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种下的菜直接倒了。 许霜辞拿起来一看,根都没了。 一块菜地,大半种下去的菜都是如此。断了的根茎上全是咬痕。 许霜辞瞬间就想到了山谷里的长耳兽。 “这还怎么种……”他蹲在地里,看着手中的菜愣神。 他们之前那个山洞外倒没见到长耳兽,也就不存在被祸祸的情况。现下这个,也是许霜辞没预料到的。 瞬间,他直起身。 想起其他两块地,他抓着菜苗走到他的药田。 草药还好,只少许被吃了。 水田里,藏在浅浅一层水下的谷种也没事。 这种子没了就没了,格外珍贵,那是半点意外都出不得。 许霜辞见天上四处飞翔的鸟,立马放下手里的菜苗。转而找了两个木棍,抓着干草兽皮的做了个稻草人立在田里。 稻草人手上两根飘带,风吹就动。 就这样还不行,许霜辞打算每天都多来看看。 刚立好,许霜辞从田里出来。 晴两手抓着木棍,停在许霜辞跟前。他目光落在那双沾了黑泥的脚上,犹如实质。 许霜辞脚趾缓缓蜷缩。 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但为什么他会被晴那眼神看得犹如裸奔一样,一股羞意莫名上头。 晴移开目光。 许霜辞立马跑去溪边洗了脚,穿上自己的草鞋,那股感觉才散去。 他看着晴的背影,飞快搓了搓自己的脸。 没事,晴或许只是担心他下了田。 之前在东边的山洞做过一次栅栏,这次不用许霜辞开口,晴就将木棍处理好,一根根绕着土插上。 许霜辞看着他一会儿就插了一排,轻声道:“你就没发现点什么不一样的吗?” 晴冷着个脸道:“菜没了。” 许霜辞还是不习惯他这没表情时候的表情,凉飕飕的。 虽然知道他不是对自己凶,但那气场着实忽略不了。 他别开眼道:“应该是被长耳兽吃了。 “在长耳兽的问题没有处理好之前,咱们这菜地是种不出来菜了。” “全抓了。” “都在洞里,怎么抓得完?” “试试。” 晴将细木棍跟树枝修理出来的栅栏弄完,然后开始想办法处理长耳兽的事情。 许霜辞又做了两个稻草人,一个插在菜地跟水田的中间,一个插在药田边。 晴已经转完了山谷回来。 看许霜辞扛着稻草做的东西往地里插,手背青筋绷起,脸跟着一起使劲儿。 晴走上前,单手抓在许霜辞手上头一截,稍稍那么一使劲儿。 木棍又下地三寸。 许霜辞松手。 晴捏开他掌心,指腹碾过那红痕。 “不行就叫我。” “哪能那么废物。”他就是想让稻草人再稳固一点,又不是没插好。 这是兽人跟人的差距,又不是他许霜辞很弱。 “没说你废物。”晴看着他。 手就这么被捏住不放了。 许霜辞曲了曲手指,又被整个包裹严实,他红着耳朵别开头。 怎么能这么黏糊。 也不是……大猫的时候动不动就圈尾巴上来,一直都粘人。 “你想好怎么抓长耳兽了吗?”许霜辞目视前方,忽略通红的耳朵的话,看着有那么几分谈话的正经。 晴却像故意似的,偏不让他冷静。 他直接上手摸了摸许霜辞的耳垂,闹得人整个脸红,才一脸淡定道:“要进一趟山。” 许霜辞脑子里如烈火燎原,烧得人不能正常思考。 晴看够了许霜辞这副羞窘的姿态,继续道:“长耳兽有天敌,抓回来能帮忙。” “但是山谷长耳兽多,它们吃不完。” 晴手背贴上许霜辞对着他的侧脸,问:“吃不完,剩下的都杀了吗?” 许霜辞深吸几口气。 冷静,冷静…… 他转头回来,眼尾已是通红。偏偏还自以为淡定道:“杀……杀了也存不住,总不能让这片的长耳兽灭绝了。” “养起来。” 晴点头。 “好,明天就去抓。” 许霜辞觉得这话题就聊到这里,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晴不放他,还停下来道:“脸总是红。” 许霜辞脑子一热,眼泪都快激出来了。 “你说你撩我做什么!” “还嫌我脸红。” 许霜辞被刺激完,抬头却见晴还是那副死样子。他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叫什么? 天然撩?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他一个二十六年的单身青年有多大的杀伤力。 眼前一黑,晴贴脸探来。 许霜辞默默闭了闭眼。 又来。 “烫。”晴道。 那细腻的皮肤又让他没忍住,想蹭便又继续蹭了。 许霜辞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弄得都快麻木了。他张开五指,抵着晴的脸将人推开少许。 “没生病,热的。” 晴:“我不傻。” “你就傻!”许霜辞气恼极了。 晴压低眼睫,轻轻顺了顺许霜辞的头发。 “不生气。” “没生气!” “生了。” “没生!” “生……” “好好好,我生了!生了总行了吧!”许霜辞这二十八年间就鲜少有这么失态过。 这人就是他的克星! 几句话就能让他没辙。 晴牵着许霜辞带回山洞。 这会儿人还是气鼓鼓的。 晴自发坐在许霜辞身边。 只要许霜辞有动作,手就容易擦过他光裸的皮肤。 许霜辞气也气了,说也说了。他找回理智,默默拿了兽皮跟骨针。 晴看着他沉静下来,垂下的眼睫连弧度都是温柔的浅弯。 心念一动,尾巴不自觉跑了出来。 尾巴带着自主意识,在许霜辞的脸上轻轻扫过。 许霜辞见状,立马逮住压在腿上。 晴懒了下来,像大猫时一样,下巴找着许霜辞的肩膀轻轻搁上去。 许霜辞手中停顿了一下,恶狠狠揪了一把尾巴像是报复,又继续裁剪兽皮。 半个下午渐渐过去。 许霜辞时不时打量一下靠着自己的男人,再对比着兽皮,慢慢缝出来一件兽皮衣。 做着做着肚子叫了。 晴听到动静,主动起身做饭。 许霜辞舒展了下四肢,又换了一张兽皮继续给晴做裤子。 吃过饭后又继续回去做。 火堆里的柴添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许霜辞做兽皮衣已经做得熟练。收完骨针,一身就做好了。 他打了个呵欠,困意侵蚀大脑,人睁不开眼。 晴端着洗漱的木盆蹲到他跟前来,等他刷完牙后,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