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樊拿过手机,垂眸一瞧。 好家伙,偌大一张私房照,这女的还穿的贼拉不正经,袒胸露乳的想干啥? 心头火蹭蹭的往上窜,男人语气有些冲:“苏小羽,几个意思啊?咋滴?想红杏出墙啊你?” 苏羽瞪他一眼,劈手夺过手机,退出照片后转而给他看聊天记录:“你再看!” “还让我再看?”男人瞪圆了眼:“这已经够让我上火的了,咋滴?还有更过分的?” 郝樊又瞅一眼,紧接着不吭声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咱俩到底谁过分?” 郝樊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都不知道啥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虎揍!没印象啊!? “你说你搭理她干啥?瞅她长得,跟花果山搬迁,把她给落下了似的,那下巴得打多少玻尿酸?我都怕她睡觉时把枕头扎个窟窿,就这还癞蛤蟆换皮装青蛙呢?” 郝樊毕竟是自己创业开公司的,这女的藏了什么心眼子他一眼望到底。 “噗。”男人这嘴太损了,苏羽没忍住笑出声,心头那点小暴躁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她是我上一届师姐,我也不想搭理她,可她在群里说三道四,我怕导师误会我。”苏羽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她啥作风你导师心里能没数吗?你还包容起她来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包容包容我?趁早拉黑得了,省的看见就糟心。” 男人摆摆手走开了,搬家还有好多活没干呢?没空搭理这个虎揍。 跟郝樊比起来,苏羽的脾性相对软和,他倒没把人拉黑,只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了。 * 搬了新家,按照习俗,最好请朋友来家里吃顿饭,暖暖房,以祝贺乔迁新居。 可苏羽刚来H市,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唯一玩的好的就是几个同为研究生的校友。 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苏羽看人的眼光不会差,大家都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能处。 但能不能把人请到家里,还得过问下男人的意思。 毕竟请人吃饭得有厨子吧?苏羽又不会做饭。 “哥,我这个周想请朋友来家里做客可以吗?” “啥朋友啊?”郝樊正蹲在地上,收拾自家媳妇能拿来开小卖铺的零食柜。 “跟我同届的研究生。” “几个人啊?” “四个,三女一男。” “成吧,那就定这周日呗,周六的时候哥去进点货,到时候整俩硬菜,好好招待招待人家。” “哥,你人真好。”苏羽趴到郝樊背上,双手用力搂紧男人的脖子:“周六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呗?我帮你拎着,怕累着哥。” 虽然长了张破嘴,但郝樊人品好是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的。 因为苏羽喜欢男人,他爸妈可没少跟着操心。 听说gay圈很乱,老两口生怕苏羽看走眼,所托非人,被骗身骗心。 知道苏羽谈恋爱了,老两口吵着闹着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把人带回家瞧瞧,好帮他掌掌眼。 没办法,苏羽就把郝樊领回去了。 结果他爸妈跟男人喝着茶水唠了一天的嗑,当天晚上,就让他俩住一个屋睡一个被窝,还找了个荒唐的借口,说家里房间不够用了,委屈男人跟他凑合一宿。 苏羽都傻眼了,他跟郝樊那时候才刚恋爱啊?自己爸妈都是当老师的,结果就这么卖儿子? 好在那晚郝樊并没碰他,只是抱着他睡到天亮。 结果第二天他妈还打电话过来问事成了没有?让他赶紧把人定下来,别中途被截胡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苏羽嗯嗯啊啊的应了,被他爸妈的骚操作搞得一整个大无语。 说好的老一辈思想保守呢?这咋比他还开放? 郝樊反手拍了拍自家媳妇的嘟蛋子,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别给我来这一套哈,听你唠嗑我都得打胰岛素,净是些甜言蜜语,还帮我拎着,怕累着我?到时候就怕我不但要拎着菜还得背着你。” 苏羽的小脸拉了下来,抬脚踢他一下:“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自己好声好气哄着,他非要耍两下嘴皮子,逼得自己横眉竖眼的,他才舒服是吧?是不是贱得慌? “你瞅你一会阴一会儿阳的,跟你过日子我都分不清好赖脸了,想去就去呗,谁敢拦着你呀?”郝樊反手托住自家媳妇的屁股,下一秒从地上站了起来,背着人转身朝狗窝走去。 郝大款被小泰迪咬伤了前肢,宠物医院的医生给配了点消炎药,以免伤口感染发炎,再吃完这一回就好了,郝樊得赶紧把狗喂了。 “郝大款,别睡了,起来吃药。”男人一只手托着自家媳妇,另一只从柜子里拿药。 这药一共也没喂几回,每回喂都斗智斗勇的,让它吃个药费老鼻子劲了。 “来,张嘴。”郝樊蹲下身去,把药凑到郝大款嘴边。 郝大款瞪俩死鱼泡眼瞥他一眼,然后默默偏过头去,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又整这出,郝樊真是服了。 瞅它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有时候跟他小爹真是一模一样。 “咋还把头偏过去了呢?你那手不吃药发炎了可咋整?”郝樊强硬的把它的头掰正,指着它的鼻子吓唬道:“到时候说不定得截肢,咋滴?你想当独臂大侠?以为自己是杨过啊?用不用我给你买个雕骑着?” 苏羽在一旁看好戏,乐的嘴都合不上。 “你还笑,管管你儿子!” “我管不了,你管!” “合着坏人都让我当呗,你一天天不是喂冻干,就是喂磨牙棒,怪不得它跟你亲呢,看见我一甩屁股就走。” 男人没办法,只能亲自上手,准备掰开郝大款的嘴,把药给它塞进去。 可郝大款呢,死活不配合,嘴巴抿的紧紧的,梗着脖子跟他唱反调。 郝樊这个火大:“你瞅你平日里咧个大嘴叉子抿了抿了的,主意可正了,让你吃个药,咋就把嘴闭的跟个蚌似的,这么完蛋呢?” 他又跟郝大款较量了一番,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药给它塞嘴里。 郝樊扣紧郝大款的嘴巴,逼它把药咽下去了,结果刚一松手,郝大款就冲他汪汪叫唤,气的直骂。 “哈哈哈。”苏羽在一旁乐的直不起腰:“哥,你真是不讨喜,狗都嫌。” “小瘪犊子,找削呢是吧?嘴是租来的咋滴?急着还呐?没话你硬挤话,来来来~”男人朝苏羽招招手:“到我跟前来,哥现在这手成刺挠了,看我不把你脑瓜子削放屁了。” 吓唬谁呢?苏羽会怕他? 敢动自己一手指头,他就摊上事了。 苏羽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临到跟前还刻意把脑袋凑上前:“来吧,你削啊。” 瞧把他放肆的! 郝樊弯腰把人抱起来,转而朝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