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只是享年不同罢了。” 两位烂橘子手里的勺子,同一时间?被捏断了。 胖老板冷汗直流:“姐姐,少说两句吧,你?的嘴太得?罪人了。” 苏格兰也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橘酱,上楼吃个苹果。” 广津柳浪忍无?可?忍:“享年是形容死人的岁数,我还没死。” “早晚的事,”我摆了摆手,朝楼上走去,“在座的各位,趁着没死,提前想好墓志铭吧,说不定就用上了。” “……” 本来的我,现在应该顺利地勾搭上了A,没准已经?取走他的狗命和保险箱,住进豪华大别墅,买一屋子的甜点,过着上流社会的贵族生活了。 可?惜我接下了太宰的委托。 实际上就算做不到,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 那家?伙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 我也好不容易有了能在他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 “连太宰都棘手的事,果然是真棘手。” 大苹果啃在嘴里,都没有往日香甜了,我很苦恼。 “橘酱。” 苏格兰在背后叫我。 “我联系了波本和莱伊,他们会——” “会来送人头。”我打断了他的话,“广津那个烂橘子是异能力者,那个外国人我不清楚,至于外面到底有多?少人手和子弹,不知道。我的墓志铭已经?想好了,就叫‘太宰琴酒都滚开,来生老子必发财。’——诶?” 苏格兰忽然抱住了我。 我经?常主?动抱他,但他主?动抱我,这是头一回。 “会有办法的。”他想了一下说,“我们先报警再联系异能特务科,异能力者交给异能力者对付。” ……太天真了。 在没有发生命案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请得?动特务科? 而?一旦发生命案,他们来也没意义?了。 “好,”我捏了捏苏格兰的痒痒肉,“要不要礼尚往来,让你?知道我的痒痒肉长在哪里?” “咳咳……这可?以?吗?” “其?实你?——”其?实你?摸过。 后半句被我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那时候我是一只猫,而?不是人。 一只猫,就算从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去,也不会引起怀疑。 “其?实什么?”苏格兰问。 “没什么,突然不想告诉你?了。” 我放开了他,转身去给苦艾酒写邮件。 求人又要叫爸爸。 还要答应一堆垃圾条件。 可?眼下能交易的对象只有她?了。 * 晚上七点,广津柳浪又来吃咖喱饭了,这次他还自带了半瓶红酒。 红酒搭配咖喱饭,亏他吃得?下去。 “我去楼上问孩子们晚上想吃什么。”胖老板对苏格兰说。 我拦住了他:“我要吃披萨。” “家?里没有做披萨的食材。”胖老板问,“你?换一个吧。” “我就要吃披萨!” “姐姐,大晚上我去哪里给你?买食材?这附近没有超市啊。” “点外送不就行了?”我拿起手机说,“反正苏格兰会付钱的。” “先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胖老板有些替苏格兰打抱不平。 “没关系,橘酱想吃什么就点吧。”苏格兰大方地说。 他现在努力要取得?我的信任,走的是暖男路线(我觉得?是男妈妈,但他不承认),自然对我有求必应。 “爱你?~”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拨打了披萨店的电话,兴高采烈地订了多?人份的披萨。 由于我心情太好,甚至对广津柳浪客气?道:“如果到时候吃不完,就给广津先生吃一点,如果吃的完,那就不给你?吃了。” 披萨备胎广津柳浪额头青筋暴起:“……不必给我。” “我去问问外面的帅哥,他要不要一起吃?” 走出咖喱店,我看到那名异乡人正站在店外的电线杆下,望着远方。 “先生,你?是从国外来的吧?” 他仍是一声不吭,于是我依次用英语、德语、法语挨个问了一遍。 “不愿意理我么?” “那我来猜猜看,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应该一名军人,有着深刻的信仰。” ……其?实有没有深刻的信仰是我乱说的,但大多?数人都是有信仰的,像我这样?完全没有信仰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现在会出现在日本,衣着朴素,只能吃廉价的咖喱饭,鞋子里面的袜子大脚趾估计都破了洞,像是落魄的偷渡客。” 偷渡客是波本查到的情报,但具体什么身份,还是不明。 “难道你?是,”我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意义??” 青年终于将停留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落在了我的脸上。 很好。 ……终于有效果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你?的那些同伴都是一帮愚蠢的废物,只会令自己的国家?蒙羞。” 青年举起了他的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人身攻击:“在我眼中,你?就像个笑话,反正如果我是你?,是没有脸活下去的。” “落魄的男人居然苟且偷生,真是连狗都不如——” 砰、砰、砰。 连续三枪。 ……太过分了,一枪就足够致命。 “你?该死!” 这是我在中枪后,他对我说出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我听到自己的回答,声音很轻,“那么,如你?所愿。” “橘酱!” 听到枪声后的苏格兰和广津柳浪,以?及胖老板等人都出来了。 我艰难地回过身,慢慢向他们走去。 “……我只是想邀请他共进晚餐。”我捂住伤口,“他不领情还生气?了,果然还是苏苏最温柔。” “橘酱,你?不要动!” 我脚下一软,跌倒在了苏格兰的怀里。 他穿的是白色的衬衫,从我身上淌出的鲜血很快将他的衣服染红了。 “快叫救护车!”他对胖老板说道。 “是!” 广津柳浪也被惨烈的场景震住了,确定我不是装的之后,神情复杂地说,“津岛小姐,你?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的体术,根本不必——” “……我累了。”我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我的一生就是个笑话。” “才不是笑话!” 苏格兰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激动的多?,可?能我死了,他这些天就白干了。 “你?不要说话,等一下救护车就来了!” 救护车当?然会来,而?且来的人里会有苦艾酒和镜次郎。 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纯粹是仗着自己掌握了相对完整的情报链。 先是招惹异乡人,从而?中枪,命悬一线,然后在救护车到达这里之后,由伪装成医生的苦艾酒和镜次郎接应,镜次郎会触摸除了我和苏格兰以?外的每个人。 我伤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