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复杂,她的乌鸦死在地下二层。在之上都没有五条老师的信息。所以——” “不知道是谁得到的信息。”伏黑惠总结道,“像是吸引我们下去的陷阱。” 猪野正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也纠结地不知作何抉择反应,就又听到了身侧七海建人的声音。 “不过——” 七海建人一推眼镜,接过话。 “我们现在无法联系上【帐】内的五条先生,不清楚他的情况,只要有一分他可能真的被封印的可能——这对于整个日本都是灭顶之灾。所以就算是陷阱。” 21:41 离涩谷地铁最近的七海建人、伏黑惠等人进入地铁站—— “我们也只能踏入。” ...... 15号口近B3。在七海等人迅速滑着楼梯扶手飞落地下三层的瞬间。 “轰——!!” 21:41:10 地下一层地面全部塌陷—— 21:41:31 地下二层也很快被碎石砸破—— 而地下三层。 在七海等人将将落地的瞬间,头顶骤碎的天花板崩碎的巨石有如沉雨一样落下。 在七海等人凭借咒术师良好的体术躲避之时。 地下三层的地面也—— “啊?七海先生?这就是你说的陷阱吗?居然是物理意义的吗?” 在被两层轰碎的巨石砸中的几秒后地下三层的地面就因承重过载而崩裂。 “等等等等、这个陷阱是不是有点深了啊啊啊!!我们怎么还在往下掉啊啊!!” 七海等人很快踏空落下,眼看着地下三层的地面瞬间有如冰山一样轰然倒塌。还在坠落的七海建人隐约察觉了点不对之处。 就算是被巨石砸破、也应该还有钢筋等架构,不会这么快就......而且如果上两层的地面也碎开了的话,碎石应该就足以砸死他们了,怎么会才—— 21:41:05 第二层【帐】被祓除。 眼眸沉暗的少年好像意识又被虹眸中那些鼓掌的黑色触手覆盖一般。他的身形随着地面的崩塌一起下坠。 然而—— 没有一块碎石能够接近他。 因为—— 21:41:09 以远山晓为中心的空间迅速如贪心伥鬼一般吸纳着不断从东京四方涌动而来的空间,这些无形的空间瞬间汇集聚拢—— 聚拢入少年的掌下。 在少年失神的眼一眨时。 就瞬间,膨胀鼓涌流开。 不辨八方,不分敌友。 这异质空间只是如自然现象一样奔涌汇集而来,又服从本能地在少年掌下聚拢,只是单纯地伸展开空间的躯体就—— “轰——!!” 一秒后,被空间撑破的一层彻底碎裂,碎石、门闸、闪灯,原本存在于此、就在崩碎时下坠之物,都被没有意识的空间平等地追逐着,然后平等地泯灭其中。 所有东西只是重复着、下坠,然后,被空间追上,赐予泯灭而已。 都只是平等的、无论是无生命的碎石,还是茫然回首的改造人类,在下坠落底之前都只是—— “等等、” 在地下三层也断开,眼看着身下的地面也被砸碎,身下如同无底洞一样张开黑洞洞的巨嘴,这样的距离落下去肯定—— 伏黑惠刚刚咬牙,用影子试图黏住一块飞坠的碎石而后借力往上。就骤然,眼前刀光一闪。 伏黑惠愕然回头。 居然是七海的刀光,而金发的男人并没有看他,而是眼紧紧盯着他身后、除了如流星雨一样轰然飞落的碎石空无一物的空间。 在这位一级咒术师的眼中,那还被闪烁落灯映得明亮的空间,似乎比身下晦暗不见底的空洞更为可怕。 什么冰凉的、潮涌一样冻住四肢百骸的、危险的直觉让七海建人瞳孔紧缩。 “不要上去!” 他声音严肃,几乎是下意识吼着这位小辈。 “上面、有什么在追下来——” 完全看不见。 ...... 但是在那幽微的、天花板骤然碎裂破开的瞬间,似乎可以通过破开时地板凹陷撕裂的动态看出—— 那不是全然被落石砸碎的。 而被什么冲破的。 完全看不见。 但是—— 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吞没了碎石、地面上刚刚其他的改造人类,其他的售货机,其他一切比他们落得慢还在他们头顶的东西。都化为了飞灰。 七海建人紧缩的瞳孔映着头上伏黑惠再之后的地方。他伸手直接把身侧还在下坠的猪野往下甩去、 然后再伸手,接过伏黑惠射来的黏稠影子,用力一拉也把黑发少年往下扯来。 危险警报像濒死一样在狂响着, 可怖的咒力在头顶如浪潮一样冲下,让人浑身冰冷。 而那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如无形的天灾还在覆压而下。 只能—— 七海建人还在下坠,一瞥回头,看到又被头顶万物坠落的空洞。 他们还在下坠。 只能—— 期待天灾在他们落地前提前消失。 21:41:53 地下四层全部塌陷。 所有【帐】全部祓除。 “哇啊、我以为这一层也会碎掉的。我们是落底了吗?” 重重摔在地面上的猪野摸着自己的屁股,还好咒术师皮糙肉厚,他慢慢呼着痛站起身来,还有余力长出一口气。“得救了。” 而七海建人也已慢慢站起身。 的确,这已是最后一层。 但是—— 金发男人下意识仰头上望。 坠落的,一分落底,九分消弭。 而那消弭一切的天灾—— ......消失了......? ———— 21:42 涩谷地铁站。 地下五层,副都心线站台。 不断膨胀下涌的空间随着主人的现身停止了扩张。 此处已经是一片废墟。轰然的余音还在摇摇欲坠地让人心脏紧攥。 放眼望去血迹斑斑,断石沉垒。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不过这一层的咒灵、诅咒师大概是不会被砸落的碎石砸坏的,还有—— 被掩埋在碎石堆中,沉沉嵌入原本地面,让地面都裂开蛛网完全无法带走的狱门疆。 羂索怔然仰头。 地铁站变成上不见顶的天井,几十米的纵深不见月,就如—— “我封印那天一样。” 眼眸黑沉的少年瞬间出现在长发男人身后。 少年歪了下头,浅色眼睫上坠的血珠就落下。 落下,又坠到他隔了一个身躯的、血淋淋的手掌上。 “对吧。”远山晓看着羂索低头。 男人缩紧的瞳孔里映入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