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用餐的习惯很不好,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改不掉。 沈长凛索性不管,他?反正还能喂谢沅用餐。 小?孩子支着头坐在高脚椅上?,眼眸望着玫瑰花,用金色的小?勺子舀冰激凌球吃。 阿姨冰激凌做的很好吃,而且很好看,每一颗冰激凌球都是不同的颜色。 谢沅也不知道吃了多久,高脚杯里还有三?个颜色的冰激凌球是完整的。 沈长凛不敢多想这是谢沅为了等他?。 她这就是单纯的慢。 他?走下楼梯,轻舒了口气,再度将她抱到怀里:“怎么还没用完?” 谢沅的长睫眨了眨,声音细柔:“在等叔叔呀。” 她刚说完,没等沈长凛言语,就指着花瓶里的白色玫瑰花,很小?声地问道:“这是叔叔插的花吗?很好看。” 谢沅难得这样直白地表露心?绪,沈长凛的神情却?是略微凝滞。 他?顿了顿,轻轻地“嗯”了一声,容色少见?地不太自?然。 “好漂亮,”谢沅坐在沈长凛怀里,攀上?他?的脖颈,“叔叔好厉害,第一次就摆得这么好看。” 小?孩子最近开朗了许多。 沈长凛搂着谢沅的腰身,唇边含笑:“沅沅喜欢就行。” 他?的容色很温和,声音也轻柔若风。 谢沅的小?腿轻轻晃着,头也微微歪着,柔声问道:“这个就是惊喜吗,叔叔?” 沈长凛摇头,轻声说道:“不是。” 他?刚准备给谢沅看戒指的图纸,沈宴白便回来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立刻就想从沈长凛的腿上?下去,男人的指节却?攥住了她的腰身,柔情生起得很快,消退得也很快。 他?的眸色晦暗,声音也有些冷淡:“让哥哥知道,沅沅。” 谢沅的额前霎时就沁了冷汗。 她最近只顾着应付沈宴白,全然忘了沈长凛的控制欲是多么强势。 上?回在露台时,她哭着拒绝,沈长凛的暗怒许久才消,谢沅不太敢想,如果她再度拒绝沈长凛,下场会是什么。 这是一段晦暗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可沈长凛非要使之见?光。 他?很疼她宠爱她,但谢沅也能感觉到,在这件事上?,沈长凛的耐心?快要告罄了。 尤其是前不久她竟还敢跟沈宴白单独出去。 谢沅坐在沈长凛的怀里,身躯因为未知的恐惧在不断颤抖,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沈长凛阴翳的眼,最终是没有敢说出拒绝的话。 男人的指节拢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收紧。 他?眼里的柔情消退,哪怕说的是安抚的话语,声音依然有些冷:“哥哥不会怎样的。” 谢沅的长睫抖动,她紧抿着唇,靠在沈长凛的怀里。 几乎是等待着黑暗砸下来。 但门推开后,率先出现的一张面孔却?是沈宴白的助理?,他?搀扶着沈宴白,安抚地说道:“沈总您先别晕,已经下车了……” 酒气浓郁。 沈宴白喝醉了。 谢沅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已经紧绷到快要断裂的心?弦,忽然就放松了下来。 她抬起水眸,看向沈长凛,怯声唤道:“叔叔……” 谢沅的眼底全是恐惧,她怕得狠,就是不知怕被旁人知道,还是怕被沈宴白知道。 想到后者,恶欲便无法控制地翻涌。 但目光再度对上?谢沅的水眸时,沈长凛到底是没再多言,他?拍了拍她的脸庞,声音有些冷:“你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时候能接受。” 他?低声说道:“想好了,我们在家里公开。” 说完,沈长凛就起身去看沈宴白,沈宴白胃病很严重,应酬却?是免不得要饮酒。 他?做叔叔的,眼见?侄子艰难回来,不可能再继续揽着温香软玉冷眼旁观。 沈宴白在路上?吐过一回,好歹没有吐血。 沈长凛拨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然后又寻保镖来将沈宴白先扶上?楼。 沈宴白昏昏沉沉的,晕眩得厉害,上?楼梯时差点磕碰着,沈长凛跟在他?的身边,眉心?拧着,低声向他?的助理?说道:“他?不能喝酒,你们也不知道劝着些吗?” 沈长凛矜贵淡漠,涵养很好,几乎从不迁怒。 但见?沈宴白这幅模样,做叔叔的,总归是没法全无脾气。 助理?战战兢兢,紧张得满头汗:“沈总,我们劝过小?沈总了,但是……但是……” 沈长凛很少插手沈宴白身边的人事,今次也要动怒,他?声音冷淡下来:“他?是什么性子,你们过去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的职责是看顾好他?,”他?低声说道,“不是由?着他?乱来。” 沈长凛眉眼冰冷,声音也发寒:“做不到的话,就去申请调任。” 他?对谢沅更疼更宠,可将人放到她身边的时候,也没人敢由?着谢沅乱来,这回李特?助也是被她哄了过去,以为她之前已经和沈长凛说过,才点头同意?的。 沈宴白胃病那么厉害,比起事业上?出成绩,健康从来都是首位。 沈家又不是危急存亡,大厦将倾,哪里须要他?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那么拼? 助理?吓得更厉害了,连声应道:“是,沈总,是,沈总。” 都说小?沈总气势强,可这在沈家家主面前是全然不够看的,在沈长凛的面前待过,方才知道何为真正的上?位者气场。 沈长凛看着沈宴白服的药。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先进行了一轮的催吐,然后才开始地诊治。 沈宴白玩牌时胜负欲就强,他?是争强好胜惯了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懒散怯弱、依仗外?力的人。 他?在国外?读书,成绩也很优异。 沈长凛知道侄子很拼,但没想到他?在工作上?会这么拼,早知道还是在他?那边放些人,帮忙看着少许了。 他?久违地生出些身为叔叔的照怀之情,在沈宴白身边待了很久。 沈宴白的生活看似风光,实则一直都很孤寂。 家里人离开得都很早,就剩一门亲戚,关系又不好,沈蓉有意?想跟沈宴白缓和关系,他?也不同意?,跟温思瑜这个表妹,关系更是差到极致。 所以沈长凛一直不管沈宴白的私事。 他?那么孤单,风流些也没什么,至少有人作陪,不是吗? 沈长凛坐在沙发上?,指节交扣,蓦地生出一个心?念,不如让沈宴白结婚算了。 身边有个靠得住、知冷暖的人照顾,沈宴白或许就不会那样乱来,纵是乱来生了病,好歹也有人时刻陪护着,不用孤单地服药治病。 反正他?说什么,沈宴白都是听的。 沈长凛撑着下颌,忽然觉得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