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周云琛抱紧了他,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与其说是哭喊控诉,不如说是伺机揩油。 “我不是说了吗?去见几个朋友。” 傅时禹费劲地抽开身,环视一圈发现整个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于是,他开始安抚周云琛,“因为你说受不了你家的安排,所以我这几天联系了一些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别的门路。明后天还要约见几个……喂,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他又见周云琛忽然伸出双手,隔着衣服在他胸和肚子上又按又摸,那手法很是奇怪,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泊云说一看你就有八块腹肌,我摸摸看有没有。” 周云琛说着,两手又往下移,准备掀开衣服从下往上摸进去。 傅时禹赶紧眼疾手快地钳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推到半米开外的地方。 妈的,他们两兄弟成天到晚都在交流什么啊! “这还在你家,被你爸看到怎么办?”傅时禹找了个借口怒斥道。 “哦说得也是。”周云琛点点头,“那我们上楼去你房间看。” 说完他又迎了过来,试图挽着傅时禹上楼。 傅时禹站在原地不动,一使劲就将他推开。 “不是说好忍到那一天吗?你就这么没有耐心?” “可是时禹,你就让我过过眼瘾嘛!” 周云琛哭丧着脸,那妖艳精致的五官揉成一团,又娇又弱的一看就容易让人心软。 “你不知道我在岛上过得有多累,又是端茶又是挂饵的,海边太阳又毒,你看,我晒得就比你白了那么一点点!” “你就当慰问慰问我嘛,我现在得了看不见傅时禹的胸肌和腹肌就会死症!” 周云琛在他面前耍起无赖,又跑过来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扣。 傅时禹阴沉着脸,尝试抽走手,但周云琛却交缠得更紧,甚至还牵起来,一点一点地轻啄他们交错的指节。 “好时禹,我不是你的亲亲宝贝好老公了吗?嗯?” 周云琛吻着他的手,低沉含糊的声音从唇间泄出,呼吸的热气随着话音一起扑在他的手背上。 傅时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什么时候喊过这么恶心的称呼啊! 周云琛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傅时禹忍住一拳砸爆他天灵盖的冲动,用力把手抽走,“够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见傅时禹脸色明显不悦,周云琛立刻委屈巴巴地抱住他手臂,脑袋贴在他身上来回乱蹭。 周云琛服软道:“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时禹你别生——嗯?时禹,你身上怎么还有泊云的气味?” 听他这么说,傅时禹不自觉地绷紧身体。 周泊云的气味到底是什么气味啊? 衣柜里有、车上有……怎么哪里都有! 傅时禹推开周云琛,“你又闻到什么了?应该是今天经过的商场喷的香氛吧。” “哪间商场会留香这么久?”周云琛奇怪道,“感觉像是你刚蹭上的。” “怎么可能,我今天见都没见——” 傅时禹正反驳着,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忽然穿插在他的说话声中,紧接着,周云琛的声音冒了出来,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周云琛:“啊,泊云也回来了?” 傅时禹闻声向后看去,发现周泊云居然是走正门进来的。 他去地下停车场的话,不应该是坐电梯上来更方便吗? 而且,不是说好不同时出现吗? 难道所谓的「同时」只是指时间,并不包括场景? 傅时禹一脸困惑地看着周泊云,而周泊云只是扫了他一眼就错开视线。 “大哥什么时候到家的?” 周泊云面不改色,目光停留在周云琛和傅时禹中间那道微乎其微的缝隙上。 “傍晚。” 周云琛说着,往旁边跨了半步,直接和傅时禹靠在一起。 他抬手搭在傅时禹的腰上,顺势将他搂得很紧,似乎要反驳周泊云之前说过的那句「抱都抱不动」。 周泊云注意到他这个别有用心的小举动,视线匆匆从傅时禹的腰际移到楼梯转角。 周泊云冷声问:“赵管家呢?” “二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他话音一落,赵管家就适时地从转角处现身。 看来家里的仆人都很恪守其职,时刻躲在主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待命。 周泊云:“地下室楼梯口那间杂物房还在用吗?” 赵管家:“一直空了一半。二少爷是有什么闲置要放进去吗?” 周泊云:“嗯,把里面的东西都腾腾,改成家庭健身房。” 赵管家:“……” 不等赵管家回话,周泊云又问:“多久能弄好?两天够吗?” 赵管家面露难色,“这、恐怕……” “那就给你们三天时间。”深谙谈判之道的周泊云一锤定音,“三天后我下班回来验收。” “二少爷您这——” 赵管家试图和周泊云协商,但话到一半,却又有另一位少爷插入这场对话。 周云琛纳闷道:“你要健身房干什么?家里又没人会用啊,多此一举。” 周泊云冷眼瞥向他,“我需要。有问题吗?” “你有这空?啊对。”周云琛说着想到什么,“听说你今天竟然选择自己开车去公司,真不忙了?” 周泊云:“我忙不忙,还要向你这个不常待在家里的人汇报?” 周云琛:? 周云琛:“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弹药一样。是跟哪家公司的合同没签成?” 周泊云:“公司的事你既然没管过,就不要管。” 他说着,视线又重新落到放在傅时禹腰侧的那只手上,“还有,在家里就不要这么伤风败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不知道吗?” 周云琛直接气笑了,“周泊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存心找我茬是吧?” “两位少爷。老爷说,请二位回来后一起去书房一趟。” 就在他们俩兄弟剑拔弩张、即将开炮之际,赵管家适时地走到两人中间,强行用周廷川的名号熄灭这场无形的硝烟。 周云琛听后也不急着走,反而当着所有人的面,捏了捏傅时禹的手,“时禹,在房里等我回来,哪儿也别去,好吗?” “嗯。” 傅时禹忍着恶心点点头。 见周云琛这样柔情蜜意,他只想原地去死。 而且,旁边还总有道令人不适的目光扫射过来,随时要把他冻成冰棍。 救命! 这也太尴尬了吧! 不过,这次周云琛的反应却让傅时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于是,在那兄弟二人被赵管家带上楼的时候,他特地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