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天雷,可是季则声已经自作主张起来了,他行动受限,连抱人都困难。 耳边开始传来时断时续的呜|咽声,连同季则声那自信满满又红透的脸,偏偏他还觉得吃亏的是谢轻逢,还要抽空问问他的意见。 “师兄……这样好不好?” “师兄,我做的好不好?” “师兄累不累……” 谢轻逢哪里会累,他现在就像被雷劈中后蓄满电,随时随地都要爆炸,等季则声终于适应,谢轻逢开始得了趣,前者却又抱怨起来。 “好累……” “腿酸了……” “不想双修了……” 他开始偷工减料,只顾着自己,好几次居然停下来说话,完全不顾谢轻逢的死活。 “师兄,我以后能不能和你睡在同一口棺材?两个人睡比较暖和,还离得近,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能一起去投胎。” 谢轻逢握紧拳头:“……睡。” “那我们再修一座合葬墓,左边写你的名字,右边写我的名字,这样就算很多年以后,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恩爱道侣,可不可以?” 谢轻逢额头青筋浮起:“……修。” “那我的墓碑上要写‘最喜欢师兄的季则声’,师兄的墓碑上就写‘更喜欢师弟的谢轻逢’,可不可以?” 谢轻逢咬紧牙关:“……写。” 季则声越想越投入,乐不思蜀:“那可不可以……” 他尚未说话,就被谢轻逢打断:“可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眼睛一亮,正要问“那下次师兄也这么伺候我可不可以”,话未开口,却听到一阵怪声。 锁链挣动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一呆,转头去看谢轻逢,视野却暗了下来。 咔哒——天旋地转。 第66章 饿狼 那精心打造的锁链竟然被谢轻逢生生捏断, 噼里啪啦落地,很快就尸骨无存。 “师兄你不能这样——”季则声被按倒在兽皮地毯上,咸鱼似地翻了个身,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兽皮里, 喘气都困难, 偏偏谢轻逢入魔一般, 连呼吸声都重了。 师兄怎么可以打断他的计划……他心觉不快,胡乱挣动起来,谢轻逢神志不清, 但是还顾念着他手上的伤口, 把人扶起来跪着,背对自己, 又从背后抓起他两只手,季则声两膝盖着地,上半身没有支点, 只觉得像被人架在云端, 一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师兄……师兄……啊——”他慌里慌张开口, 还来不及求饶, 声音就被掐断在喉咙里, 浑身都紧绷起来。 谢轻逢像是开了荤的饿狼,比起刚才的小打小闹简直天壤之别,只埋头不说话, 没几下季则声两条腿就抖得厉害, 跪都跪不住。 “师兄, 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和你双修了……” “谢轻逢你停一下, 我的腿好像断了,师兄……我不想变成瘸子……” “……你这个魔头,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好歹毒……” 眼见劝不动谢轻逢,季则声又嘴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谢轻逢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季则声这张叭叭叭的小嘴堵起来,耳听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抱怨,谢轻逢忍无可忍,捏过他的下巴,狠狠亲了几口。 【脖子以上脖子以上,审核大人别锁了别锁了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谢轻逢道:“你再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季则声顷刻就收了声,红着眼不说话了,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委屈地要命,谢轻逢终于收回了点神智,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根和眼眶,不由耐下心来:“委屈什么,又不是在打你。” 季则声却赌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说话了,谢轻逢再不理他,继续肆意妄为,又过了半刻,谢轻逢仍是欲壑难填,眼看着季则声贴身的里衣被推到后腰堆着,他心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件衣服也成了破布。 季则声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我的衣服——” 谢轻逢笑笑:“你不也撕过我的?不还。” 季则声终于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着,最后只剩委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赔我衣服你赔我衣服”。 眼见着季则声为了一件衣服哭得伤心,谢轻逢终于大发慈悲,目光落在那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痕上,虽已痊愈多时,终归还是落下了疤痕,突兀又显眼,在暖光映照下说不出的刺眼,但也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季则声终于能休息,眼泪缓了下来,下意识去看谢轻逢,却被按住了脖颈,转不过头。 谢轻逢轻轻扶着人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季则声虽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细碎的吻落在那条可怖的伤口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温柔到让人陷进去一般。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珍重又小心翼翼,让人凭空生出一段委屈来。 【呃呃呃呃呃就是亲了亲伤口审核大人不要锁啊不要啊】 “别,别……”季则声动了动脊背,却被谢轻逢按得更紧了。 谢轻逢一寸一寸,贴着那些伤疤吻|舔而过,像是给伴侣疗伤的狼群。 他现在已知道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如今只一见就会想起季则声当时的神情,黯然无光,整个人都被麻木的情绪笼罩,他越想就越心疼,动作也温柔起来。 季则声已经羞得浑身都开始泛粉,但被这么温柔对待,崩溃的心绪竟慢慢恢复过来,他不生气了,只是羞赧地躺着,像只乖乖让舔毛的青年狼。 半晌,他听谢轻逢道:“疼不疼?” 说的是伤疤。 季则声一顿:“……早就不疼了。” 谢轻逢狐疑道:“真不疼了?” 季则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嗯。” “好吧,不疼就不亲了。” 说完像是打算继续的模样,季则声吓了一跳,立马改口:“疼的!还疼的……你继续亲……” 谢轻逢看他可怜,抱着人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搂着。 “师兄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双修,只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会不会舒服些?” 有了支点,还有了温暖的怀抱,季则声终于不害怕了,他搂着谢轻逢,脸颊贴着他的喉结蹭蹭:“师兄也抱着我。” 谢轻逢如他所愿,摩挲着着他后背的伤口,季则声身体发颤,但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像只树袋熊。 “师兄现在可以…可以重重的了……”他埋在谢轻逢脖颈间,故意不让看他的表情,谢轻逢呼吸一顿,指尖都跟着发麻。 他道:“舒服?” 季则声耳尖滴血似的,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点点头。 谢轻逢再不忍耐,把人按回兽皮地毯上,疤痕埋进柔软的绒毛里,再也看不见,季则声的后背被拖着时前时后,把兽皮地毯都弄皱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抚平他心爱的兽皮,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