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颜色黑红, 好似跳动的心脏,在他的目光下, 渐渐舒展枝叶,散发出浓郁颓靡的香气。 “这是我自己做的。爱情的永生花,永不凋谢。” 秦博渊脸几乎红成一只煮熟的虾子,两只耳朵冒出热气。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水晶花递了过来。 “能收下它吗?” “........” 看着这花,再看对方的表情,原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学长。” 秦博渊一愣,下意识追问:“我哪里不够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不用现在就回应我,可以多考虑一下,你哪里对我不满意,我可以改.......” “你很好,但是我........” “学弟。” 秦博渊垂下睫毛,把眼底的情绪挡住,接着抬起眼皮,尾音打着颤:“我明白我不如其他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本领,但我都会学的.....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就算.....就算不喜欢我,把我留下来,当个逗趣的玩意我也不介意 。” 感情压过了羞耻,他上前一步,献祭一般地闭上眼,把血管暴露在原瑢眼前。 ——他衬衫里什么也没穿。 羊脂般的肌肤,在昏暗的走廊里散发着莹白的微光,羊奶带着清茶的香味芬芳袭来,很显然,秦博渊有备而来,连原瑢爱吃的口味都一五一十地调查好,复刻在了自己身上。 “要试试吗?” “很甜的。” 做出这种连自己都惊讶的举动,秦博渊脸颊泛起羞耻的粉色。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人生仅此一次的心动,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再这样让他心脏狂跳的人。 所以即使再卑微,他也想得到一个机会。 然而一道声音把他从人间打进了地狱。 “别这样,学长。” 原瑢背过身,不去看秦博渊的身体。 缓慢地吐出一口长气,他说:“扣好衣服。” “......我身边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秦博渊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人影懒洋洋地走过来。 “早。” 路易余光扫过秦博渊,视线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下一秒,就上半身弯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原瑢。 原瑢被他的力度扑得一歪,接着耳边传来甜腻的撒娇声,故意拖长了语调:“瑢瑢早——昨晚睡得好不好?” “要不要来个早安吻?” 路易抱得很紧,眼睛里带着笑意,轻飘飘地无视了背后的秦博渊。 而原瑢也没推开他。 秦博渊被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刺痛眼睛,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左手揪着衣领,终于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他一走,原瑢立即摁住开始得寸进尺的路易:“好了,手往哪放。” “利用完就丢,瑢瑢真狠心。” “不留下他吗。”路易意味不明地说:“你这位学长在科研方面上的天赋还不错。” “留下做什么。”原瑢冷静开口:“大战即将开启,留他下来当炮灰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 路易孩子气的委屈说:“你就想着赶我走。” 原瑢:“.....路易,别逼我揍你。” 他还没追究昨天的事,他就先演上了。 “好啦好啦,”路易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叹道:“时间很急,现在就走。” 原瑢并不意外,路易不是他的附庸,有自己的事业。 路易成为血族,他得到他的时间异能,两人各取所需,这个交易到此为止了。 “这次大战,灯国不会插手。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那么,再见。” 路易轻轻一笑,白光吞没他的身体,临走前,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丢向了原瑢。 原瑢打开盒子。 看见了那一枚,他还给对方的兰伯特家族戒指。 【加冕礼物——路易】 …… 风雨欲来。 原瑢在加冕典礼上的宣言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全球引起轩然大波。 伪神是什么? 难道光辉教信仰的不是正统的上帝吗? 残害无辜者,这点毋庸置疑,审判军的手下甚至有不少孩童的性命,教皇普雷西宁可错死也不会放过任何黑暗觉醒者,有时候偏执得连其它国家都看不下去,联合国早已对其发出谴责,但教廷依旧我行我素。 唯有新成立的血族之国,不但点出这一恶行,还以其为理由,发布了宣战口令。 一周后,光辉教做出回应。先是凭空捏造了大量罪名,将它们强加在血族的头上,紧接着宣布将对整个血族进行审判! 全世界的审判军集结,数字来到恐怖的百万人数,而坎炊尔整个国家的人口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万人,其中血党人数不过三万,血族数量不明。 大部分战争打得是人心,论人心,光辉教庞然大物盘踞世界顶端数年,洗脑出一批死忠教徒,坎炊尔立国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国民对这位新君主的忠诚度尚未可知。 即使坎炊尔有高空打击的优势,但战争分析家们依旧认为,取得最终胜利的将会是教廷—— “看看他们说什么屁话,一群歪屁股,这个报社背后绝对有教会投资吧。”李涉泄愤地撕烂了报纸。 报亭老板跟他一起怒喷:“就是,没翅膀的狗屁鸟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 两个大男人坐在报亭骂骂咧咧。 偶尔有民众路过,点头附和二人的说法。 突然,李涉坐直了身体,轻咳一声,点了点报纸:“这你就做的不对了吧,人家说的观点是不好,但你也不能撕人家的家当啊。” 报亭老板:“?” 阿莫拉扑哧一笑。 “莫拉你怎么来了,”李涉惊喜的站起来,“我记得今天不是血党放假的日子。” 阿莫拉媚眼如丝的斜了他一眼:“找你当然有正经事。” 李涉没想到阿莫拉说的正经事会是在床上,早知道她来找他做这种事,怎么也得吃个腰子补足精力。 一次激情过后。 阿莫拉慵懒的靠在李涉胸膛上,指甲划过他的肌肉。在血党可憋死她了,周围要么是年龄还没她一半大的小孩,要么一个个都是事业狂,一心想着攒功绩被大人初拥。 她想发泄也无处去。 终于吃到了肉,阿莫拉心情很好地抚摸着情人的身体。 李涉却是愁眉苦脸:“你说你要上战场?” “嗯哼,”阿莫拉半阖着眼,语气餍足:“我还差一点贡献点,就能变成真正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