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覃说。 陆封覃拎起迟年的胳膊塞到卫衣袖子里,看他一眼,“不带乖乖,带我。” 正在床边咬骨头玩偶的乖乖闻声抬头看陆封覃,再看看迟年,恨不能张嘴说话。 陆封覃弯腰弹了一下它的脑门说:“妈妈不要你咯。” 迟年拍开他,揉揉乖乖的耳朵哄着:“不理他,抱抱。”他张开手,然而乖乖刚迈出一步,陆封覃就从中间冒出来抢占怀抱,乖乖尴尬地收回前脚,委屈得要哭了。 陆封覃直接面对面把迟年抱了起来,托着屁股大步离开。 “你好幼稚。”迟年揽着他的脖子说。 陆封覃一边下楼一边洋洋自得,“谢谢夸奖。” 两人步行到临近的湿地公园,沿着一条笔直的路走,路上有一些骑行的年轻人,有说有笑飞驰而过,路两旁是人工种植的落羽杉林,橙色的林叶被余晖照得浓郁绚烂,夕阳穿过林叶,斜落在草地上,绿地那边有三三两两露营的人,像一幅画。 陆封覃牵着迟年很慢地走,他们面前有两个小孩,和他们一样手牵着手,草地上有人弹吉他,那两个小孩嬉笑着,其中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举起来,另一个小孩钻过手臂转了一圈,他们又继续笑,然后追逐着跑开。 迟年正看着他们,手突然被提起,他转头,陆封覃虚虚地抬着胳膊,眼神暗示,动人的音乐将他们环绕,迟年以为陆封覃要说什么浪漫的话,结果听到一句:“炫一个。” 迟年简直无语。 “快点,宝宝。”陆封覃催促,草地上露营的人在看他们,那个弹吉他的女生加了和弦,也看着他们笑。 迟年要给陆封覃整社恐了…… 见迟年不好意思,陆封覃放下手把人揽进怀里,兜手给迟年带上卫衣帽子,帽子大,完全遮住了迟年泛红的侧脸。 “他不好意思。”陆封覃抚着迟年的后脑勺,跟跑到面前围观的一个小孩子说。 那个小孩捂着嘴笑了起来,陆封覃语气板正,“不许笑他,小心我把你的棉花糖扔了。” 迟年顾不上脸皮薄了,胳膊肘猛怼陆封覃的腰,“你有什么毛病!” 他看那个小孩,刚过陆封覃膝盖的迷你高度,眼睛大大的,举着棉花糖眼看要哭。 迟年往前走一步小孩撒丫子就跑,小短腿倒腾得快,棉花糖在风里脱离棍棍飘到了树上都没发现。 迟年和陆封覃哑然对视,然后默契转身快步逃离现场…… 回到家后,陆封覃先给迟年洗澡,洗完坐到床上给迟年捏腿,孕期雌性激素分泌多,迟年的皮肤变得更细腻柔嫩了。 捏完腿又给迟年讲绘本,迟年最近喜欢听一些儿童绘本,不厌其烦地听一个日本作家的作品,陆封覃讲得都要背过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厌倦,他并不是在忍着,他就是喜欢做这些事,陪着迟年的事,和迟年有关的事,哪怕一直重复且没有什么意义,他也很喜欢。 “……霸王龙拖着笨重的身体开始四处寻找。岩石背后也不在,池塘底部也不在,莫非是被昨天出现的吉兰太龙给吃掉了?正在这个时候……”讲到一半,怀里没了动静,陆封覃偏头一看才发现迟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着的迟年整个人都是软的,但手脚却莫名有劲儿,齐齐盘在陆封覃身上,明明肚子里躺着个宝宝,自己却更像宝宝。 陆封覃合上绘本,轻手轻脚地把迟年扒下来放进被窝盖好被子才去洗澡。 他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迟年又醒了,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走过去提起被子裹住迟年,自己却光着膀子。 迟年顺势靠到他怀里,头抵着他湿漉漉的肩膀。 “有点想吐。”声音有气无力。 “我抱你去卫生间?”陆封覃说完就拿衣服给迟年披上,准备把人捞起来。 “不去。”迟年拽着被子。 陆封覃摸迟年的后脖子,“那,我给你接着?也行吧。” “你恶不恶心。”迟年一脸嫌弃。 “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迟年没说话,眼睛往下一瞥,陆封覃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胸肌各种肌尽收眼底。 他伸手摸了一把,陆封覃肌肉猛得绷紧,抓住细条条的手腕,滞了几秒后往下移,按在跨间鼓起的地方。 “摸这。”那勃起的大家伙配合着弹动了一下。 迟年手钻进裤子里,握着撸动,他靠近陆封覃的怀里,仰着头软着声说。 “我要吃草莓,去买。” 陆封覃半夜十二点驱车离开竹园前往最近的商场,到了地方那股邪火才稍作平息。 结果回去的时候迟年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门边看了一会,转身下楼去厨房,草莓一个个洗好去蒂,装进果盘放到冰箱。 然后上楼进被窝,把迟年拢进怀里。 像以前和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抱着睡。 【作者有话要说】 动笔了突然发现不会写孕期……差点开起车,一个脚刹停下!搞纯爱啊! 第48章 番外二、漂亮的你 两年后 “受中南区冷空气东移的影响,今日凌晨一点开始东区局地将出现暴雪预警,降温幅度达13°以上,空气能见度降低……” 迟年被天气预报的闹钟叫醒,按掉之后他往旁摸了一下,兜住了一个软软的小小的屁股,手感极好,白煮蛋似的,他捏了捏,小屁股蛄蛹着挪开。 陆封覃六点多就起床去上班了,只剩迟年和孩子一人霸占一半床,孩子不睡自己的床,非要和他们俩睡,陆封覃天天晚上左手搂大的右手搂小的,大的枕着他胳膊,小的薅他头发,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像跑了一晚上马拉松。 但是每次走之前他还是会亲吻迟年和孩子的脸。 迟年翻了个身,和孩子大眼瞪小眼。 “妈妈。”孩子的眼睛像他,圆,大,睫毛又黑又密,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想把所有东西都给她。 “嗯?你怎么醒啦?”迟年挪近一点,亲了亲宝宝的脸,再抱到怀里。 “小鱼要喝奶奶。”迟年平时不这么叫孩子,陆封覃总叫小鱼,因为宝宝只有一个。 小鱼很听陆封覃的话,或许是她从保温箱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陆封覃。 当时陆封覃抱着她的时候都不敢动,只看着那秀气的五官,和想象中一样,长得像迟年,那一刻陆封覃的心里又热又软,突然就感受到了生命起始的意义。 医生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婴,也是最幸运的宝宝,因为小鱼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待了两周才出来,所以身体一直不太好,很容易生病,医生建议多吃母乳增强抵抗力,现在两岁了偶尔还会吃母乳,这让迟年头疼了很久,不是不想让她吃,而是后来他经常堵奶,孩子吸不出奶水哭,他也疼得哭,有时候吸出来了又会溢奶,流得到处都是…… “一会刘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