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保护自己。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请信得过的医师每旬请平安脉。” 苏含润笑着轻点了庄临的鼻子,“你还念叨起我来了。” 庄临神神秘秘地招手,让苏含润附耳过来。 “我在庄琨的日常用品里加了些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孟深死了,庄琨却撇的干净,苏含润怎么不恨呢。 苏含润看着庄临轻笑不语,但看的出来十分满意。 马车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宿主大大,给渣爹下的什么药啊?】 离开晏都的庄临很快暴露本性,笑容狡黠,“也不是多猛的药,最多一年,就能听到他死于马上风的消息。到时候,阿爹就能当一个快乐的小寡妇。” 【……提前为渣爹点蜡。】 京城空置许久的世子府,连夜修整翻新。 圣上还为庄临办了一场小型的宴会,接风洗尘。 楼时景终于见到这些天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 或许是近乡情怯,楼时景看着熟悉的身影不敢向前。 尤其是现在临儿多半也重生了,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 罢了,来日方长。 第131章 宫廷里的万人嫌哥儿4 宴会上,觥筹交错。 在场不少人都惊叹于庄临的美貌,又在看到眼下那颗黯淡的痣时,轻声叹息。 楼时宴的眼神一落到庄临的身上,便有种特别的熟悉感,想起来这美人在晏都的遭遇,心里不由得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场宴会主要是让庄临在京城混个脸熟,把人都认过一遍就行了。 没多久,庄临借口不胜酒力,便去了后面的庭院守株待兔。 -- “哎呦,六殿下,您慢点。” 楼时晔大步走进庭院,身边侍从只能小跑跟着。 “看见他们就烦,知道本殿下一副丹青能拍卖多少银两吗?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还想白嫖我。” “作为一个颜狗,晏都侯世子那样的,才配让我为爱发电。” “这……您是皇子,谁敢嫖……”楼时晔身边的侍从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脸都皱成一团。 “还有盐狗是什么狗啊,为爱发电又是什么意思?六殿下,您又在说些奴才听不懂的话了。” 桃树上,假寐的庄临听到两人的话微微挑眉,“又一个穿越者?” 【是的,宿主大大,不过这个六殿下跟之前的那些不太一样,他是胎穿,穿越前是美术生来着。】 【而且六殿下的母亲怡妃,跟这个世界气运之子的母亲慕语关系不错。当年慕语被冤枉的时候,只有怡妃替她说了话,慕语也记着当年的恩情。】 【气运之子跟六殿下的关系,也比跟楼时景亲近。】 这边,楼时烨也注意到了庄临。 楼时晔一抬头,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自己刚念叨的美人身姿慵懒地斜倚在桃花树上,面上带着酡红,眼眸微微合拢,让人不忍心打扰。 微风拂过,桃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落在美人秀发间,更是超凡脱俗、清丽无双。 他放轻了声音,催促自己的侍从,“去拿纸笔来。” 等东西拿来,他直接将纸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作画。 楼时烨的丹青确实不错,不过寥寥数笔,就已经颇具神韵。 “在这里做什么?” 楼时宴出来透气,见到他的六弟,便拄着杖藜走过去。 楼时烨举起刚完成的画作,“三哥,你来的正好,看我这幅醉卧桃花美人面,如何?” 楼时宴点头,顺着他的目光投向桃树上的人,“不错。” 也不知道说的是画,还是人,或许两者都有。 等的人终于到了。 庄临打了个哈欠,起身坐在桃树的枝丫上摇摇晃晃,像是被两人的谈话吵醒。 楼时宴见到他危险的动作,眼神一凝,“小心!” 这桃花树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庄临离地面大概两米的距离。 庄临眨巴着狐狸眼,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树上,声音哀哀戚戚,对楼时宴道,“我有些害怕,你能在下面接住我吗?” 楼时宴还没答话,就被楼时烨抢先了。 “不是,美人你……长挺好看,怎么眼睛不好使呢?这么大的杖藜看不见?” 楼时宴拄着的杖藜,是类似拐杖的东西。 楼时晔转头问道,“三哥你这腿……要不我来?” “无妨。” 楼时宴不用杖藜也可以走路,只是用着能减轻些疼痛。 感觉两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善,楼时晔悻悻地收回手,他就多余问这一嘴。 楼时宴放下杖藜,走到桃树下,伸出双臂。 庄临轻盈地从桃树上一跃而下,楼时宴健壮有力的臂膀将美人稳稳接到怀里。 庄临被楼时宴紧紧拥入怀中,窝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还能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 下落时的冲击力对楼时宴的腿还是有些影响,但温香软玉在怀,那点细密的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甚至舍不得松手,犹豫半晌才将人放下来。 庄临落地后,正要行礼道谢。 “等等。”楼时宴伸手轻轻拂去庄临头顶上几瓣桃花。 “多谢。”庄临眼神落到男人的头上,勾勾手指,“低头,你头上也有。” 楼时晔:!!!美人,你这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楼时宴听话地低头俯身。 庄临却没有伸手,反而凑近了些说道,“再低点。” 楼时宴什么都没问,闻言继续默默低头,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楼时晔:???这么听话,这是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三哥吗? 庄临眉眼带笑,捧着楼时宴的脸颊,对着他的头顶轻轻吹气。 美人吐气如兰,吹得他额头都痒痒的,连带着心里也荡起一阵涟漪。 过了好一会,花瓣终于从鬓边滑落,楼时宴却觉得花瓣落得太快。 庄临的狐狸眼快要弯成了月牙,“好啦,现在没有了。” 楼时晔:……这还有个大活人呢!能不能来个人管管他俩? 不是说古代人含蓄内敛吗,他怎么感觉这两人天雷勾地火呢? 难道是架空的原因? 这边,庄临和楼时宴已经彻底无视了他。 “殿下伤的是哪条腿。” “左腿。” 庄临蹲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腿。 一丝灵力注入,楼时宴刚才的钝痛被抚平不少。 庄临起身浅笑道,“方才麻烦三殿下了,我略懂些医理,殿下若是不嫌弃,随时可以来找我。” “世子不必多礼,以后或许是我要叨扰世子了。”楼时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恭候大驾。” 庄临转身离开后。 楼时宴拿起楼时烨的画,作势要收走。 “世子是哥儿,这样的画流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三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楼时晔敢怒不敢言,在一旁小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