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鞭落凶蛮地抽打地上的人,“想来是他伺候得不周到,既然无用,还留着做什么?” 周琦澜无意牵连旁人,更见不得他被这般抽打。周琦澜爬到笼子门边,去够脚边的汤,“你别打了!我吃,我吃!” 周琦澜真怕程九把人打死,囫囵喝了那碗热汤,甚至根本没尝出是什么味儿。周琦澜喝完汤,又去拿旁边的,“程九,你别打了,我已经吃了。” 鞭子上沾了血,程九仍旧没有停止抽打,他在立规矩,“周琦澜,你一顿不吃,别人就要替你挨二十鞭。” 两顿就是四十鞭,只怕是要活活打死,周琦澜真觉得他病得不轻,“你疯了!” 不过十来鞭,那哑奴便已经半死不活地蜷在地上,他无处可藏,痛得粗喘,连句哀嚎都发不出声。 周琦澜于心不忍,更何况是因他被打,他拿起笼边的精致饭菜,无心细品,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也不怕噎着,狼吞虎咽几口便吃完了。 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不敢吐,捂着嘴强行咽下去,难受得眼尾逼出了生理性泪水,眼睛都红了。他站不直,只能跪着,“我、我吃完了。” 他吃完,那四十鞭还没打完。等那四十鞭打完,哑奴早已疼得不省人事,彻底昏死了过去,只余一口残气,命人将他抬下去。 “这才乖了。”程九扔了鞭子,“周琦澜,好戏才刚开始。” 章节16: 1个月前/3周前 标题:第十六章 概要:第十六章 程九打开笼子,“出来吧。” 周琦澜现在就是只飞不出掌心的笼中雀。他出来解手,程九抱臂站在身后,也不知道回避。 周琦澜撒完尿没有马上回到笼子里,而是道:“我要洗澡。” 衣服上还残留着昨晚十七的血,又关了他一天一夜,周琦澜很想冲个热水澡,洗净身上的黏腻。 程九看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洗吧。” 周琦澜蹙眉,“你在我怎么洗?” 程九倒是不介意,笑了一下,“你可以不洗。” 周琦澜爱干净,就是断腿断手那几个月都要缠一圈保鲜膜去洗澡,更何况现在身上手上还沾了蹭不掉的血迹。 他倒是不怕被人看,读高中那会儿,班里同学都玩儿了命的学习,晚自习下课回到寝室都十点了,夏天热、出汗多,八人寝室一个个排队洗澡不知道要洗到什么时候,高中三年时间宝贵,哪会在洗澡排队上浪费时间,所以通常都是三两个人一起洗,自己有的大家都有,更没有人会看。 后来高二那年,周琦澜就不和同学一起洗澡了,因为那时候周乐湛给他穿了第一颗钉,在左边乳头上。他宁愿等到十一二点,等所有同学都洗完了,才悄摸地冲进浴室,锁上门一个人洗。 再后来钉穿得多了,周琦澜就不再进公共浴室和公共厕所了,去厕所也是去单间。 周琦澜没犹豫多久,抬手脱了那身带血的衣裤,进了浴室的玻璃隔间,背对程九打开了花洒。 程九说不走还真不走,不过爱看就看,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背后那道赤裸打量的视线着实让人不太舒服。 程九离开那年,周琦澜才十六七岁,正是长个抽条的年纪,不合身的蓝白校服罩在身上,宽大的就像偷穿了件橱窗衣服,全身没个二两肉,衣服一脱,胸前肋骨清晰可见。 其实周琦澜现在也瘦,但比那时候好多了,褪去了青涩稚嫩,长个儿了也没年少时那么瘦了,不再是风一吹就倒的竹竿子。 周琦澜站在花洒下,湿热的蒸汽让玻璃蒙了一层雾,所视之处虚实朦胧。背部线条紧实,腰窝凝了两颗欲坠不坠的水珠,皮肤白净无瑕似一块上等脂玉,尤其是两条长腿,劲瘦匀称,又直又长,干净且漂亮。 但他前面却打了很多钉。 程九很早就知道他有乳钉,他还知道这都是周乐湛穿的。但以前没有这么多,现在连茎头上都穿了一个。 程九舌尖顶了顶牙根,站在浴间的玻璃门前,问:“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吗?” 要搁昨天之前,周琦澜也许还会好奇,但他杀了十七,周琦澜只知道他现在就是个思想行为都不正常的疯子,没有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更不想知道原因。 周琦澜关了花洒,雾气来不及散尽,他转身对拦在门口的人道:“让开。” 程九视线下移,看见了左胸乳的那条疤,这里穿得第一个环,但上面的环被人生生扯了下来,留了一条极细的疤。 周琦澜浑身水珠,发梢往下滴水,重复一遍,“让开,我要出去。” 程九侧身让他出去。 “看够了吗?”周琦澜擦干身上水渍,随手扔了毛巾,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也没遮掩。 程九了解周琦澜,就算现在冲上去把他强暴了,过程中也许会遭到反抗,但事后他只会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不痛不痒,更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因为周琦澜根本不在意,他性格如此,所以这其中还缺少最重要的一环。 不急,周琦澜迟早会是他的。 程九递来一件丝绸衬衣和一条内裤,衬衣堪堪遮住大腿,周琦澜换好后自己进了笼子,他可没供人观赏的癖好。 程九倒是不介意他对自己的无视,甚至觉得有趣,很浅地笑了一声,“好好休息。” 程九走后,周琦澜回想方才浴室布局和东西摆放的位置。本意不是洗澡,他得想办法逃出去。浴室朝外有扇窗,没有上锁;浴巾架旁边有一盒剃须刀片,还有其他一些洗簌用品。 夜里一二点,周琦澜要上厕所,敲了敲铁笼,“我要尿尿。” 周琦澜进了厕所没急着站到马桶前,先是去洗盥台洗了把脸,洗完了,周琦澜控了控手上的水,装似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镜子,突然转身抬脚朝程九胸口踢去,程九身手敏捷地侧身躲过。 紧跟着,周琦澜狠狠甩手将厕所门砸向程九。那门是磨砂玻璃的,程九抬肘撞上去,玻璃应声而碎。周琦澜趁此机会去拿洗盥台上的刀片,程九一脚踢在他腰上,周琦澜腹部磕在台沿上,慢了一步,没拿到刀片。 刀片落到了程九手里,他将周琦澜压在镜子前,指尖转着小巧的钢刀,“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故意放这儿的?” 程九早就料到他会找机会跑。 “周琦澜,我喜欢你身上的野性,”他说,“但你听过‘熬鹰’吗?” 苍鹰习性凶猛,刚捉回来时鹰身上的野性未散,猎手们为了让其训服的过程就叫熬鹰。 刀片贴着颈动脉划过,皮没破,但留了一条极浅的红痕,“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既然不想上厕所,那你就别上了。” 后面两天,程九竟当真没再让他上过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