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再多待一会。” 伊莱斯没收到过长辈的肯定。 虽然面前的是关系不太好的继母,给的肯定又是从这种不起眼的细微之处。 不应该被说服的,几十分钟前他们还在大吵特吵。 但人无法抗拒来自敌人的肯定,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 他一走,乌涅塔立刻生龙活虎,趴在床底去够她的零部件。 有钱人都睡Kingsize的大床,不管从左边还是右边,始终都差一点点。 上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么有年代感的词还是在小学,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他这张床约等于几个平方,乌涅塔承认继子是个合格的总裁。 她没头苍蝇一样在床边乱撞。 伊莱斯回来得比想象中快,他身后跟着一串保镖,搬着他办公要用到的东西。 “你干什么?” 乌涅塔动作一僵,举起手机,假装是刚刚从床底下找到的。 “刚掉了。”她顺手关掉手电筒。 伊莱斯没说话。 他身后的保镖拿着探测杆绕床扫了一遍。 乌涅塔眼睛瞪大:“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她心里一紧,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是只能扫出来电子件,还是只要是个异物就能识别。 紧张了半天,机器没响。 伊莱斯这才说道:“例行公事,别太在意。” 她刚才的行为真的很可疑。 他在离床不远的小桌子旁坐下,开始办公。 乌涅塔:“你监视我?” 伊莱斯的本意是待在一起,随时留意她的动向,可事已至此,解释也没用。 他爽快地点头承认:“这么说也没错。” 乌涅塔竖中指,爬回床上后脑勺对着他。 好险。 还好她当初预算不够买的硅胶的。 第12章 事已至此。 情况已经这样了,她不可能再当着伊莱斯的面下床去继续打捞,玩会儿手机得了。 消消乐欢快的音效响起,闯关失败的提示音每隔几分钟就在房间里回荡。 她把把都要用道具,伊莱斯想不通怎么有人会这么笨。 他现在用的电脑是从父亲书房里搬出来的,加密文件已经用基因锁打开,伊莱斯能随意查看。 屏幕上继母的高清锁屏被他忽略,伊莱斯打开她的资料。 乌涅塔,公民ID号1XX8049,就读于帝国大学神学院宗教传播系……? “帝国大学什么时候开设的神学院?”伊莱斯也给母校捐过款,那时候还没听说过有这个院。 “就前年啊,这你都不知道,还说是校友。”乌涅塔又遭遇卡关,翻了个身对着他。 “我选了好久才确定的专业,酷吧。” 伊莱斯:”我们国家有哪些教会?“ “人民圣殿?原子神教?光照之路?” 她好像在说一种他不认识的语言,每说一个字,伊莱斯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我们国家只有教堂,没有教会,但允许有科学教派,你不知道吗。”他说。 “是这样吗?”乌涅塔反应比他还大,反问道:“当初捐楼的时候帝国大学说了包分配,毕业可以当牧师啊。” 伊莱斯:“……” 牧师由政府统一委派,她从帝国大学速通,也不是不可能。 “你读过高中吗,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乌涅塔:“先不管那个,你给我点钱,我要充游戏。” 一块和六块的每日首充都用完了,想了下余额,乌涅塔毫不犹豫地开口:“你刚刚冤枉我,还没给我道歉呢,你给我钱我就原谅你。” 伊莱斯:…… 一个消消乐而已。 伊莱斯转账的时候顺便确认了一件事。 她的脑子果然没有被任何知识污染过。 父亲死于药物过量,有人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医疗队来的时候没有仔细检查,按照惯例先来了一针。 以乌涅塔的知识储备水平,应该想不出这种杀人手法。 “才三千?”乌涅塔低头一看,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出手的。 伊莱斯不理她,继续往下看。 她来家里前的资料完全空白,公民ID也是新注册的,上七区和下七区的所有公民,在医院出生后就会被注册ID号。 除非坐过牢被剥夺公民身份,或者是底层四区的人才会毫无痕迹。 以她的年龄,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偷渡。”伊莱斯说。 乌涅塔的声音懒洋洋的:“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公民ID可是1打头的靓号,按照号码排序算的话,你是偷渡的,我都不可能是。“ 她话里透着得意。 伊莱斯不用猜都知道,他父亲在这上面估计花了不少钱。 “这号码不好弄吧?你等了多久。” “也没多久。”这些都是乌涅塔的战利品,是她兢兢业业的证明,她嘴快,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反应过来后瞪了他一眼:“套我话。” 伊莱斯看不惯她这副虚荣又自得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故意刺她:“你在我父亲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但是值得吗,他要是真的爱你,怎么不给你钱。” 他至今不知道父亲和她的相处模式到底是怎样的,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里窥视到一些。 乌涅塔也跟着叹气:“你这么说就玷污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她确实爱过好日子,也需要巨量的金钱确保自己能活下去,但她对死鬼老公的好也是真的呀。 “他用钱来买我的爱,我们这么纯洁的关系,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说到兴头上,乌涅塔干脆把手机放下,说:“你不该这样说你爸爸呢,钱他也给我留了,对他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挺不容易的。” 伊莱斯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歪理,被她的价值观震慑了一下,继续刺她:“看着是给你留了很多钱,但是那么多附加条件,短时间内你根本拿不到。” “你们的感情里掺杂着金钱和权衡,你真的觉得纯洁吗?” 他想破头也不明白,父亲怎么会爱上她这样的人。 市侩、虚荣。 伊莱斯也不看资料了,他靠在椅子上,遥遥望着她:“你觉得你那点爱值这么多钱吗。” 他好像在试图给她洗脑。 让乌涅塔明白她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但是又给人一种他是在真诚询问的感觉。 乌涅塔觉得奇怪:“这种话你们资本家也说得出口啊,难道你们联姻的时候不是物质交换。” “我的爱当然不只值那么点钱,对你们有钱人来说钱很贱,但是对穷人来说爱很贵,你拿贱价的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