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了。 “没有关系?”她冷着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和宴白就不会分手。” 谢沅的脑中陡地一阵轰鸣。 她没听懂明愿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谢沅的话音刚刚落下,她便?和站在外间的沈宴白对上了视线,与?此同时,还有那位急得满头大汗的王总。 王总满脸急色,看向明愿时的目光带着昭然的怒火。 但他按捺住了怒意,脸上堆着笑,紧忙看向谢沅:“不好?意思,谢小姐,我这助理是实习生,错看了我这边的时间安排,让你久等了。” 饶是谢沅迟钝,也立刻明白过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她错愕地看向明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沈宴白的脸色要?比他们都更难看些,他像是刚刚被?人训斥过一顿,执着手机递给谢沅:“叔叔让你接电话。” 沈长?凛那边还是深夜。 第62章 第62章 谢沅站在窗边, 额前隐约覆着一层薄汗。 她执着手机的指节柔白,莹润得像是在发光。 隔了一段距离,沈宴白?听得不是很清晰, 只是能够感觉到谢沅的紧张。 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好像又?有些想要反抗男人过分的保护欲和控制欲,但她?从来不会抗拒沈长凛这个人。 小姑娘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若是不熟悉的人望见她?这幅神情,只怕会以?为她?在与男友吵架。 谢沅很不好意思?叫人等?着, 尤其是用的还是旁人的手?机,她?好像有几次都想挂断,却到底没能成功。 反倒是被电话那头的男人给哄了过去。 谢沅的脸庞发烫,压低声说道?:“好,好, 我记住了,叔叔。” 那张柔美的面容泛着薄粉, 樱唇也?微抿着,没由来地带着绮媚。 沈宴白?刚刚才从宁城那边回来。 他最近的事情出奇得多?, 连家都没归, 便匆匆来了明升这边。 待客厅里的人并不少,沈宴白?跟助理继续讲事情,视线却没有一刻从谢沅身上离开。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窗边跟沈长凛打电话。 留给他的,也?唯有半张侧颜。 但沈宴白?的目光,就是无法从谢沅身上移开。 除却他这边的人以?外,还有王经理身边的人和谢沅的同学。 她?今天过来是要做正事的, 沈宴白?让他们先开始做访谈, 免得沈长凛的电话通得太久,到十二点?还结束不了, 又?饿着谢沅。 整个待客厅里,只有一个人是无事的。 明愿红着眼,容色苍白?,她?的身份特殊。 沈宴白?跟明愿在一起时没有敛着,她?自己也?没有藏着遮着,别说是在明升内部,就是圈外的一些人也?听过他们间的旧事。 天之?骄子?和优秀卓越的灰姑娘,本来就是话题的焦点?。 更何况,当年沈宴白?曾那样张扬地爱过明愿。 破镜重圆的故事,谁不爱听?普通女孩嫁入豪门的梦,谁不爱做? 大少爷的旧情人颇多?,真爱却没几个。 谁知道?两人会不会有朝一日重归旧好?所以?没谁敢乱来。 明愿进明升进得轻轻松松,做助理也?做得轻轻松松,直到今天遇到谢沅,才算是碰上铁板。 更准确的说,是遇到沈长凛。 沈长凛是不允许谢沅的生命里有意外的,更不容许她?受到委屈。 就像之?前她?参加比赛,他不会插手?,不会帮她?作弊、走捷径,但他会保证比赛的公平,保证她?不会受到不公。 今天的事原本很简单。 这位王经理也?不是欺负人的主儿,他是燕大出身,之?前就跟燕大对接得多?,常接这种小采访。 偶尔燕大邀请,也?会直接过去。 他不知道?今次来的是大小姐,还是有做过准备,但小鬼难缠。 沈长凛之?前跟沈宴白?交代?过这桩事,沈宴白?还想着等?谢沅的事结束后,逮住她?一起吃个饭。 但没想到,他就开个会的功夫,这边便又?出事了。 一边是曾经深爱过的旧情人,一边是还在闹不快的家里妹妹。 麻烦全都撞到一起了。 沈宴白?最厌烦的就是纠缠不休的人,无论曾经多?喜欢,只要分手?后对方稍有再?牵扯的端倪,他就会再?无兴致。 若是早知道?明愿在明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谢沅撞见她?的。 沈宴白?把事情跟助理交代?完,手?边的事便没什么了。 他坐在长沙发上,双腿交叠,视线轻轻地落在谢沅的身上。 她?刚才的神情还有些乱,这会儿脸庞上又?露出笑容了,嗓音也?娇娇的,柔柔地唤“叔叔。” 沈长凛对谢沅的管教向来很严格。 但他其实也?很哄谢沅。 读中学时,沈宴白?和谢沅就经常闹不愉快,主要是他单方面地欺负谢沅。 沈长凛会责斥沈宴白?,但他其实没多?在乎沈宴白?说了什么,他更在乎的是谢沅的心情。 那么疼,那么宠。 就是亲侄女也?很难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沈长凛做到了。 谢沅是个很天真的孩子?,别人对她?好,她?一定是要还回去的。 钻营算计的人会笑她?蠢笨,但在红尘中滚打过的人,反倒会愿意呵护这样的天真。 沈长凛将谢沅当作花来爱护,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并非是因为她?的存在多?有价值,而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只不过,沈长凛不对外人如此,仅对亲人、家里人会这样。 当初沈家风雨飘摇,沈夫人又?匆匆病故。 沈家虽然?是沈长凛的,但他其实没必要接手?那个烂摊子?,更没必要尽心竭力这么多?年。 尤其是没有必要将纨绔兄长桀骜不驯的遗子?,也?好好地养在身边。 沈宴白?的身份看似尊贵,实则孑然?一身。 他的一切都是沈长凛给的,沈长凛是他仅有的亲人,也?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会真心待他的人。 当最初的情绪退潮后,沈宴白?反倒冷静了许多?。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爱欲如若执炬,倘若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在宁城的这些天,沈宴白?的心里反复在想他、沈长凛和谢沅的事。 沈长凛和谢沅的关?系太近了,他们叔侄情深,可到底是没有血缘的,沈长凛于情爱之?事上冷淡,这么些年,也?没听说他和哪个女人有过交集。 两人身份差又?那么大。 实在是没可能。 然?后就是沈宴白?和谢沅的事,沉静下来后,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