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位优秀的演员,季叶言在装昏迷上也非常专业。 他听到有人嘀咕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醒?不会是装的吧?” 而下一秒他就被扔了出去。 失重的感觉让季叶言差点就要挣动起来,而紧接着额头磕碰的剧痛让他真正的彻底昏死过去。 第73章 天刚黑,那台嫌疑人驾驶的小货车被发现在市郊的一个废弃工厂。 没有车,人就无法转移。可警方和季家自带的搜救人员把工厂方圆十公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警方内部讨论之后决定更换侦查思路。 季叶言的行踪一时没有头绪,他们决定从凯文供出来的温溪身上下手。 自从赵子悦拿着视频去派出所举报之后,温溪当天就被抓了。她的尿检呈阳性,警方念在她是初犯且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拘留了五天并罚款之后就把人给放了。但是经过此时,温溪在警方那边也是挂上了号。按照要求,她在最近三个月都要接受当地警方回访。 但现在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联系过她的经纪公司和同事家人后,确认温溪失联。 作为本案目前最大的已知嫌疑人,警方和家属商讨过后决定先从温溪下手。毕竟她身材娇小纤细的女人,是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把季叶言弄走的。她身边一定有像凯文这样的人在帮她。 而温溪的家庭情况非常简单。她的父母都是演员,虽然名气不大,但家境殷实。再加上温溪少年成名,作为独生女的她年纪轻轻在自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她的父母也是从新闻上才得知女儿染上毒瘾的事情,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这才意识到这些年对孩子的管束太少了。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那个曾经的“国民闺女”已经长歪了。 至于温溪名义上的男朋友对她吸毒的事情知道一些,被警方找上门的时候,他直言:我们是自由恋爱,但都不是出身背景雄厚的家庭。我劝她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好好拍戏,她觉得我没本事没胆识,看不上我。尤其是她认识了那些能给她资源的大老板之后,更是看我不顺眼了。我知道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但是我们毕竟好过一场,我也没想爆出来。而且她背后的那些人,我也惹不起。我们的恋爱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温溪的男朋友对她身边的“大老板”了解不多,所以被问及温溪的资源是怎么来的时候,他直言不知道。 “你们可以问问汪清。温溪落花那部剧的女主角就是汪清牵的线。” 汪清是京圈出名的混不吝,知名纨绔。 这次是季国栋亲自出马,他跟汪清的父亲,汪家的家主聊了两个小时后,汪清主动去当地警局投案自首了。 至此,季叶言失踪的案子才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汪清虽然出身京城汪家嫡系,可他上面已经有两个惊才绝艳的哥哥了,他作为老来子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 他比季叶言还要年长几岁,三十出头的年纪才发现自己继承家业无望,又没有一技之长。可以想想等他父母百年之后,汪清就得仰仗着兄嫂度日了。 汪清虽然是个纨绔,但却年纪大了之后却也生出几分骨气来。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那帮狐朋狗友说了,之后经“朋友”介绍,他的“事业”启程了。 温溪,就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也不知道季国栋是怎么跟汪家人交涉的,汪清进去之后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他们就搞清楚了,原来季叶言真的只是温溪被封杀后报复的临时之举,跟汪清他们并无关系。 而正因为温溪的报复心理,原本一直蛰伏在内娱圈里的一条罪恶产业链才逐渐浮出了水面。 原来在那一片繁花似锦,光鲜亮丽的地方才是最容易酝酿出罪恶的。 在汪清的帮助下,警方很快掌握了温溪找来接盘的人。 宋星华在看到那些人的调查资料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光是那一叠“故意伤人”“猥亵”“敲诈勒索”的犯罪历史,他只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见不到季叶言,他一定睡不着。 “吃点?不然晚上撑不住。”季佳慧给他塞了一个面包一瓶灌装咖啡。 从宋星华发现季叶言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虽然当地经理已经全部投入搜索,并且还在从其他地区抽调警力,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能让他们家属稍稍安心一点的信息。 宋星华有拒绝,道谢后接了过来,“我去买包烟。” 宋星华是在大学毕业那年学会抽烟的,当时正值创业的关键时期,且宋君墨刚被认回宋家。内忧外患之际,精神压力太大,他无师自通的就学会了抽烟。 但工作生活稳定下来后,他就再没碰过了。 天色渐晚,马警官让所里的实习生送他们回酒店。 但是宋星华和季佳慧都拒绝了。 宋星华大有找不到老婆就死在派出所里的架势,季佳慧的秘书直接弄了两个毛毯和厚外套给两位,免得晚上着凉。 见两位大老板怎么都劝不动,马警官找了个空办公室让他们先去对付一晚上。 可道理大家都懂,但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 宋星华一宿没有睡,他握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即使知道给季叶言发消息不会有回复,可他还是忍不住一条一条的发着消息。 【言言,我已经到横店了,你在哪儿啊?】 【老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你再坚持坚持!】 【我回头一定扒了宋君墨和陆白的皮!】 【你知道吗,我从京市过来的路上一直在祈祷,我的老婆一定要平安啊。】 。 。 。 大概是宋星华的祈祷真的有了点效果。 季叶言竟然在后半夜真的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幸亏凯文把他药晕的时候是在电梯里,他之前以为自己感冒了,衣服穿的厚实。 虽然在肮脏的货车厢和泥巴地里躺了很久,外套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但好在御寒不成问题。 十月中旬的江浙一带夜里的气温不算高,而且这几天还下了雨,降温不少。季叶言哆哆嗦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不知名的田地里。 黑漆漆的夜晚,费力的蹭掉蒙住眼睛的布条,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麦田中。 他的头似乎是磕破了,血顺着额角往下流,这时候已经干涸在眉毛和睫毛之间,有点儿影响视线。 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确认四周无人季叶言才挣扎着站起身。 他的双手被反绑着,嘴上也贴着胶布。环顾四周,漆黑一片连一个路灯都没有。而阴雨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