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在桌下想踢他,可惜离太远够不着。 有个人笑着打破沉静:“小谢总真会开玩笑,哪有比你高的人。” 刚才提起霍沉遇的老总说:“霍沉遇不就比小谢总高。” “得了吧,你还是想想怎么谈下合作吧。”谢二伯摆手拒绝。 谢钧闻服了,这都能让他们扯到霍沉遇身上,搞得他跟霍沉遇真有什么扯不开的缘分一样。 饭局结束,一群人顺利谈成了生意,心情过于好了,吵嚷着要去K歌。 谢钧闻没跟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去,中途拿头痛当借口,谢二伯让司机先把他送回家了。 可能是今天在饭局上听人提到霍沉遇了,他想起了欠下的那顿饭,正巧近几天不忙,干脆问霍沉遇后天有没有时间。 发过消息,屏幕上弹出靳礼的电话。 他平静接听。 “钧闻,你能不能帮我把蔺锌喊出来,我不能没有蔺锌。”靳礼长叹一口气:“我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都快疯了,你再帮我最后一次。” “我帮你最后一次,然后呢?”谢钧闻冷静说出后果,“你又一次把蔺锌气跑,再来找我帮你追人,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你有没有想过蔺锌会被你伤透心?” 靳礼默了许久,沙哑道:“这次不会了。” 谢钧闻:“你对慕梓臻还有感觉吗?” 靳礼沉默不语。 谢钧闻早知他会沉默,眼睫微垂,“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以前不这样!”靳礼赶在他挂断话之前说道。 谢钧闻眼神冷下来,“少跟我提以前。” “你行!你牛!”靳礼紧咬牙关,“谢钧闻!我再找你我就是狗!” 电话是靳礼自己挂的。 谢钧闻扶额。 这家伙恼羞成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临到深夜,外面刮起了潮热的风,一场阴雨在凌晨降临。 谢钧闻开车来到分部,上午开了场会议,结束时被谢二伯喊去办公室。 谢二伯合上文件,摆摆手让秘书出去,等办公室就剩他们伯侄俩,道:“你这两年来的表现不错,我打算跟你爷爷商量下让你进总部的事,你怎么想?” 谢钧闻:“二哥还在分部。” 二堂哥谢钟耀是谢二伯的大儿子,目前待在外市分部。 谢二伯笑道:“把你们俩同时调过去。” 谢钧闻婉拒:“我没有想要变动的想法。” 总部工作多,他在分部尚且忙得抽不开身,国外的SFH即将成立,夺星在发展的重要阶段,去了总部不敢想象能有多忙,他想等国外那边稳定下来再说。 “你不想去总部?”谢二伯面露诧异,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言自语道:“待在分部挺好的,总部竞争大,压力也大,况且分部比总部需要人才,都往总部挤确实没意思。” 晚上。 谢宅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谢老爷子说了把谢钟耀调到总部的事情。 事情宣布这么快,显然是一早定下的,而谢钟耀在一天前就回来了。 谢老爷子说完,特意瞥了谢钧闻一眼,“钧闻在分部再待一阵子吧。” 谢父朝谢钧闻看去,眼神若有所思。 饭后,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道:“钧闻,你扶我去书房。” 谢钧闻走过去扶着。 【这次不去,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谢钧闻默默听着,心中并未后悔。 【真是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可惜这些想法只放到工作上,感情不开窍还是不行,容易让人误会,顾家的死老头居然敢怀疑钧闻有隐疾。】 谢钧闻被阶梯绊了下,连忙抓住旁边的扶手,脸色有些难看。 洁身自好是好事,怎么有人乱造谣啊! 谢老爷子睨他一眼:“怎么回事,上个楼梯都能绊到,看着点儿脚下。” 【这孩子在外面瞧着挺稳重,在家里毛毛躁躁的,以后少不了被未来对象嫌弃。】 谢钧闻轻扯嘴角。 想太远了,未来对象还没影子呢。 老爷子内心丰富,上个楼的功夫想了许多事。 到了书房,谢钧闻及时松开手。 谢老爷子问他为什么不去总部。 原先准备把两个孙子一起调到总部去,职位都提前安排好了,谁知谢钧闻没有答应。 谢钧闻:“暂时不想去。” “这种事哪有暂时的说法,你是不是怕自己能力不行?”谢老爷子皱了下眉,说出自己的猜测。 谢钧闻借着这个理由点头。 谢老爷子苦口婆心劝道:“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让你在外面开家公司都能办到,肯定不比霍沉遇差,怎么就怀疑自己了呢?” 谢钧闻摸了下鼻子,他就是因为在外面开了家公司,才顾不得去总部。 待了半个多小时,谢钧闻从老爷子书房出来,下楼时碰见了谢母。 谢母:“你爸说,是你自己拒绝了去总部的机会。” 谢钧闻:“那边太忙了,我顾不过来。” 谢母翻了个白眼,问:“你最近跟小霍有联系吗?” 谢钧闻立即道:“没。” 谢母愁道:“小霍那张脸是冷了点,但你喜欢比你高的,这就不太好找了,你真不能跟小霍试一下吗?” 谢钧闻:“不能。” 昨晚敷衍的理由,二伯这就说出去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以后会跟什么人在一起!”谢母气冲冲地留句话走了。 次日下午吹起热风,灯光在傍晚亮起,到了黑夜显得绚烂夺目。 谢钧闻跟霍沉遇的饭局约在一家装修古典的酒楼,墙壁上挂着赏心悦目的古画和字迹,青花瓷四处可见。 当然,没有真的。 这家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包间,每个餐桌离得较远,中间有屏风隔着,来这儿吃饭的人大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谢钧闻为了表示爽约的歉意才选在这家,可见是诚意满满,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这家没包间,霍总不要介意。”他端起陶瓷茶壶,另一只手按着盖子,里面淡绿的清茶缓缓倒进杯中。 他手指修长白皙,骨节随着动作明显凸出,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就连手腕都比身高一米八几的普通男性细很多。 仿若一只手就能轻松抓住,再让他挣脱不开。 霍沉遇盯着正在倒茶的双手,脖子泛起轻微的痒意,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上次被抓到的位置,依稀记得那种感觉。 只是挠了一下,那晚经历的事情却反复在脑中闪现。 相亲之后,甚至梦到了那晚的经历。 与现实不同的是,他在梦中做了点不可言喻的事情。 霍沉遇并不是敲不醒的木头,明白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谢钧闻放下茶壶,端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