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错了!”周闲心思一转,直接伸手揽住薛沉渊的腰,硬把人给缠回来,果断低头认错,“阿雪,我其实只是打算向你道个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让我帮你吧。”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又是如何才认出的?”薛沉渊的声音有些微妙,周闲是早就知道真相了,还是才知道?是只知道应书君和阿雪是一个人,还是连薛沉渊这个身份也知道了? 周闲从背后搂住薛沉渊,将脸抵在他的后颈,这样的姿势让薛沉渊看不见这家伙是什么表情,只有炙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催发出更浓烈的药性。 “……不久。” 周闲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衣衫都透着热量,连裸露的皮肤都变得湿热,让人心痒难耐。他伸出舌头想要舔一下干燥的唇瓣,却因贴得太近,不小心舔到阿雪的后颈,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 薛沉渊的意识本就是在拼命维持,被这样轻轻一舔,手指徒然收紧,声音难耐,“周闲,你别乱碰!” “我没乱碰,让我帮你好不好?”周闲搂着他不肯放开。 薛沉渊却不想他帮,确认之后直接翻脸不认人:“叫大夫。” “你刚才说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能忍!” 周闲摸了他一把,差点被羞耻至极的薛沉渊给一巴掌,于是诚恳劝说:“来不及了,用我吧,宝贝。” 他技术不错,大概……吧? 第152章 扑倒 帮或不帮, 好像由不得周闲选择。 因为他被薛沉渊扑倒了。 虽然熏香已经被扑灭,但是房间内的香味久久未曾散去,周闲没有任何感觉, 薛沉渊却早已承受不住熏香的迷惑,将人压倒在地上。 最近的药浴很有效果,薛沉渊的武功恢复了一些, 不像之前那样虚弱无力,被周闲压着都难以动弹,现在反倒是能控制住这人。 太热了, 身心都好像在灼烧, 被他压在地上的人勉强还算安分, 可是薛沉渊无法信任他, 不是周闲点的香,为什么他没有受到影响?心中困惑无数,薛沉渊却无法适应情欲染身的折磨, 逐渐迷失。 熏香已经淡去了, 可是大脑却更加浑浑噩噩,连清醒的理智都逐渐丧失,花舫轻轻摇晃,红纱落下,旖旎暧昧,房间里的酒香与熏香极具迷惑性,甚至让人分不清楚现实与梦境。 “你……” 薛沉渊攥紧衣衫,他不想再思考, 只盯着周闲, 脸还是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仿佛从遥远的梦境走进现实,蛊惑了薛沉渊躁动的心。 “我?我怎么了?你已经想好了吗?”周闲还是挺老实地等待薛沉渊点头同意,他认真地说,“我只帮你,不会乱来……你遮我眼睛做什么?” 周闲的话说到一半,眼睛被薛沉渊的手掌覆盖住,下一刻,柔软的嘴唇印了上来,直接把周闲炸晕了。 快乐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明明上一秒薛沉渊还在拒绝,下一秒他就吻了上来。周闲懵了一瞬,你就这样夺走我的初吻吗? 还蒙眼?真会玩! 不过,他被阿雪亲了耶! 薛沉渊不知道周闲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紧闭双眼,睫毛颤动不停,脸颊因羞赧而染上一抹红云。他的动作还有些青涩,甭管薛沉渊在梦里的经验有多足,现实操作起来,多少有点生疏。 而且吻得非常温柔,薛沉渊不急不慢地亲吻着他,柔软又让人心动。周闲手臂微微撑起身体,积极地回吻对方,交错的呼吸炙热缠绵,唇瓣酥麻,诱人意乱情迷。 “……够了。”薛沉渊结束这个吻,喘息混乱,手背碰着红润的唇瓣,脸颊红透了。 又是这样,这人梦里、现实都是这样。 一个热吻结束,多少唤醒了一些薛沉渊的理智。 周闲意犹未尽地看着他,被薛沉渊压在地板上,便处在弱势,于是强烈谴责道:“怎么就够了?阿雪,你都对我霸王硬上弓了,就应该负责到底!” 他表情严肃地说:“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贞操更重要,你见色起意,把我扑倒,不负责可不行!” 以前说的话可不光是开玩笑,说到就要做到,践行到底。 薛沉渊:“……” 他气笑了:“若论见色起意,倒也没有人比得上你了。” 瞧瞧,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凑到一起。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与周闲脱不了关系。 “阿雪,你这话不太对吧。”周闲也不反抗,只是纠正他,“讲真的,我比你这张脸还要秀色可餐。” 周闲自认自己还是很帅的,起码比薛沉渊用的“应书君”这张脸帅个几百倍。颜值对抗一下,现在的薛沉渊更像是见色起意的人。 “你自己说这话,真不觉得害臊吗?” 薛沉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一声,索性从袖里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再摘下人皮面具。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 “实话实说而已。” 周闲很真诚,看着薛沉渊摘下人皮面具,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是很想亲他眼上的那颗红痣。 挺好的,人与人之间就应该真诚相对。 他慢慢撑起身体,揽着薛沉渊的腰,药性还没有解除,周闲能感觉到薛沉渊身体的变化,褪去人皮面具后的脸,越来越湿红,就连眼眸也变得水光潋滟,他能一直保持清醒,真的非常不容易。 周闲暗叹一口气,指尖划过薛沉渊的脸颊:“只是帮你,真的不会乱来。等明天我去把点燃熏香的人逮过来,你想怎么揍他都行,揍我也行。” 在这间房间待了这么久,硬是没有发现熏香的问题,周闲觉得自身问题很大,但也没办法,这些药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薛沉渊没说话,眼眸微闪。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周闲试探性地询问,放慢节奏地去亲薛沉渊,没被他拒绝,才把人抱起,走到床边。 花舫太摇晃,河道上的船也多,一艘艘漂流在河上,有时候需要避开船只,就会导致船身摇晃。水流从打开的窗户传了进来,还有底下的笑声,夹杂着靡靡琴声,压抑许久的暧昧声音,最终还是从唇间溢了出来。 “王……王爷,您没事吧?!” 不知过了多久,门一声嘎吱响,站在门口守着的杨公公习惯性地行礼,却一眼看到那微敞开的衣下掩藏不住的胸膛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抓痕,顿了一瞬间,收回目光。 “我没事,去准备点热水和两件干净的衣服。”周闲吩咐一声,看向一旁瞪大眼睛的高扬,“其他人已经送回去了吗?” “……已经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