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识到我真的是个男人,对不对?那你应该是喜欢我的什么呢?脸、性格……?都不太可能吧。” 傅时禹在自问自答中逐渐自暴自弃。 他关掉还在源源不断喷水的花洒,走到一边去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外套。 好像这么一动,身上的燥热都在渐渐消退。 他突然感到有些迷茫。 所有的勇气和疯狂都在这一瞬间开始溃散。 如果周泊云再不说些什么的话,他恐怕就不再这么喜欢他了。 而与此同时,周泊云闭上了眼睛,额际太阳穴直跳。 再这样下去,他的理智真的要断线。 在极力的克制中,他忽的发觉周遭温度骤降,身体变冷了一些。 他睁开眼,看见原本黏在身边的人离自己远去,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你干什么?” 周泊云靠在墙上,浑身湿透得不成样子。 他边抹着脸上的水珠,边气急败坏地喊着。 “把我煽动起来后就这样扔在这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傅时禹!” 傅时禹:? 在他视野里,好像有只落汤小狗在汪汪狂吠。 “回来。” 周泊云喊着那个发呆的人,上前一步把他抓回自己身边。 “是你自己说要给我摸的。” “是你自己说想要我做给你看的。” “那就好好看着。” “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这样。” 周泊云说得很急,似乎害怕要是慢了一个拍,傅时禹又会从他眼前逃走。 他抬起手,隔着冰冷又湿黏的衣服抚过每一个地方。 刚下过一场雨的草地上荡着露珠,飘过软绵绵的云。 走过雨后草坪的感觉确实是很好,是语言形容不出来的好,是碰过之后绝对会上瘾的好。 虽然这也不是周泊云第一次碰到,但还是比上一次让傅时禹在意得多。 掌心是热的,在又湿又凉的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像是烙印,比平时更为深刻。 还有喘息也是热的。 周泊云的头抵在他肩上,急促的喘气声在他耳边冒起,边上也涌来阵阵热浪。 他在做什么,他一清二楚。 傅时禹不由自主抬起手,和他的手叠在一起,听到愈发焦躁的气息,好像自己也陷进去了。 傅时禹忽然觉得有些可惜,这个姿势不好,看不见那张漂亮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但他又觉得没关系,他们不会只有这一次。 时间带着温热的雾气缓慢流逝。 周泊云靠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两个人的胸腔里都是心跳的巨响,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为动容。 周泊云收整衣物,心里庆幸衣服被水淋得湿透,这样再溅上一道水痕也只会和湿衣服黏在一起。 但傅时禹却不这样认为,因为该冷的冷,该烫的特别的烫。 “你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在呼吸变得平稳后,沙哑低沉的声音略带不爽,黏在他耳朵上。 傅时禹眨着眼睛,轻轻勾起嘴角,“我冷静吗?” “嗯。一点反应都没有。” 肩上的头动了动,湿漉漉的头发黏在他颈侧,挠得他有些痒。 傅时禹认真地想了想,说得委婉,“因为我确实一时之间站不起来,只要和你这样抱在一起就很满足了。” “你确定吗?”周泊云的手搂上他的腰,往怀里抱紧几分,“那天在我家,你有反应的。” “那是个例外吧。”傅时禹说道,“不过……” “不过?” “嗯,刚刚听到你的呼吸乱了,是有点热,但后来又靠想别的冷下来了。” 傅时禹很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但听得人却皱起了眉。 “别的?” 周泊云手上施力,拉着他压在自己身上。 随后,像是报复一样,周泊云仰起头,细密的亲吻从锁骨开始往脖颈上落,最后停在喉结上,轻轻啃咬着那里。 傅时禹情难自抑,声音堵不住,紧绷的腰背一松开就往前倾,全靠手肘撑在墙上才不至于完全倒在周泊云身上。 “……别玩。” 他抬起手按住周泊云的额头,将他往墙上推。 周泊云仰头靠在墙上,扬着眉挑衅地看他,“所以呢,你想什么去了?” “我在想……” 傅时禹将手往下移,捏了捏那张傲气十足的脸,声音变得清冽,“你哥会不会醒了趴在厕所门上偷听那就完了哈哈。” 末了,他还补上两声干笑,让气氛一下降到冰点。 周泊云:“……” 周泊云终于在他面前翻了个白眼,“你真的很煞风景。” 傅时禹笑了笑,心里想着也没事。 在他进来之前,特地用床单把周云琛手脚都绑好了,就算中途醒来也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床。 接着,他的视线又落到周泊云的嘴角上。 被他咬过出血的地方已经结痂,留下深红的血痕。 傅时禹碰着那里,指腹轻轻扫过伤口,“痛吗?” “嗯。” 周泊云点点头,脸在他掌心里蹭了又蹭。 经过亲身试验后,长时间的妄想得以终止,周泊云作出总结,“你的牙齿真的很利。” 傅时禹笑了,“不是你有这个癖好吗?” “有吗?”周泊云反问道,“不知道。” 面对他这样耍赖,傅时禹也是无奈。 还能怎么办? 自己选中的小狗只能无限宠着呗。 他只是只小狗啊他能做错什么? 而在他的暗自抱怨中,他的小狗也没闲着,明目张胆地开始“窸窣作响”。 周泊云伸出手,径直往前放,按在那柔软结实的左胸口上。 掌心下是怦怦直跳的心脏,好像只有心脏比嘴巴更诚实。 “……说什么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收拢手指,肆无忌惮地又揉又捏,清醒地知道自己都在干些什么坏事。 软弹的肌肉包裹着手指,很奇妙的触感。 “现在还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嗯?” 他凑上前轻咬傅时禹的下巴,手上也没停过。 “好痒……” 傅时禹笑了起来,下颚一圈都在他唇上颤动。 但没多久,傅时禹就笑不出来了。 衣服是湿的,紧紧黏着,线条被勾勒得清晰。 燥热留在身上不走,好像一团火在又跳又闹,烧过那片软草堆,从草尖尖开始蔓延。 老房子的前院着火了,傅时禹就失了笑意。 对方好像找准要领,就只烧着那两堆草垛子,特别还只烧上头不烧下头。 “听说男人在方面一样也会敏感,原来是真的。” 周泊云语气平静地恍然大悟着。 看他这么有兴趣,傅时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