四个时辰,孤就扭断你的脖子!” 李雪京身子一僵,顿时不敢动了。 他不甘心的问,“敢问太子,草民犯了何罪?” 太子唇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若是没有罪,忽然对着本殿跪拜做什么?” 李雪京:“……” 他心中愤懑难堪,却不敢再反驳一句。 槐轻羽对这二人的互动没有丝毫兴趣,他扭头就要走,走了许久,才发现太子正坠在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槐轻羽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