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欺负他,而不是现在还有心思玩|弄他,让自己求他亲自己。 想到此处,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眼睛也红了,谢轻逢还等着小师弟撒娇求亲,谁知季则声却将他狠狠一推,恼怒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些书根本就没用! 他又气又怒,一言不发就要离开浴桶,谢轻逢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伸手拉住小师弟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谢轻逢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腰,季则声却转过身,掌风迎面袭来,谢轻逢还要留着这张脸勾引小师弟,可不能被一掌打毁容,侧身一躲,掌风直直打在浴桶边缘。 却听“刺啦——”一声脆响,浴桶四分五裂,身体陡然失重,谢轻逢只来得及抱住怀里的人,下一刻就躺在了地板上,被季则声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泰山压顶。 一大桶洗澡水淌得遍地都是,谢轻逢只庆幸他们住一楼,否则楼下的人都要喝他们的洗澡水。 他抬手施法,蒸干那些乱流的洗澡水,一转头,看见怀里埋着个人,缩着脑袋像只鹌鹑。 他抬手在季则声屁股上一拍,不轻不重:“季则声,你要造反是不是?” 后者终于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对瞳孔放得大大的,一看就是醉得不清,被打了屁股还笑得出来:“再来一次!” 谢轻逢可什么都没穿,没脸再来一次,他勾勾手指,干燥的里衣飞进手里,抬手一披,就将身体盖得严严实实:“小师弟,再来一次,小心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他生前可是总裁,对自身要求十分严格,虽然现在有了季则声,洁癖的毛病不犯了,但也没有不穿衣服四处遛鸟的习惯。 他穿好里衣,季则声还坐在地板上,满地都是木桶残骸,谢轻逢伸手把人拉起来,季则声就穿着湿衣服贴过来。 谢轻逢任他抱着,只觉得单薄湿透的里衣什么都遮不住,他一垂眼,就什么都看见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瘦,屁股还这么圆,但是伸手一摸,还能摸到薄薄的腹肌,充满力量感。 这是一具完美的躯体。 季则声酒劲过了,现在也不闹了,开始犯困,谢轻逢把他衣服蒸干,拦腰把人抱起来,季则声就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把人放回榻上,季则声翻了个身钻进被窝,半醒不醒,埋怨道:“师兄身上好硬,不喜欢。” 谢轻逢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气得牙痒痒,又想把被窝里的人拖出来揍一顿屁股。 替他裹好被子,谢轻逢正打算收拾一下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却摸到枕下有东西,像是书本,他拿出来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清心经》三个大字,翻了两页也全是梵文,应当就是季则声方才心心念念的那本书。 《清心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谢轻逢不疑有他,把经文塞回季则声枕下,回到床边冷静了一会儿,等下面反应消退,才披上衣服去招呼店小二来收拾满地狼藉。 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季则声皱着眉头睁开眼,他只觉得太阳穴和额头都在疼,睁眼都困难,等清醒时,他忽然伸手一摸枕下,摸出一本《清心经》,随手翻开几页,却见梵文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另一本书的封面,上书——《如何让师兄对我死心塌地》,作者:藏镜梦丹青。 他陡然松了口气,将这不正经的风月话本塞回随身法器。 他穿戴好衣物起身,却见师兄榻上已空无一人,遂拿起桌上的佩剑,走出了房间。 他们今日就要往西去,不出半月就能抵达藏镜宫,这间客栈没什么人,大清早一般只有谢轻逢一个人坐在堂内吃早点,雷打不动。 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客栈一楼来了好些黑衣的修士,季则声才出房门,就感觉好几道目光投了过来。 他只记得昨晚在喝酒沐浴,后面发生的事有些记不清,大抵是睡着了。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那本宝典里还记了着很多,昨晚那一计叫《酒后乱性》,今早这一计就叫《温柔乡》。 他理理袖口,目不斜视地走到谢轻逢身边,后者吃完了包子,正要喝豆浆,看见季则声来,把给他买的早点往前推了推:“趁热吃,待会冷了。” 穿书以后就这点不好,如果季则声不给开小灶做早点,那谢轻逢就只能每天吃包子喝豆浆,怪腻味的。 季则声接过早点,却没开始吃,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谢轻逢的手,准确来说是直直盯着谢轻逢手里的豆浆。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眼神。 谢轻逢这几天有了经验,已经猜到季则声马上就要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 偏偏他说了做了,又不告诉谢轻逢为什么,谢轻逢认真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季则声意欲何为。 “师兄,”季则声果然开口了,一本正经,“要不要我喂你喝豆浆?”这样会显得温柔一点,师兄肯定会爱上他。 他声音不小,柜台上擦算盘的老板才听完就手抖,只听“啪嗒”一声,算盘摔在地上,算珠滚得满地都是,噼里啪啦作响。 “你这天杀的!怎么就把我的算盘摔了!老娘养着你真是活造孽了!”老板娘揪着老板的耳朵,疾言厉色,活像只母老虎。 谢轻逢看一眼豆浆,又看了一眼季则声,当着他的面,咕嘟咕嘟把豆浆喝完了:“明天再喂。” 计划告吹,季则声失落地垂下头,食之无味地咬包子。 他吃完了包子,又看着豆浆,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新点子:“师兄!” 谢轻逢:“说吧,又要干什么?” 季则声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不然你喂我吧?” 谢轻逢:“……?” 谢轻逢的手还没动,身边的人就动了,却见那一个个黑衣人陡然暴起,一剑劈开了他们的桌子。 “妈的,别折磨豆浆了,恶心不恶心?!” “等下了地府你们再喂吧!” 一个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像是等候多时,谢轻逢早有防备,而唯独被劈了豆浆的季则声登时怒火中烧。 同尘剑瞬间出鞘,照出满室银辉,他眼底带红,杀意毕现,显然是心魔附体之象。 “无耻之徒!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给我的豆浆陪葬!” 第47章 钓系龙傲天 平平无奇的一天, 客栈清晨,因一碗打翻的豆浆而引发血案。 季则声怒不可遏,但念及谢轻逢伤势,还是下意识把人护到身后。 “陪葬?小子, 你好大的口气!”那群修士一见, 登时拔剑劈来, 招招致命,剑剑不留情。 两方人马在大堂混战,十二对二, 老板已经躲进了柜台后。 谢轻逢的佩剑还在房中, 腰间只一柄银鞭,鞭起鞭落, 顷刻就挽住最近一人的脖颈,将人高高吊起,他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被勒得脖颈通红, 脸色发紫, 却仍是一句话不说, 谢轻逢一手提着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