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不曾想他竟然是噩谟王子纳尔罕。 纳尔罕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曹嫣然,也在好奇,此人白日分明是个小公子,此时竟然变成了能到皇宫里赴宴的女子,真有意思,纳尔罕喝了一口酒盏里的酒,从端起酒杯喝酒到放下酒杯的一系列动作中,他墨绿的双眼始终盯着曹嫣然。 曹嫣然不以为然地回过头,道:“我白日里见过他。” “还有这事儿?”萧淳吃了一惊。 “这有什么稀奇的?”曹嫣然道:“不过在街上碰了个面而已,原来他竟是噩谟来的人。” 纳尔罕听不清曹嫣然说了些什么,只觉得此人很有意思,跟噩谟部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 纳尔罕扬起嘴角不自觉地笑,笑也要看曹嫣然。 萧淳察觉到了纳尔罕的视线,轻声道:“嫣然姐姐,他怎么一直盯着你看?” 曹嫣然挑了一下眉,道:“不知道,兴许是看我这身打扮觉得好奇吧。” 不光萧淳察觉到了纳尔罕的视线,就连曹错也察觉到了,狗屁的噩谟王子,瞎看什么呢? 许卿湖悠闲地喝着杯子里的酒,看着曹错一脸严肃,道:“谁惹你不开心了?” “那个噩谟王子,怎么?你要帮我打他啊?”曹错语气冷冷的。 许卿湖:“好啊,等宴会一结束我就去收拾他,如何?” “哼。”曹错瞪着纳尔罕,闷闷地喝了口酒。 等席间的一曲歌舞结束,纳尔罕果真有了小动作,竟然直接去诚宜帝面前请愿,话都没说完人就跪下去把礼行完了。 诚宜帝不明所以道:“纳尔罕,你不好好喝酒看歌舞,怎么突然跪下了?” 纳尔罕笑道:“不瞒皇上,我此次来竟京除了进贡之外,也想给自己求一门亲事,就在刚才,臣遇见了一位诚心想求娶的姑娘,还望皇上恩准。” 诚宜帝愣了一秒,随后放声而笑,道:“想不到还有这种事,你想求娶的是哪家姑娘啊?” 纳尔罕起身走到曹嫣然的小几旁,还不等人回过神来就把曹嫣然从席间拉起来,道:“回皇上,我想求娶的,只此一人耳。” 曹错气得险些把面前的桌板儿给掀了,却被许卿湖死死地摁进了手腕,道:“曹知远,别耍性子。” 曹错咬紧牙关,这才克制着自己没有作出太极端的事情来。 但凡纳尔罕选的是其他的女儿家诚宜帝都能为他做了这个主,但是他如今在朝堂上的威望大半还要仰赖着他的弟弟,若因此事把秦王得罪狠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还不等诚宜帝说个所以然,梁太后率先一步就提他答允了:“如此甚好,嫣然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纪,纳尔罕贵为王子,与嫣然门当户对,依哀家来看这门亲事合适的很。” 梁庭轩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此事姑母说得在理,嫣然郡主性情豪爽,噩谟民风淳朴豪迈,若是嫣然郡主能嫁到噩谟,岂不是美事一桩。” 太后和康庭轩共同奔着同一个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让梁氏贵为世家之首,一旦诚宜帝应了这门亲事,秦王必定与他撕破脸皮,到那个时候他在朝中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独木难成林,那时扶持年幼的太子再合适不过。 纳尔罕紧紧地握着曹嫣然的手,偏头去看她,除去他深邃的五官造成的浑厚感,他笑起来当真是毫无城府,一双绿眼给外让人记之深刻。 “等我把你娶回噩谟之后,我此生再也不会纳妾,否则我宁愿被千军万马踏过而死。”纳尔罕的誓言掷地有声的回荡在一众世家贵族的耳朵里面。 曹嫣然丝毫不领情地把手抽回来,尴尬地笑了两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能嫁给你。” 纳尔罕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失落和疑惑,道:“为什么?” 曹彻稳坐席间,话虽缓,力量却足,道:“小儿今日承蒙王子抬爱,是她的福气,只是婚嫁之事恐怕不能答允,就在前几日,我多年的好友已经上门提亲,定了小女的婚事。” 梁庭轩嗤笑了一声,道:“秦王莫不是在故作推脱吧。” “此事事关我女儿的名誉,女儿家的名声岂能儿戏?”曹彻声音重了许多,道:“敢问梁上书,是否也会拿着你女儿的名声作推托之辞?” 梁庭轩这才闭嘴了不再自讨没趣,梁太后也疑心曹彻是否故意推脱,试探道:“不知是何人有此福气能迎娶嫣然?” “此人在座的都认识,”曹彻也不卖关子,道:“便是遂隐的次子玉珩。” 诚宜帝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道:“遂隐名满天下无人不知,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人杰,配得起嫣然。纳尔罕,只可惜你来迟了,你若早来个三两月朕便替你做了这个主,如今嫣然已有佳人,你得另寻良配了。” 纳尔罕甚感遗憾,再次仔细地打量着曹嫣然,道:“早知如此,我当早一步来竟京提亲的。” 曹嫣然哪里想得到噩谟王子竟是纯情一卦的,虽然觉得好笑,但是也不好真的笑出声来,客客气气地把人给打发了。 曹错坐在一旁脸都气绿了,倒是潘慧觉得舒坦,噩谟王子又怎么样?想娶秦王之女照样求而不得;贱为商人又怎么样?我要娶丞相之女丞相照样给答应了。 宴会散了之后,许卿湖还当真让于瓒带着人去把那什么噩谟王子给揍了一顿。 于瓒这人忒不厚道,拿个麻布口袋把人头捂着像踢皮球一样踢着玩儿。 第90章 伤势 纳尔罕一直到第二天都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一顿打是怎么回事儿,曹错还是上朝时看到纳尔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才知道他走夜路被打的事情,他立马就想起来昨晚在宴会上自己让许卿湖打他一顿的糊涂话,没想到许卿湖真去把人给打了,还下这么毒的手。****这天曹错去梅宅里找郭瑶,却听宅子上的小丫鬟说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郭瑶的身影了。 怪了,郭瑶从来不会做这样让人忧心的事情来,他问:“先生是什么开始没有回宅子的?” 小丫鬟仔细地回忆着,道:“从皇上为纳尔罕王子设宴之后先生就不见了踪影。”纳尔罕? 曹错很快就想出了其中缘由,梁庭轩这人心胸狭隘,莫不是当日在宴会上,帮劝纳尔罕求亲不成,就抓走了郭瑶来撒气? 曹错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可要他保持冷静他也万万做不到,若郭瑶真被梁庭轩藏了起来,以他的德行定不会好生待着郭瑶。 曹错当即宴请梁庭轩上酒楼吃酒,韩储紧随其后,梁庭轩往椅背上依靠,笑道:“世子今日怎么有闲请我喝酒?” 曹错拿着筷子夹过眼前盘里的菜,道:“那日在皇宫里的晚宴上与尚书大人一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