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师父给你的玉佩呢?”周闲从衣里掏了掏,取出半块便宜货的玉佩,笑容危险地询问。 聂重光目光一触及这块玉佩, 人就打了个激灵。 “!” 这玉好像和他那个便宜师父给他的一半玉佩一模一样, 完全能够合在一起。聂重光之前卖玉失败,嫌弃价格太便宜,索性就被他丢在家里。 一想到他好像就是从当铺离开不久之后,就发现有人跟踪他,再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很好,聂重光聪明机灵的脑袋瓜子终于反应过来。 他终于知道周闲刚才为什么对自己这样不善了。 因为这家伙大概、可能、也许是便宜师父和他提过一嘴的那位大师兄! 聂重光表情僵硬地看了看小步跑到陆吟雪面前献殷勤的叶当归,又看看面前散漫却危险的周闲,与温和优雅的陆吟雪完全不一样。 一个世界, 一个书房, 两对关系截然不同的师兄弟!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吗?”周闲玩味一笑, 一上一下地抛着玉佩,笑得聂重光心底发毛。 他干巴巴地喊一句:“大……大师兄。” 周闲挑眉:“别乱叫,我可没有这么弱小的师弟。” “就是,就是,看着就没几斤几两。”午心捏了捏聂重光的肩膀,顺着摸他的骨头,“根骨不错,学了几年武功?” “……五、五年。” 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聂重光总觉得周闲和午心眼中有杀气,他不过是试图卖掉玉佩换点钱,有必要这么凶狠吗? “练了五年,才这点本事。” 周闲摇摇头,让午心将聂重光扣下,现在还不是带他回去拜见师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让陆吟雪登基称帝。 “师父当年只教了我一段时间就离开,留下一本关于剑法的秘籍,我又买不起剑,识字不多,还能怎么练?”聂重光有些不满,叶当归的师兄这么温柔,他的师兄怎么这么嘴贱? 再说又不是他不想好好练武,谁没有一个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梦想?聂重光觉得自己着实倒霉,师父教了一段时间就离开,说是会回来带他,结果却一去不复返。 周闲问:“那现在书呢?” “……”聂重光眼神飘移,“被我……婶婶给烧掉了。” “咔嚓!”午心一个激动,差点没捏碎聂重光的手腕,让他惨叫一声,“你小子知不知道那书有多重要啊啊啊!” 天呐,那可是周闲的师父留下的剑法,能是什么普通的剑法吗?肯定是江湖人人都梦寐以求的武林绝学,结果居然被聂重光的婶婶给烧了! 午心已经感觉到窒息,聂重光的师父可是教出了周闲,而周闲有多强?不到三十岁便臻入化境,强到传闻中的天下第一杀手贪狼都被他杀了! 这本剑法秘籍就算不能让聂重光跟上周闲,也绝对能够让他变成江湖之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就连一旁表情冷酷的子时听到聂重光的话时,都忍不住捏紧腰间的剑,深呼吸平稳心情。 实在是太糟心了,一本武林绝学居然这般轻易被烧了! 聂重光委屈:“我也不想,可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算了,午心,最近麻烦你让人盯着这小子,好好教他读·书·认·字!”周闲倒不在意,师父留下的剑法他也会,以后有时间再教他吧。 “好的,没问题。”午心捏拳,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命休矣! 一见他这番表情,聂重光就知道自己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 两位师弟都离开了书房,一个垂头丧气,一个精神奕奕,形成极致的反差。陆吟雪和叶当归交谈之后,脸上笑容变得真诚不少。 叶当归被送回家,免得引起皇后的警惕。 聂重光则被他们扣押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没心没肺的好友笑容灿烂地离开陆府,而他正被午心死亡凝视,默默流泪。 陆吟雪正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柩落在他温雅柔和的面容,白皙的皮肤看着有些透明,青衣雅致脱俗。周闲慢悠悠走过去,从背后揽住他的腰,亲了一下陆吟雪的侧脸,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叶当归是个管不住嘴的人,且痴迷于医术,与信任的人相处,并无心防。一遇上多年以来仰慕的师兄陆吟雪,便忍不住将近来遇到的事情都告知于他,包括皇后要寻他的事情,以及陆吟雪想要知晓的大皇子的病情。 “嗯,现在的局势对我越来越有利。”陆吟雪的手落在周闲扣着自己腰的手背上,身体放松地背靠在他怀里。 “你要和魏湘雁见面吗?”叶当归方才也问过陆吟雪这个问题,不过被他岔开话题了。 现在魏湘雁和魏家满京城寻找神医大弟子,虽然没有弄出大动静,但也并非没有人察觉。毕竟京城鱼龙混杂,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只是众人暂时不知他们在寻找的人是谁。 “当然要见面。”陆吟雪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安静平和,笑容温煦,“她都找了我这么久,见一面又何妨。” 陆吟雪今天已经确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利用妥当的话,魏湘雁和魏家未必是他的敌人,反而会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周闲侧眸瞧着他淡然冷静的神情,仿佛一切尽在陆吟雪的掌握之中,自信又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让人为此而心动:“你自信的样子很好看。” 周闲唇角勾起,亲吻他的耳朵:“我可就等着看你登上皇位,以后带你回去见师父都特有面子,毕竟我爱人可是皇帝哎!” 温热的唇落在敏感的耳边,引得陆吟雪脖子微缩,想要躲过周闲的吻,却因为靠在他怀里而无法躲开,只得被细细啄吻耳尖。 陆吟雪不复方才运筹帷幄的模样,脸颊泛红地睨他一眼:“你这是想要毁掉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吗?” 他们现在可就站在窗户前,要是下人恰好走过,可就一眼看见他们这般不雅地亲作一团,实在是太失礼了! “谁让你喜欢站在窗前看风景。”周闲哼笑一声,索性将窗关上,将陆吟雪抱到桌上,仰头亲一下他的鼻尖,“这里总行了吧?” “不行,这里是处理公务的地方。” 陆吟雪依然觉得不适应,揽着周闲的脖子,浑身都不自在。他一想到自己平时处理公务和召见手下都是在这里,现在周闲还把他放在桌上亲,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周闲也没做什么,就是抱着陆吟雪亲两下,听到这话,笑道:“我又不做什么,只是接个吻,不会影响你。” 陆吟雪觉得周闲在这方面不太可靠,伸手用力捏他脸颊,不满道:“那也不行!” 谁知道周闲会不会亲得脑子发昏,直接得寸进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