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狼藉却安静,正对着门的方向,迟月完好无损地坐在圆桌边,趴着像是睡着了。 陆封覃在他身旁散漫地吸一只烟。 剧烈的呼吸让迟年站不稳,他扶着门框,太阳穴突突地跳。 见迟年进来,陆封覃将烟蒂丢进酒杯里,雾气缭绕中,他朝迟年招了招手。 迟年脚底灌铅,许久才沉重地迈开步子,他的呼吸一直没有平稳下来,额头侧脸脖子都汗湿了,明明是凉爽的九月,他却感到又热又冷,好像感官坏掉了。 陆封覃带笑看着迟年,说:“跑过来的?着什么急,又不是不等你。” 好像十分钟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怕什么,过来。” 迟年又往前走了两步,闻到很浓的酒味,陆封覃喝多了。 看了一眼旁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迟月,应该只是喝醉了,迟年被攥紧的心才慢慢放开。 注意到迟年的视线,陆封覃说:“没动他。” 迟年终于正眼看陆封覃,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憎恶。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给陆封覃回答的机会,他语气狠厉地继续说:“有什么事找我,离他远点!” 陆封覃挑眉,兴致被勾起,他的头发不那么整齐,有一丝垂在眉边,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正经。 “还挺凶。”他伸出手,顺着迟年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摸那一把劲瘦又细腻的腰,“帮你摆平了李剑伟,连个谢谢都没有。” 出来得急,迟年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又跑红了脸,湿湿的眼睛和脖颈在水晶灯下泛着莹润的光,让陆封覃被酒精浸透的心躁动起来,原本只想着看看迟年的想法突然变了味。 按着陆封覃的手臂甩开,迟年强忍着怒气说:“谢谢,可以了吗?”听不出丝毫感激。 陆封覃很喜欢迟年这个样子,生气但不得不忍着,有股子劲,很勾人。 迟年不想激怒陆封覃,有前车之鉴,他很清楚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不是陆封覃的对手。 他选择不和陆封覃对视,只看着陆封覃的西装衣领,冷声道:“没事的话,我就带他走了。” 刚迈出一步,陆封覃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使劲圈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尽管喝多了,陆封覃的力气还是很大,迟年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掐着身子禁锢住。 “放开!”他推陆封覃锁在他腰上的手臂。 “嘶......”陆封覃按着他,“别蹭了。” 迟年停下动作,身下有个又硬又大的东西正顶着他,存在感极强。 他不敢动了,恨恨地瞪着陆封覃,这眼神在陆封覃看来却是撩拨。 “跟我吧。”陆封覃颠了颠腿,说完眯眼睛看迟年,目光从迟年的眉眼游弋而下,到嘴唇,再到修长的脖子,然后是黑色毛衣领下的一小截锁骨。 迟年皱着眉,好像听了什么极为荒谬的话。 “要发情,找别人去。”他的表情满是厌恶和鄙夷。 陆封覃眼底的笑骤然消失,脸色冷得吓人,迟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是害怕陆封覃的。 陆封覃从来不会使用暴力,尤其对床伴,他只会在床笫间进行压倒性地掠夺。 迟年的衣服不经扒,陆封覃速度很快,捏着迟年的双手将毛衣兜头脱下束在手腕处打结捆死,迟年身子一轻被按桌上,陆封覃作势就要扒迟年的裤子,迟年拼命挣扎,迟月还在旁边,陆封覃要当着迟月的面弄他还不如杀了他。 “陆封覃!你疯了!......放开!” 他拼尽全力挣扎,陆封覃差点压制不住,桌上的餐具碗碟被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外的司机听见了也只是将门挡得更严实。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陆封覃压着嗓音说,他俯身掐着迟年的脖子,总是保持绅士的表情彻底裂开,露出真面目。 迟年将全部力气用在手上,几番挣扎下终于挣出一只手,他一把推开陆封覃,并且用力甩了陆封覃一巴掌。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陆封覃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反应不及,他被打得偏开头,头发彻底凌乱,舌头触了下嘴角,里面有血腥味和伤口。 回过头,他掐着迟年的脖子甩到后面的酒柜上,砰一声,迟年的头狠狠地磕在上面,疼得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陆封覃一只手就将他提起来,他徒劳地在身旁抓握,试图找到攀附点却无意中打翻一瓶红酒,酒瓶碎了一地,深红的液体流淌溅开。 陆封覃释放出强势的信息素让迟年骤然软化下来,无法反抗,Alpha对Omega使用信息素压制是一种极为卑劣的行为,而一向不屑于此的陆封覃此刻却更卑劣。 他将迟年翻过身,扯下迟年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凶狠地进入。 “啊!”迟年痛呼出声,来不及反应,腰被迫压低,他两腿虚踩着地面簌簌发抖,似乎来一阵风他就会立刻倒下去。 “不要......!”本能让他求生,他此刻无比害怕陆封覃,陆封覃生气的样子简直就像魔鬼,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弄死在这里。 陆封覃用力操干着,起初强行进入的干涩已经过去,穴道中很快分泌出湿滑的液体,他就着润滑一下比一下插得深,几乎碰到生殖腔的入口。 “求饶已经没用了。”他的声音夹杂着欲望和狠戾,“我现在只想干你!” 迟年被顶得往前晃,他手扒着酒柜的格子边沿,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刀一刀凌迟。 “陆封覃,”他侧转过头,湿红的眼尾带着利刃般的恨意,“......你去死吧!” 那目光让陆封覃心底一抽,不愿再看,他伸手按着迟年的头转回去,力气大得仿佛按着自己慌乱的心。 这场暴力的性事没有持续很久,陆封覃全程感觉不到一点痛快,甚至在射精的一瞬间觉得胸口刺痛。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拔出来,松开压制的手,迟年倒在地上,恰好躺在那片红酒中央。 本来已经疼晕了,背上突然加剧的疼让迟年惊醒,他低声抽气却不敢动,怕压到的玻璃渣子划得更深。 暴怒掺杂着醉意控制了陆封覃,他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迟年身下红色的酒水越来越多,不知道那是迟年的血。 他逃一样地快步离开,出门后将散乱的头发一把捋上去,用力扯掉胸前的领带扔给司机,目光骇人,脸色阴沉。 迟年在地上躺了很久,失去的知觉逐渐回笼,他艰难地爬起来,跪在一滩红酒中捡起衣服穿上,他的手难以控制地战栗着,半天拆不开打了结的毛衣,焦急中眼泪汹涌而出。 扶着桌沿走到旁边拿起手机,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湿滑得半天解不开锁,终于找到号码,他拨出去。 “喂。”刚一开口,他的声音就变成哭腔。 “喂?迟年?” “......嗯。”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迟年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