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叮——” 电梯一震停止运行,造成明显的眩晕感。门缓缓打开, 周絔行睁眼看着被亲软的陈继倒在他怀里,若无其事地牵起他的手。 陈继不敢抬头, 心脏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两脚踏进办公区域,他悄悄地瞄一眼,没在电梯外面发现任何员工,松了口气。 “总裁专属电梯,不会有人来。”周絔行说道。 陈继用手遮着嘴巴说:“要是有人赶时间,就要乘坐这个电梯呢。” 周絔行说道:“一会儿下指令,除非普通电梯需要维修,不准使用专属电梯。” 陈继道:“不好吧。” 周絔行说:“规矩本身就不能破坏。” 整个顶层全是周絔行的,如果没有人送文件,不会有员工上来。 进到工作办,周絔行又把陈继压.在了单人沙发里。 陈继挣.扎,说道:“你还没亲够啊?周絔行你是来上班的不是来......” “男朋友,”周絔行一条膝盖点着沙发柔软的面,鼻尖蹭着陈继的鼻尖,“是你说的吧。” 陈继抓抱枕一角:“是,我说的啊。” 周絔行低声问道:“我们谈恋爱了?” 陈继说:“是的。” 周絔行道:“真的?” 揉得皱巴的抱枕被松开,陈继笑了,说:“真的。” 周絔行亲在柔软的唇上,只是贴着:“男朋友。” 陈继贴回去:“嗯。” 关系转变,虽然相处方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既然是男朋友了,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有些需要反应的不真实感。 一上午工作的时间,周絔行频频走神。 有时握着鼠标,有时拿着钢笔,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小周总?”送文件的人每上来一次,就要这么喊一声周絔行,叫魂儿似的。 陈继在沙发里看书:“你放着吧,等会儿再来拿。” “好的。” 工作办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继把书合上,抬起胳膊朝周絔行砸过去。 书越过办公桌精准地抛进周絔行的怀中,他回神:“哥?怎么了?又砸我。” 陈继抱臂说:“小周总,好好上班。” 周絔行把书放在桌上,嘀咕道:“挺好的......在床上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喊。” 陈继:“?” 下午没到呢,陈继就被周絔行按在沙发、办公桌、办公椅上好几次,甚至有一次周絔行想把他往休息室拽,吓得陈继借口上厕所立马溜回家了。 陈继出去好大半天,周絔行才一蹙眉,给陈继打电话:“休息室就有洗手间,为什么要去外面上?” “已在回家的路上,”陈继舒服地坐在出租车后座说,“晚上见。” 周絔行:“?” 今天晚上要去陈茯苓家里吃饭,和盛桉正式见面。 “不告诉我一声就走。”回老宅接到陈继,驱车去陈茯苓所在的小区时,周絔行面无表情地说,“你是觉得我不回来了?” 陈继讨好地抚抚他手臂,说道:“现在别算账了,回来再算不迟。去吃饭呢。” 方才在卧室就是这么说才暂且躲过一劫。 周絔行没吭声。 “见到小继,我确定不需要给他什么见面礼物吗?”盛桉跟随陈茯苓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紧张道,“会不会不太好。” 陈茯苓正在给菠菜焯水,说道:“儿子什么都有,可比你比我有钱多了,如果他真需要什么东西小行会准备的。”扭头伸手支使道,“桉,递一下面粉。” 盛桉赶紧拿:“给。” 他关心地说道:“今天会做新菜色吗?” 陈茯苓哈哈笑道:“我哪儿敢啊。那俩崽子天天怕我毒死他们。” 盛桉小声说:“其实我也挺怕的......” 门铃响。盛桉明明站着,听见声音却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手足无措地说:“我、我我去开门。” 陈茯苓没揽活:“去吧。” 尽管私下里已经介绍过无数遍,照片给盛桉看过,但她还是故意说:“门外是两个人,矮一些的是陈继,高的是周絔行。” 盛桉说道:“诶呀,我不会认错的。” 盛桉长得清秀,一双眼睛像是把世间所有的温柔都吸纳了进去,身量和自己差不多——这是陈继在门打开后的第一印象。 “小继,你好。”盛桉握紧门把手,“小行,你好。” 陈继噗嗤笑道:“叔叔,你好紧张啊。” 盛桉僵硬地侧身让他们俩进来说:“也,也没有吧。” “来啦——”陈茯苓后仰着身子从厨房里探头道,“自己倒水,别为难盛桉啊。” 陈继怼怼周絔行的胳膊,咦道:“都护上了。” 盛桉倒了两杯水,说:“茯苓开玩笑的,我倒我倒。” 陈继连忙接过来道:“叔叔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别客气,我不习惯。” 张口朝厨房大喊:“陈女士——快出来救救你男朋友。” 陈茯苓笑死:“无语了。” 盛桉慌道:“救救我。” 陈茯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盛桉不是多话的人,很多时候都在安静,但陈茯苓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认真回应。 陈茯苓一直都是个对生活保持活力向往的人,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很满,见到有趣的事会惊叹,分享。没有谁比盛桉更适合如今的陈茯苓了。 “盐味是不是重了啊?”陈茯苓问道。 盛桉认真品尝:“没有。好吃。” 看着他俩卿卿我我,陈继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叔叔,你会怀孕吗?” “咳——!”一口米饭当即卡进盛桉的嗓子里,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赶紧接过陈茯苓递过来的餐巾纸,把咽不下去的饭团弄到餐巾纸里包好。 陈茯苓道:“问的什么混账问题。” 陈继仰下巴:“就问。” 盛桉看了一眼陈茯苓,结巴地道:“我,我肯定不会啊。” 周絔行看陈继的眼神古怪了起来:“哥想生?” “你别打岔!” “男的也能生?!”两人异口同声,盛桉惊恐地看着陈继和周絔行,在餐桌底下摸自己的肚子,语气虚弱,“不会吧。” “当然不会了,”陈继松开掐周絔行大.腿的手说,“我只是想问,既然叔叔不能生孩子,前段时间你怎么总是吐——陈女士自己说的啊,我可没有逼她。” 他看戏似的说道:“把她吓了一.大跳呢。” “哦,这个啊,”盛桉放心了,放开肚子悄悄看陈茯苓,支吾道,“茯苓爱做饭。” 陈继说道:“还爱做黑暗料理呢。” 陈茯苓一拍桌子,道:“那叫尝试新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