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储的手包裹住,很温暖。 然后肩并肩从总裁办走了出来。 秦储本以为是一样的,和以前一样,毕竟和林白舴是清白的情人关系时,也天天在一起。 但并不一样,谈恋爱根本不一样。 比如现在,光是牵手,就好像有一小股一小股电流在蔓延。 大概是他们不再清白。 有了某种奇妙又紧密的联系,指尖相握就会有电流直击心脏的联系。 秦储眨了下眼。 他不太会谈恋爱,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很显然林白舴也不知道。 光是牵着手就好像踩到了云朵上,克制不住的散发出笑意。 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原来是这样的。 两个人沉默的牵手在清原大楼走了一会,受到了无数员工震撼的注目礼。 “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在一起了吗?好般配。” “这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他们声音很大,秦储抿唇,表面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林白舴紧紧跟在他身边。 意外和谐,气氛和别人分隔开。 “你……” “先生,可不可以亲一下?”暖棕色的光照在林白舴脸上,那颗小痣很招眼,他睫毛一颤,问,“这是谈恋爱的下一步吗?” 是。 是吧。 一定是。 秦储舌尖抵了抵腮帮,顶出一个小小的帐篷,显得有些稚气。 林白舴心跳飞速加快,好像快得下一秒就要死掉。 秦储明显也有点意动,耳朵红起来像白里透红的花瓣,他伸手抓住了林白舴的袖子,“可以”两个字卡在唇边,就要吐出来。 “秦总!”恰好有人路过,脖子上挂着职工牌和秦储打招呼。 秦储飞速松手,“嗯。” 那人走过来还想说些什么,看到秦储身侧的林白舴就闭了嘴,飞步走了。 谈恋爱的流程被打断。 于是他们只好又牵着手,林白舴乖乖跟在他身侧,明明没有吻,却好像不敢看彼此的脸。 周围是停车场,偶尔有人进来,他们站在角落,不算隐蔽的位置。 林白舴不再说话了,秦储却微微蹙眉,他重新攀上林白舴的脖颈。 林白舴浑身一僵。 “……阿储!”又被打断。 第二次了,怎么世界这么多人。 林白舴飞速撩起眼皮,看着他,秦储这次却没躲开,他很快在林白舴下巴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松开。 怀里的温度离开,被亲的地方像被火烧一样。林白舴还愣怔着。 ……和先生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吻。 气喘吁吁的贺信舟走了过来,目光在林白舴身上滞了一下,随即朝秦储露出笑容,递给他一个礼盒,“阿储,我这段时间太忙,都忘记送《荣耀永恒》成功上市的恭喜礼物,希望阿储不要介意。” 离《荣耀永恒》上市都过去很久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贺信舟的言外之意。 秦储第一反应是去看林白舴的表情。 林白舴乖乖垂着眸,一个字也不说,不争不抢很体贴的样子,更让秦储揪心。 贺信舟也在看林白舴,准确来说是瞪了一眼,觉得他很没礼貌,明明林白舴知道他等会会做什么。 这种时候,闲杂人等都会回避,可林白舴偏不走。 于是贺信舟只好在林白舴的目光下,开始告白,“阿储,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从你大一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 “抱歉。”秦储第一次拒绝别人如此尴尬,“学长送给别人吧。” 贺信舟惊愕。 明明秦储对他也是不一样的,怎么会像拒绝别人一样拒绝他…… “阿储,是不是现在的时机不对。”贺信舟笑得很勉强,瞟了一眼林白舴,“要不然我明天再来,你再想想。” 林白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还在假装大度。 什么时机不对?挑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对的?! 秦储也皱了皱眉,态度已经足够明确,没想到贺信舟依旧假装听不懂。 “阿储。”在林白舴面前莫名自惭形愧,贺信舟头脑发热,脱口而出,“明明你对我也是不同的,只是可能你还没意识到……” 林白舴酸得咬牙切齿。 贺信舟说的是对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秦储的确对贺信舟和对别人不一样。 秦储皱起眉尖,牵起林白舴的手在贺信舟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话,“我有男朋友了。” 贺信舟的话咻的哽在了喉咙里。 林白舴像个呆呆小机器人,被秦储牵回了车上。 “回神。”秦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林白舴点头。 “第三步呢?”秦储问他。 林白舴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 气氛沉默了一会,秦储垂眼观察林白舴的表情。 林白舴有点委屈,眼睫像鸦羽一样垂下来,“他叫你阿储,叫得比我喊的还亲密。” 林白舴在吃醋。 秦储怔了一下,他从前不会这样,于是秦储问,“那你想喊什么?” 林白舴想了一圈,一个都喊不出口。 宝贝,乖乖,听起来很怪,而且烂大街。 秦哥,听起来更疏离了。 阿储,季向流贺信舟都这么喊,林白舴不愿意,他想要特别。 林白舴抿了抿唇。 “我喜欢你叫先生。”秦储说,抬起头,呼吸扑在林白舴唇上,“你喊得很好听。” 林白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泛酸的情绪一下被抚平。 有古韵,有种旧时代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专一,和现在浮躁的年代区别开。 ——“这是我先生。” 林白舴的私心。 很动人的情话。 一下就被哄好,林白舴笑得像朵灿烂的花,说,“先生。” 秦储抿抿唇说,“没有对他不一样。” 他没主动做过解释的事情,就算之前网络上很多人辱骂他是丑陋的黑胖子,或者排编他事业成功只是当初抱上了成氏的大腿。 他从没解释过,因此现在显得有点生涩。 林白舴受宠若惊,眼睛发亮,“我知道了。” 于是秦储捏了捏他的脸,继续解释,“我以为那些邮件是他发的。” 林白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加州那些邮件?” “嗯。”秦储说,“当时季向流把我邮箱发给他了,恰好他去的是加州。” “靠。”林白舴简直欲哭无泪。 这是错过了多少。 “要是先生当时就知道是我发的邮件呢?”林白舴问他。 “就当交了一个朋友吧。”秦储说,“我会经常见你,如果你回国的话。” “成温呢?当时他……”剩下的林白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