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兹熟悉的那只豹子。 它低头和雪豹碰了碰鼻子:“是我。” “你真的找到我了!我、你……”念兹一时激动,兴奋地蹦了好几下,又突然看着它愣愣道:“你变化好大啊。” 这真的是他家小铜钱吗? 他不会在做梦吧? 雪豹伸着脑袋,围着它转了一圈,把朝夕全身都仔仔细细看了过去,在心里细数它的变化。 长高了,长大了,身上的毛发从橘黄变得更偏向金黄,变得更加帅气了。 可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简单而天真, 而是藏锋的沉稳,身上也多出了许多以前没有的伤痕。 念兹垂下尾巴, 忽然有点难过。 这些变化、伤痕都是朝夕自己经历的,他全都没能看见,也没能陪着。 “嗷呜?”朝夕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雪豹绕圈, 发现他情绪的变化后问:“怎么了?” 念兹没有回答,凑过去舔了舔它脖子上的一道伤痕:“啊呜……会疼吗?” 朝夕偏头想了想, 回答道:“不疼了。” 那就说明当时还是疼的。 雪豹蓝色的眼睛开始闪烁,如果仔细去看, 就能发现那是眼泪囤在眼眶里, 反射出来的泪光。 “啊呜……”念兹越想越心疼, 垂着尾巴丧着气, 整只豹散发出苦涩的气息。 自己养大的小豹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受了多少苦才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找到了他。 早知道,为什么不他去找朝夕呢? 朝夕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亲昵地蹭了蹭雪豹,一细一粗两根尾巴也腻乎的纠缠在一起。 “不辛苦。”它说道:“念兹在,就好。” 它们还能再见,就很好了。 念兹闻言,抬头看了豹一眼:“也是,好歹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遗憾可以在日后弥补,重逢应该要快乐才对。 念兹重整精神,注意到后方一直看着他们的母豹,便开心地向它介绍:“对了,啦咪你还记得吗?它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小铜钱,我养过的小豹子。” “嗷呜~” 啦咪看了一眼雪豹,又看了一眼远东豹,犹豫地歪了下脑袋:“我记得,但是……你的小崽子没死吗?” “……” 远东豹眯了眯眼,尾巴甩在地上啪啪响:“这是,念兹说的?” 念兹:“!” 豹豹惊恐.JPG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说的啊!” … 耗费了好一番口舌,念兹终于给两只豹子解开误会,大大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豹就要两头得罪了。 啦咪接收了不少信息,看起来依旧很淡定,它看了两只亲密黏在一起的豹子,淡淡道:“我,去捕猎了。” 念兹目送它,挥了挥爪子:“拜拜。” “嗷呜~” 背后一身呼唤,他回过头,迎面就被现在高出他一大截的远东豹蹭了下。 “怎么啦?”念兹从这个蹭蹭里感受到了撒娇的味道。 远东豹幽幽看着他:“念兹,找伴侣了吗?” 念兹一下明白过来,这是小豹子吃醋了,顿时哭笑不得:“没有,你想什么呢?人家幼崽都有你一半大了。” “嗷呜~”朝夕放心了,歪头蹭蹭念兹,却又忽然想到那只母豹居然还有幼崽? 那不是更危险了! 但念兹已经竖起尾巴,兴高采烈地带着它往山上在:“快来,我带你去看我的,哦不对,上我们的窝!” “嗷呜~”朝夕赶紧叫住他,“等一下。” 雪豹回头:“嗷呜?” 远东豹转身去往一个方向:“我、拿一个东西。” 它来到一簇干枯的灌丛前,伸爪刨开挡枝杈,俯身从里面叼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东西。 那是……一只草兔子! 雪豹瞪圆了蓝色的眼睛,凑上去仔细看了看。 真是他给朝夕做的那只草兔子! “你怎么还带着阿贝贝?”念兹震惊地问。 朝夕把草兔子叼过来,放到雪豹怀里沾了沾气味,尾巴愉悦地翘起来:“仆人,给我的。” 念兹下意识把草兔子抱好,心想这个饲养员……其实还是很舍不得他们的吧。 至少还是很用心的,给他们俩一豹留了一个念想。 再去看那只草兔子,朝夕来找他的路上,一路都带着这个玩偶,它自己身上都多出了不少伤痕,然而草兔子却还算完好无损,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耳朵。 可见朝夕将这个玩偶保护得有多好,并且这份保护只是因为……这是他送给它的生日礼物而已。 念兹忽然有些庆幸,还好当初他特地找二五零开挂,让草兔子能够保存的更久一些。 否则估计不等朝夕找到他,那只小兔子在半路估计就散架成一堆草了。 正在心里酸涩呢,朝夕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这种情绪。 “不是阿贝贝。” 念兹回神,疑惑道:“什么?” “草兔子不是阿贝贝,”远东豹看着他,低声说道:“念兹才是,我的阿贝贝。” “什么呀,我怎么会是阿贝贝,我……” 雪豹不解地歪了歪头,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了它的意思,尾巴忍不住缩了起来。 他是阿贝贝,那不就是念兹离不开他的意思吗? 呜咿~念兹忍不住把脸埋进爪爪里。 这个朝夕,还怪会拐弯抹角说情话的呢。 “嗷呜?”朝夕探着头,似乎想和念兹一起埋进他的爪子:“念兹,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念兹慌忙抬起脑袋,假装无事发生地舔舔爪,左看右看,突然找到一个合适的转移话题,竖起尾巴道:“啊呜~你知道吗,我有一颗你的牙齿。” 朝夕歪了歪脑袋,疑惑不解:“豹没有,掉牙齿。” “哎呀,笨蛋豹子。”念兹艰难地伸爪拍了拍它的脑袋,“当然是你换牙的时候掉的啦,我还会骗你吗?不信你看!” 雪豹挺起毛茸茸的胸脯,旁人看了,大抵还以为他是在骄傲什么,其实他只是想给豹展示他的吊坠而已。 然而朝夕一颗豹脑袋凑到他胸前看了半天,还趁机嗅了嗅念兹的气味,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嗷呜~牙齿,在哪里?” “就在这里啊。”念兹低头看了看自己,伸爪去挠脖颈间长长的白毛,挠了半天,终于露出了一根红线。 他赶紧伸指甲勾住,顺着先往下划,成功拉出了那枚白白小小的牙齿,高兴道:“你看,这不就是吗?” 原来是雪豹的毛太密了,愣是把吊坠连带着绳子一起埋住,藏了个严严实实。 朝夕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说:“嗷呜~我可以,舔一下吗?” 念兹一愣,耳朵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