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上,由上至下的睨着他,“我曾以为,你即使对我没有感情,也会看在我把你真正带进这个圈子,并站稳脚跟的情谊上多少也会顾及点我的颜面。可我似乎对你太好了,让你真把我当狗了。” 宋君墨的脸色变了变,最后无力的垂下头。 他跪在床前,半晌,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言言,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为对方付出一切吗?为什么你对我的爱只持续了三年?”宋君墨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不甘心,“我逃婚是我不对,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娶你啊!只要你愿意等一等,我们还是能在一起的,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跟宋星华搞到一起去?你明知道他是我最恨的人!” “爱一个人从来不是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季叶言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小丑,“爱情,亲情,友情,这所有的感情都是相互的,绝不是单方面付出就能维系的。再身后的感情也有被消磨殆尽的一天。看看你的亲爹妈,他们对你是真爱吧?可他们要把家产全部交给星华了诶...你不禁消耗光了我的感情,现在连你父母的感情也要消耗光了。我们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给了我们什么?宋君墨,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没有人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要无条件为你奉献的!” 季叶言的话无异于杀人诛心,宋君墨两眼通红,“都怪宋星华!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爸妈不会这么对我!” “呵呵,那你的养父母呢?他们难道不爱你吗?”季叶言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让宋君墨紧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可是你回报了他们什么?被从小养到大的愚蠢儿子害死。。。” “够了!别说了!”宋君墨坚持不住是的大吼出声,他挣扎着似是要扑上来,却被两名保镖死死的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你们都要抓着我的错误不停的说?!难道人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 “人当然可以犯错,但是犯了错之后就应该为之付出代价。”季叶言沉着脸说,“所以星华厌恶你,恨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本来你因为年纪关系已经免于处罚。国家还将你抚养长大,给你各种优待,高考给你加分让你读名校。而你又做了些什么回报国家?回报养父母?” 在宋君墨惶恐的神色下,季叶言继续说到,“你养父母去世18年,你没有去给他们扫过一次墓。甚至一手将你带大的爷爷奶奶去世,你都没有过问过他们的葬礼,你知道他们葬在哪里吗?你明明出生在军警世家,可偏偏跟陆白搞在一起。你对的起他们吗?” “星华回南省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墓碑时,要如何不恨你?!” “还有陆白,我不相信你跟陆白相处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清楚陆白他们家里人有问题!” 在季叶言一连串的质问下,宋君墨脸色煞白,却不敢再与他对视。 看着他这幅孬样儿,季叶言只觉得自己以前所生活的世界还是太简单安稳了。 原本就是谎言的三年恋情,总是他季叶言不可言说的理亏。 所以即使季叶言痛恨宋君墨不负责任的渣男行径,之前也从未想过要致他于死地。 但他季叶言总是没有对不起宋君墨的。 这三年即使没有真情,但他为宋君墨所付出的金钱和精力却是真实存在的。他季叶言是实打实的拯救宋君墨于水火,若没有他季叶言忽然转性的穿越。宋君墨这辈子到死,都只能做宋星华的背景板。 “宋君墨你就是个废物。”季叶言冷冷的说,“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若是没有我,如今的你会是什么样?” 看着低着头不吭声的男人,季叶言满眼鄙夷,“不过也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回到你原本的人生轨迹上去了。” “你是要报复我吗?”宋君墨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忍不住抬头问。 可季叶言只是摇了摇头,“陆白才是你的报应,有他在,我就是想报复你也得排队呢。毕竟咱两之间的只是私人恩怨,在国家法纪面前还是要往后靠的。” 一瞬间,宋君墨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陆白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家里有人做那种生意的!我的父母爷奶都是缉毒警,我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 季叶言飞快的朝宋君墨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人悄声离开了病房。 原本季叶言也只是跟宋星华聊过之后有了这么个猜想,没想到自己稍微把话头往这方面带了一下,宋君墨那脆弱的心理就直接崩溃了。 “你都被限制出境了,想来警方很快就会查到你身上了。”季叶言不动声色的接着试探,“新仇旧恨,我相信很快就能有了解了。” 宋君墨是被保镖架着胳膊丢出来的。 宋家夫妇两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去了医生办公室,作为伤者的公婆了解了一下季叶言的病情。 可等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就听到宋君墨痛哭流涕,被人架着哭喊的丑陋模样。 “怎么了这是?”宋夫人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要去扶他。 正好这时宋星华提着保温桶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助理和几个微璨的高层。 “你们怎么来了?” 自从季叶言出事,宋星华就没有好好的收拾过自己了。48小时没有洗澡,还在警察局和病房里过了两天夜,他身上都有味儿了。 在老婆的强烈要求下,宋星华匆忙回去洗了个澡。等他提着鸡汤和老婆的住院用品回来的时候,他的好同学们纷纷表示想要探望“嫂子”。因为他们跟季叶言也都认识,且看在大家一片好意,宋星华也就同意他们来探个病。 谁知想要来探病的不止他们,宋家一家三口也整整齐齐的在季叶言的病房门口。 “哟,这是干嘛呢?”江渝帮宋星华推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见半赖在地上的宋二少,一下子就乐了,“宋二少这是怎么了?咋跪在病房门口啊?” 宋君墨一回头,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排人。 而为首的宋星华正面色不虞,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你来干什么?” 眼见兄弟两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宋夫人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道,“听说言言住院了,我们不放心特地来探望。刚刚跟医生了解了一下病情,还好伤的不太重。言言年轻,好好静养很快就能康复的。” “不重?”宋星华眼神冰冷,视线扫过那一家三口时仿佛是猝了冰,“言言额头缝了四针。他是个演员,是个明星。他才刚刚出道就伤到脸了,您觉得这伤的还不够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夫人蹙眉,没想到他会这么解读自己的话。“现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