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感觉。 好像记忆被人能抽屉里翻出来,把掉漆的黑色重新涂抹成了甜蜜的粉色。 许风酿没回答他。 方臻自己又接上了话:“那这电影你认真看过了?我后来是在室友的手机上发现的这部电影,看了片段觉得好看,自己找资源看完了。” “看了,”许风酿道,“我也觉得挺好看。” 许风酿平常不怎么关注娱乐方面的东西,爆火过的电视剧电影,他统统都不知道。 没想到他们两个在前世关系那么差的情况下,那么巧妙的喜欢过同一部电影。 方臻又非常激动地描述了个电影中他最喜欢的场面。 许风酿同样点了点头,“我也喜欢这几幕,当时写观后感着重提过。” 两人的审美又巧妙的对上了。 这天大概是方臻搬过来这个城市后,最开心的一天。 肚子里的宝宝平安健康,重刷老电影时,又有了能讨论的人,而且他们的见解经常能碰到一起。 回到家以后,方臻还在揪着许风酿说话。 他对着许风酿就没这么话痨过。 原来让方臻变话痨的方式,是需要精准地找到他的喜好,找到他最喜欢的东西和他有共同话题。 许风酿也庆幸,能和方臻对上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阿姨没怎么和许风酿在一起吃过饭,对许风酿不是很了解,但她难得见方臻话这么多,拽着人聊起来没完。 她给两人分发筷子,也是笑眯眯的。 方臻终于结束了他的话题后,想起之前许风酿说过,上辈子其实想过和他当朋友的话,也感慨了一句:“如果我们以前能有个机会安安静静坐下来聊会儿天就好了,没准真能成朋友呢?” 许风酿道:“那还是算了。” 方臻没想到他变脸变这么快:“?” “我现在可不止想当你的朋友,”许风酿淡淡的,“男朋友还差不多。” 方臻:“……” 这个话题又被许风酿开玩笑似的提了起来,上一次因为许风酿先亲了下来,所以他们没有再接着聊下去,方臻也不需要思考怎么回答。 这次在饭桌上,方臻下意识看向端菜的阿姨。 阿姨假装没听见。 方臻清咳。 他其实也不是不能回答,开玩笑把这个话题绕过去,或者正面说,都行。 但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出乎意料的腼腆,和他本人的性格大相径庭,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到了嘴边还是会臊得慌。 亲都不知道亲多少次了,确认个关系还会害臊,人真是矛盾。 方臻又清咳了一声:“就算真要说,我感觉也得挑个正式点的日子吧?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许风酿夹菜的手顿住。 他抬起头,像是没听清,“什么?” 方臻想说“好话不说第二遍”,接着,他听见家里的门铃响了。 他起身,刚想去开门——手腕接着被许风酿给攥住。 许风酿道:“阿姨,劳烦您过去开个门,应该是快递一类的。” 方臻被他死死摁住。 “刚刚你说的话,”许风酿目光灼灼,“再跟我说一遍?” 方臻见状,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破罐子破摔,“我说你很随便。” “不是这句。” “就是这句。” “不是这句。” 两人你来我往撕扯了半天。 最后大眼瞪小眼,明明是欣喜不已的一件事,在这两位曾经死对头的对话中,硬是被搞出了一种即将要打架的架势。 被顺着的次数多了,方臻总以为许风酿本来的性格就是很温和。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发现他的强势,几乎寸步不让。 许风酿往回一拽,直接让方臻和他脸对着脸,死死盯着他,“方臻,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就当是我……恳求你。” 恳求两个字都出来了。 他嘴上说着“求”,肢体语言又步步紧逼,偏偏方臻还真就吃了他嘴上的软,像是没发现他肢体上的强硬。 方臻红着脸,硬着头皮,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随便的人。” 许风酿笑了。 他从没这么笑过,每次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也总是淡淡的,可现在几乎能称得上“开怀大笑”,凑近了方臻,鼻尖抵住他的。 “嗯,我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许风酿道,“对着你更不能随便了。” 方臻颇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许风酿松开了他,松开的动作很缓慢,目光依旧是钉死在他的脸上,眼中的笑意隐藏不住,时不时发出轻笑。 真的能看出来他的开心。 方臻想,原来许风酿开心起来,是这样的。 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 所以他之前在生活中,尤其是上辈子……其实不算是开心,是吗? 哪怕已经拥有了很多人毕生所求的财富,可他的笑容还不如穿越后加起来的多。 许风酿道:“所以你其实更喜欢庄重一点的氛围?还是浪漫一点的?” 方臻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啊?” “你想要的仪式感。”许风酿道。 方臻这次听懂了他说什么,嘴里的饭也不是那么香了,他有点后悔顺着许风酿的话往下说,好歹吃完这顿饭呢? 这下好了,吃饭也吃不专心了。 可他又很想笑是怎么回事? 许风酿显然也是同样的感觉,难得吃饭没监督他吃有营养的东西,也没注意他的饮食搭配,都是草草吃了几筷子就撂下了。 等情绪终于稳定一点,两人才想起来——阿姨不是去开门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许风酿起身:“我去看看,你等着。” 方臻身体确实不方便,也没逞强。 房门打开后,不多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到底谁啊,再不老实交代我真的找物业报警了!” “——怎么回事?” “许先生……刚刚敲门的人是他,我看你和小方在说话,就没打扰你们,这个人死活不说自己是谁,只说自己找方臻,也不说找方臻什么事情,我看他鬼鬼祟祟,小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就问了他几句。” 许风酿的语气很微妙,“好,我知道了,你先进去看好方臻。” 阿姨转身进门,和沙发上的方臻对上视线。 方臻问:“怎么了?” 阿姨摇了摇头,“你们这么快就吃完啦?” 方臻没好意思说,他们根本没怎么吃。 他问道:“外面是怎么了?” 阿姨道:“你还怀着孕呐,有事情让许先生处理吧,你就别管了。” 方臻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不过他又不是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孕妇”,被隔绝在事情之外,搞得他