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没想到师兄还想着这一茬:“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要是忍不住了,我也会满足师兄的。” “只要师兄别像以前一样,双修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总是不听我的话。” “师兄,你双修的时候要乖一点就行,我陪着你慢慢改好不好?” 谢轻逢听他小嘴叭叭的,是真打算反过来拿捏师兄了,这才过了多久就骑到他脸上来了,天长日久,那他谢轻逢是不是要躺好让季则声来? 这么得寸进尺的小师弟,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 他想到此处,已然下定决心,但面上不显,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 “不只要这样,以后要是师弟不愿意,师兄也不缠着师弟双修了。” “其他时候师兄就忍着,等师弟想要得不得了的时候,师兄才有资格和你双修一次,怎么样?” 他把所有的权利都给了季则声。 季则声顿了顿,有点不明白,以为谢轻逢自责太甚,又担心他憋坏了,只道:“其实也……也不用这样,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只是觉得师兄经常把他弄哭很丢脸而已,如果师兄真的特别想,那他也不会拒绝。 可谢轻逢却十分坚定:“这是师兄对自己的要求,不过师兄不能和你双修,就会多亲你抱你,等你想了师兄再来伺候你,你觉得怎么样?” 多亲多抱,双修的事还给自己决定,多么诱人的条件,季则声心道谢轻逢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兄,居然能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还这么迁就自己,顿时心生感动,很快就答应下来:“……那好吧。” 听季则声答应,谢轻逢唇角露出一抹蔫坏的笑来。 鱼儿就这么上钩了,可怜的鱼儿。 他转身面对着季则声,指尖蹭过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道:“这几天师兄不在,想不想师兄?” 季则声踌躇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比起想你,我还是更担心你。” 他虽然对谢轻逢的实力很有信心,但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偌大的东海,除了蜃怪还有别的,要是谢轻逢真的回不来,他这辈子都要内疚死了。 谢轻逢心中微微一软,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乖小九,你的病还没治好,师兄怎么会弃你于不顾。” 季则声听他这么说,恨不得抱住谢轻逢,把自己揉进他怀里,这样就能一直感受师兄的心跳,感受师兄的温度。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这样在意他。 说来很奇怪,以前的他不怕疼也不怕病,他只觉得祸福相依,死生有命,这辈子只要问心无愧,就算真的不幸早早殒命,那也光明磊落活了一遭。 可是如果有个人一直在你身边,问你疼不疼,累不累,要不要抱,要不要亲,只是一点小伤也会用温热的手心抚摸伤口,问还疼不疼,那就算再不怕疼的人,也会开口说疼的。 以前的他才从不这样,可现在遇见谢轻逢,变得又娇气又矫情,脸皮也变厚了,还悄悄买了一堆大逆不道的画本,还动不动就流眼泪。 他变成这样,都怪谢轻逢。 谢轻逢看着他在怀里拱来拱去,像头小狼,脸上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往下挪了挪,缩进被窝里和季则声脸贴脸:“怎么了,怎么委屈巴巴的?” 季则声蹭了蹭他,小声道:“都怪你。” 谢轻逢没头没脑,但季则声估计是突然想到什么把自己弄得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好,怪我。” 季则声又道:“你不准嫌弃我。” 谢轻逢道:“喜欢着呢,嫌弃你做什么。” 季则声终于不别扭了,谢轻逢翻了个身,把季则声往床上提了提,让他在榻上躺好,两手撑在床上,正好把季则声围起来。 季则声呆了呆:“……你忍不住了吗?” 谢轻逢实话实说:“有点。” 季则声心说既然谢轻逢忍不住了,他要是真的兽性大发扑过来,他就少挣扎一点好了,谁知谢轻逢却道:“不过师兄不会出尔反尔,我只亲亲你,碰一碰你好不好?” 季则声心说亲一亲也没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一片黑暗之中,季则声什么都看不见,其他感官都被放大,他能感受到谢轻逢的呼吸声,温热的,几乎有些发烫,落在脖颈间,却让他的呼吸也跟着加快起来。 窸窸窣窣,谢轻逢解了他里衣的系|带,将领口的衣物拨开一些,露出一片欲掩不掩的春色。 季则声看不见,谢轻逢却什么都尽收眼底。 一个沾沾自喜以为得了便宜,却还乖乖躺着任他施为的俊美青年,因为紧张又失明,下意识抓着袖口,眼睛眨得飞快。 季则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你要作什么……” 谢轻逢道:“嘘,二狗还睡着。” 这间舱房不比他们的上房,没有隔间,小鲛人的浴桶和他们是在一起的。 “待会不准说话,不然他又要唱歌了。” 有了前车之鉴,他早就施了术,小鲛人能睡好一会儿,就算再来一头蜃怪把楼船撞翻了也不会醒,何况是他两在这说悄悄话。 季则声却不知道,只是抿紧嘴巴,话都不敢说了。 “乖小九,师兄想亲你。” 季则声偏过头去,“嗯”了一声。 谢轻逢在他唇上流连片刻,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衣领那片春色之上。 那两团淡色粉晕像春日桃花,容易被春雨淋湿,更像是桃花落去,嫩桃成熟,咬一口就会破皮,碰一下就会变色。 亲一下,就会从桃粉变成熟|红。 这种地方最适合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还总想着拿捏师兄的坏孩子。 季则声仰躺着,睁着一对眼,正等着谢轻逢来亲他的嘴唇,谁知下一刻却浑身绷紧,动弹不得,声音断断续续。 “师兄……不要咬我……” “谢轻逢……你…你是属狗的吗?” 后者松了口:“嘘,我听见二狗翻身的声音了。” 季则声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动,只觉得自己被一头恶狼缠上了,任由谢轻逢折磨。 过了一会儿,他只感觉又疼又痒,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下意识去搂谢轻逢的脖颈,却被按了回来。 “小师弟,你抱着师兄,师兄会越来越兴奋的。” 他只好松开手,偏过头,什么都不说了。 又过了一会儿,谢轻逢终于放过了已经糟蹋地不成样子的春光,季则声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察觉谢轻逢重新躺回他身边,又慢慢搂了上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像是要说悄悄话。 他等着谢轻逢说话,后者却迟迟不开口,只有隐忍的呼吸声。 季则声微微一愣:“你在……做什么?” 谢轻逢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干什么:“你不知道?” 季则声默了默。 不,他已经知道了。 他也是男人,又看过那么多画本,不可能笨到谢轻逢在做什么听不出来。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