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封覃一路狂飙超速,甚至闯了一个红灯,他一秒也不等不了了。 陈深进卧室后,迟月就在外面坐立难安,他本来想让余尽标记迟年,但是那样就太难收场了,想来想去陈深是最佳人选。 他站在客厅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天光,用力吞咽着慌乱的心跳。 咚咚咚! 巨大的砸门声将他震醒,他猛得一惊,呆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谁会来他们家。 他有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刚走到门边,外面又砸起来,迟月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感觉这门快要被砸开了,他吓得发抖。 打开猫眼,外面是陆封覃怒气冲冲的脸。 “开门,别让我敲第三遍。”陆封覃的声音听起来不大,但却极具压迫感和威慑力。 迟月攥紧双手都控制不住战栗,他只希望陈深动作快一点。 屏住呼吸打开门,刚拧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暴力拉开,他反应不及差点都被拖拽到地上。 陆封覃没有看迟月一眼,直接大步走向卧室,一身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标记迟年,陈深无法相信自己可以做这件事,他看到迟年在床上难耐地蹭动身体,脱光了衣服,裹紧的薄被散开,肩膀孱弱地抖着,头埋得低低的,像一只天鹅垂下头颅。 整个房间充满了浓郁的花香,他摘下口罩的一瞬间身体最深处便涌上一股暖流,让他靠近迟年的每一步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踏碎这个梦。 “迟年。”他散发出安抚的信息素,迟年抖了一下,很慢地抬起头,那双眼睛水雾弥漫。 Alpha的安抚信息素然让迟年恍然被唤醒,像搁浅的鱼碰到水,他痛苦地低泣出声,贴着陈深的掌心急切地蹭闻,汹涌的第一波发情已经让他在这一刻无法分辨周遭的环境和靠近的人,他只能感受到Alpha的存在。 陈深抚摸着迟年的脸,那脸颊红彤彤湿漉漉的,淌满了泪,他的心都随之化掉。 他刚准备伸手将迟年从被子里剥出来。 陆封覃破门而入。 陈深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掀开砸在墙上,一声闷响,墙上的所有挂件和置物全都摔到地上。 “你想标记他!”陆封覃攥着陈深的领口,用力到快要把陈深勒死。 “你碰他了?!”手上越来越紧。 迟月见状冲上去拍打他的胳膊,慌张地制止,“放手,快放开!他没有呼吸了!” 陆封覃一把甩开,陈深摔倒在地,喉间发出嘶鸣,痛苦地呼吸着。 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陆封覃的怒火烧得更猛烈了,考虑到迟年的状况,他控制着自己没有释放信息素,倘若使用信息素压制,从外面的门开始,他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将这里摧毁。 但这吓人的阵仗还是让情绪身体都脆弱的迟年难以忍受,他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哭出来,像受了欺负似的。 陆封覃立刻注意到,他转身走到床边,弯腰轻抚着迟年的后脑,放出安抚的信息素,让迟年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不怕。”他的声音很轻,很低。 等迟年不再哭了,他用被子裹紧迟年,抱起来。 走到迟月身边时,他停下。 “我希望你记住迟年为你做过的一切。” “其余的,我会找你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你什么时候给老婆家里装的监控?? 第12章 标记 陆封覃的信息素将迟年包围,这让迟年感觉像是找到了续命的药物,急切地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胳膊紧紧地抱着陆封覃蹭来蹭去。 以至于陆封覃将他放进车里时他半天不撒手,软着声让陆封覃别走,意识混沌的他或许都不知道抱着他的是谁。 陆封覃第一次见迟年这样,他恨不得把迟年就地正法,考虑到种种不合时宜,他耐着性子连哄带骗半强迫地把人用安全带绑好,打包带回竹园公馆。 竹园是他常住的家,他没有带任何人去过那里,也并没有思考为什么要带迟年去那边,就是下意识的行为。 佣人见陆封覃抱着个人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毕竟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随后陆封覃叫来医生给迟年注射了针剂,让迟年扛过第一波发情。 药效过去后,迟年再次意识不清,陆封覃内心深处的占有欲让他忍住了在这个时候标记迟年。 他要在迟年清醒的时候标记他。 被情潮折磨到顶,迟年在陆封覃的床上昏睡过去,浑浑噩噩睡了几个小时又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他整个脑海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浑身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云里。 “醒了。”陆封覃就守在旁边,见迟年动了一下,他伸手抚起迟年的额发摸了摸迟年的脸,动作很轻。 迟年反应迟钝,他看着陆封覃却好像半天都没认出来,许久之后才皱起眉,但身子却因为虚弱动不了。 见他表情有了变化,陆封覃俯下身说:“我没有标记你,别怕。” 他当然没有,被标记后身体的变化非常明显,迟年没有觉得异样,但这不能证明陆封覃没做什么,陆封覃恶劣的前科已经让他没有丝毫可信度了。 “你......”迟年的声音很哑,张口的一瞬间眼泪不自控地淌出来,他不想再在陆封覃面前哭了,那样让他看起来非常软弱,但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陆封覃温柔地擦了擦迟年的眼角,细致地摸过迟年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不会再找别人。” “只有你,这样可以吗。” 他似乎是考虑再三才说出这些话,迟年却听不懂似的蹙起眉看着他,表情也逐渐破裂。 见迟年这样子,陆封覃叹了口气,对视许久,说:“迟年,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说。” 迟年觉得陆封覃真的有病,单方面的霸占,自认为退让的谈判,然而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他用尽全力回答陆封覃,语气带着恨意。 陆封覃表情瞬间冷了几分,“这不重要。” 迟年的情绪随之崩溃,他眦目瞪着陆封覃,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哽咽却倔强,“那什么重要!你无处发泄的欲望吗?还是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都重要,只有我的意愿不重要!” “迟年。” “闭嘴!” 他不想听到陆封覃说一句话。 陆封覃有点走到死路的迷茫,他不知道迟年为什么这么难伺候,他已经想不出来到底要给迟年什么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没有头绪的问题让他烦躁,然而没等他再细想,迟年的第二波发情就来了。 房间里本就浓郁的信息素香味突然被冲开,新的花香随之溢满,迟年闷头埋在被子中小声地哭泣呻吟,他的精神和身体都被耗尽了。 这一刻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陆封覃,更何况两人刚刚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